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眼裏盡是譏誚,睜著清澈明淨的眼看著他,讓他微微一愣,突然覺得眼中的自己很齷齪。
白澈心尖微,抬手捂住的眼,在臉頰印下一吻:“楚寒,你可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對你這樣?”
楚寒煙的臉很淡定,一一毫的驚慌都沒有,隻冷冷道:“我猜你不會。”
白澈瞇眼:“你以為我不敢?”
楚寒煙:“不,你白大幫主當然敢,但是你恐怕對我沒趣。”
“怎麽會沒興趣呢?”白澈狹長的眼輕斂,嗓音暗啞迷人,“隻要想到你,我就難得不像話呢。”
楚寒煙冷冷道:“我不是男人。”
白澈大笑:“你不是男人難道能是人?”
楚寒煙:“說得沒錯,我是子。”
白澈愣住了,許久後才惱怒道:“楚寒!你連這種謊也說得出來?”
楚寒形高挑,為人灑恣意,做事心狠手辣,雷霆殺伐,還有一個跟他同姓的兒子,雖然容貌過分了些,可說他是人?
那他寧願相信大齊攝政王無眠是人!
楚寒煙眨眨眼,長長的羽睫掃過白澈的掌心,麻麻,似乎有電流穿過,白澈被撥得渾發熱,正想抬手解開的腰帶,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清越的嗓音。
“白澈,我沒說謊,你若不怕被我纏上,你盡管繼續。”
這聲音不如一般的聲的黏膩,冷冽又悠揚,但也絕對不屬於男子。
“誰?”
白澈警惕四,四周空無一人。
“你說是誰?”
對方的嗓音又冷又鄙夷,從他下傳來。
在場隻有他和楚寒二人,不是他的聲音,難道說……
白澈咬牙:“你以為你學人說話就能把我嚇退?”
他想他、念他,如此之久,到了邊的他是絕對不會吐出去的!
白澈把心一橫,直接扯開了楚寒煙的襟。
出乎他的預料,他沒看到和自己一樣的平坦軀,反倒看到了厚厚的裹布以及那意外漂亮纖細的肩膀、冰弦般的鎖骨和白得晃眼的。
這……
這……
白澈腦海一片空白,猶不死心輕輕了上去,細膩溫潤的,仿佛一塊極品暖玉。
“啪……”
楚寒煙用力製住藥,果斷一掌狠狠打在白澈臉上,怒目而視:“滿意了嗎?白幫主。”
白澈嚐到了腥味,臉頰的刺痛告訴他這不是夢。
他愣愣看向楚寒煙,那一掌似乎耗盡了全部的力氣,躺在塌上,濃墨般的長發繾綣鋪開,好似一朵妖嬈怒綻的墨蓮。
但蓮的墨都被一欺霜賽雪的了下去。
有誰能想到,這普通簡單的青長袍下,竟裹著這樣一幅蝕骨的妖?
白澈抬手,抖著抹去臉上的偽裝,劍眉淡去,暗褪盡,出遠山般的黛眉,纖塵致的容,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人兒。
尤其白皙的麵容上氳著淡淡,似怒似嗔,著實驚豔。
但白澈卻好似被烙鐵燙了似的,飛速從楚寒煙上爬了起來,指著楚寒煙哆哆嗦嗦,仿佛被占了天大的便宜般怒斥:“楚寒!!你竟然是個人?你他媽騙老子!!”
一邊說白澈還一邊後退,一邊攏好自己的襟,直到整整齊齊不一寸皮,仿佛楚寒煙上有害人命的劇毒。
可不是有毒?
若無毒他為何會心跳加速,為何會全燥熱?
他明明恨極了子,一靠近就惡心想吐才是,有這種反應一定是楚寒給他下了毒。
楚寒煙幾次三番運氣都徒勞無功,咬牙切齒道:“白澈你有病?本小姐早就說過讓你莫挨老子,你他媽自己更吃了藥一樣幹本小姐屁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把解藥給我!!”
白澈被楚寒煙罵也並未憤怒,相反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楚寒用自己的聲音罵人,這小叭叭叭的,還怪好聽的。
隻是楚寒煙騙,他不給一點厲害看看如何能行?
白澈抬手一揮,楚寒煙邊的錦盒竟然再次落了他的手中,他眉梢一挑,惡意滿滿道:“這是大漠的合歡煙,本幫主勸你還是別運功,免得自食惡果,至於這紫雪蓮本幫主就帶走了,你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它。”
白澈言罷,腳下踏步掠起,化作一道緋驚鴻消失在楚寒煙麵前。
合歡煙楚寒煙當然知道,是大漠羌的皇族為了馴服一些不聽話的獵製造的宮廷方,一克千金,極為昂貴,無論男,吸它後都會無法反抗,漸漸淪為**的奴隸。
此煙對力深厚、武功高強者功效更佳,因為隨著他們運氣,煙會滲人的五髒六腑。
在煙的功效褪去前,吸者可以說是任人魚也不為過。
但此煙並不會傷害人的,甚至有“滋補”之效,所以它並不是毒藥,也沒有什麽解藥。
要麽盡魚水之歡,要麽心平氣和等藥效自然過去。
但楚寒煙什麽都顧不得了,白澈此人錙銖必較、晴不定,如果他一怒之下毀了紫雪蓮,那就是毀了兒子的命啊!
楚寒煙咬破舌尖,用劇痛刺激自己找回意誌,強撐著自己站起,將攏好便追了出去。
碎玉樓後院便是九龍河,一艘艘華畫舫漂泊在河上,花燈沿途迤邐而開,遙遙看去,仿若銀河傾斜此,煙波燈影,琉璃生輝。
楚寒煙找不到白澈人,急得滿頭是汗,但並不曉得自己這副模樣站在璀璨燈火中有多惹眼、多奪目,簡直得不可思議。
無眠幾乎一眼就看到了。
燈火闌珊,青墨發的就像是誤紅塵的仙子,那滿眼的焦慮和痛苦,讓人恨不得上前趕走的憂愁。
一顯然也看到了楚寒煙,短暫驚訝後道:“楚大小姐為何在此?”還是這個模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無眠蹙眉,臉微冷,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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