小公子心中非常不解,可還是記得娘親的話,他們要的不是無眠的“謝”,而是無眠的“安好”,他不在乎這些謝禮,否則容易讓自己迷失本心。
所以即使心中納悶,小公子還是保持住了沉穩和風度,仿佛一尊金玉子般優雅。
楚寒煙用眼神鼓勵兒子,笑瞇瞇道:“既然是給楚碧玉的謝禮,就不該經過本小姐的手,直接收楚碧玉的私庫吧。”
楚碧玉看清了狀況,楚寒煙年紀大,哪怕心中嫉妒還能做出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而邊的小的卻不同了,小臉繃還是難掩失落,這楚碧玉愈發得意了,暗忖你楚寒煙再會裝模作樣,你那沒爹的野種還不是一樣藏不住事?
楚碧玉難得有機會又怎麽能放過呢?
行了一禮,道:“姐姐,我看曦兒甚是喜歡這芍藥花開,若是如此,妹妹便把它贈送給曦兒如何?”
太不要臉了!
小公子邊的人都是有驚世之才的大儒學者、世外高人,何時見過好像楚碧玉這樣的“小人”?
厚無恥!
楚寒煙眉梢一挑,反握住兒子的手,好似替貓咪順一樣輕輕安兒子的怒火:“不必了,賜之,豈有再轉送的道理。”
事實上小公子真的生氣了,這個人怎生這樣?
明明是娘親救的攝政王,把功勞占了去已經是非常惡心了,還一副驕傲、施舍、無奈又不得不退讓的語氣,令人作嘔!
別氣,別氣,娘請說問心無愧就好!
但他的心不想忍這口惡氣怎麽辦?
等等再問娘親怎麽理。
“姐姐,我是送給曦兒又不是送給您,我們聽聽曦兒怎麽說?”楚碧玉嗔了楚寒煙一眼,的聲音很溫,似乎帶著兩分蠱的意思。
如果小公子當真收下這東西,日後在楚碧玉麵前怕是都要抬不起頭來。畢竟堂堂丞相家的繼承人,竟是個如此眼皮子淺的,誰又能再高看他一分呢?
小公子到底是小,委屈得臉蛋漲鼓鼓的,卻強撐著不讓自己失態,努力保持著儀態:“多謝,不必了。”
楚碧玉莞爾一笑,自說自話:“好曦兒,聽小姨的話,就算這芍藥花開再珍貴,也比不上我們曦兒啊,你且拿去吧,小姨和王爺說一說,不會怪罪你的。”
小家夥咬牙關道:“我說了,不用。”
楚碧玉走向那侍衛拿過擺件塞到小公子的手裏。
“你這孩子,都說長者賜不可辭,你收著。”
小公子人小掙不開,楚碧玉力氣好大,掐得他好疼。
兩人“爭執”間不知怎麽的,那擺件竟“啪嗒”一聲摔在地上,碎了!
一眼神陡然一沉,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擺件是楚碧玉故意鬆手才掉在地上的!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楚碧玉便率先發難了:“楚承曦!這可是賜之,你哪怕對我再不滿也不該幹故意損壞賜之的蠢事!你娘親怎麽教導你的?你簡直……”
楚碧玉話還沒說完,楚寒煙已上前一腳踩在了破裂的玉芍藥上,本還勉強能看出形狀的芍藥擺件被碾得稀碎,眨眼便了一堆齏!
楚碧玉目瞪口呆:“楚寒煙你瘋了?”如果不是瘋了,這賜之怎麽敢毀壞?
楚寒煙冷笑一聲彎腰將小公子抱起,甩手一掌就扇在楚碧玉的臉上,打完後猶不解恨,還一腳踢在的膝蓋,毫不留,差點沒把楚碧玉的骨頭踹斷!
“啊……”楚碧玉慘,哀哀道,“救命,救命,楚寒煙要殺了我!”
一驚訝上前阻止:“楚大小姐,您……”
“長者?”楚寒煙聲音很冷,咄咄人,“憑你一個庶也敢做我兒的長者?誰教你的規矩?李氏嗎?若但正是,本小姐今日便把拖出去打死!”
楚碧玉一,差點忘記自己和楚寒煙份上的差別了,慌慌張張道:“就、就算我說錯了,你兒子又怎麽敢如此毀壞賜之!”
“我沒有……”小公子委屈癟,將嘟嘟的手臂出,“掐我,好疼。”
小娃白的手腕上,一圈紅紅的痕跡極為惹眼,別說楚寒煙這個娘親了,就連一看了都心疼。
楚寒煙飛而起又是一腳,直直踹在楚碧玉的口,後者飛出三米遠砸落在地,接連吐了兩口,痛得恨不得昏過去。
楚寒煙還不罷休,如同一頭恐怖的兇再次衝來,極盡蠻橫、霸道、瘋狂之能事!
“楚大小姐!不可啊!”
一穩穩攔在了兩人中間不再讓楚寒煙施暴,一個頭愁得兩個大。
“息怒!息怒!”
“息怒?”楚寒煙冷笑,“你告訴我無眠,再不管好他的狗,本小姐就抓了去燉狗煲!”
楚碧玉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生慣養一貴小姐,竟被楚寒煙公然罵是狗?
而且這楚承曦怎生就這般孱弱?
明明隻是輕輕掐了一下而已!
楚碧玉在十的攙扶下站起,痛得直哆嗦也不忘道:“楚寒煙!你過分……你太過分了……你毀壞賜之還這般囂張,你以為皇上會饒過你嗎?我要麵聖!我要麵聖!”
楚寒煙挑眉,居高臨下道:“那就麵聖吧,剛好本小姐也有事要請皇上定奪!”
一尷尬道:“這那可是聖人,想見一麵難於登天啊,兩位小姐看……”
“讓無眠想辦法,否則今日本小姐就要殺狗祭天了!”楚寒煙的眼神很兇,一知道絕不是在說笑,隻能一邊拭汗一邊暗示邊的人去稟告王爺。
楚寒煙滿意掂了掂懷中的小寶貝疙瘩,對眾人道:“有結果了再來稟報本小姐。”
言罷便帶著小娃大搖大擺地走了,等四周無人之後楚寒煙皮笑不笑道:“痛快了麽?”
小公子抬眸裝傻:“啊?”
“娘問你,痛快了麽?”
小公子耳廓發紅:“嗯……”
“那以後不可以再掐自己,苦計什麽的,你沒必要使,知道嗎?楚碧玉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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