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漆黑的虛無,似乎沒有時間的概念,也沒有任何方位的概念。
漂浮中,許悠然的雖然在一點點修複,可是修複的速度極慢、極慢。
在他的意識裏,也許過去了一年,也許過去了一百年,他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神識一直在擴大,曾經能夠輻一公裏範圍的神識,如今輻的範圍遠遠超過了之前。
可他卻無法衡量,到底增強到了什麽地步。
能夠被他的神識所探查的點越來越多,有些甚至可以稱之為裂。
越靠近那種大一些的點,似乎從點中湧的未知能量就越充沛。
曾經路過一道裂時,那種瘋狂湧的充沛能量,讓他的自然經運轉速度陡增,渾上下都覺到一陣舒暢。
可是很快他又再次遠離了那道裂,繼續緩慢的恢複。
從那些點和裂中,他探查到了很多、很多不同的世界。
雖然絕大多數世界,都是冰冷的死寂,可還是有些世界讓他大開眼界。
有的世界滿是,有的世界好像一個巨大的火球,有的世界被厚厚的雲層和煙霧籠罩……
通過那些點,他看到了璀璨的星雲,也看到了浩瀚的星河。
好似冰寒卻擁有極限高溫的白矮星,從他的神識中掠過。
連線都能扭曲的巨大黑,正在吞噬恒星。
還看到很多無法想象的巨大天,不是規則的球形,卻在圍繞著恒星旋轉。
甚至還看到一塊漂浮在空中的大陸,廣闊無邊、巍峨壯麗好似一座巨山一般,好幾顆恒星正在圍繞著它旋轉。
每一次神識掃過點,都看到無法想象的壯闊景象,好像一個個全新的世界,正向他打開大門。
他也曾探查到擁有生命的世界,不過很很,甚至很多時候他都無法確認,那是否可以稱之為生命。
曾經在一個點的後麵,他看到一個到都是灼熱熔巖的星球,有一些長有很多隻腳的移。
那些在滾燙的大地上行走,以巖漿為食,互相之間不停廝殺,最後融合一隻更大的移。
在他模模糊糊的認知裏,似乎沒有任何生能在巖漿裏生活,所以他不確定那是生。
能夠確認是生,而且還是人類的世界,他也遇到一次。
那也是一片荒蕪、死寂的世界,天上似乎懸掛著不止一個太,卻似乎距離太遙遠,隻有朦朦朧朧幾團暈。
星球上水域的麵積並不大,絕大多數的陸地都覆蓋著茫茫冰雪,淒厲的寒風肆整個世界。
許悠然神識掃到,無數形象跟地星人相差無幾的人類,幸福、快樂的生活在這惡劣到極點的環境裏。
這裏的人們似乎每個人都很強壯,穿著單薄的皮,種植一些奇形怪狀的植。
覺就連小孩子似乎都有三次覺醒者那種強健的魄,年人更是批、批的在空中穿梭。
咦!三次覺醒者,什麽意思?
許悠然似乎對於自己腦海中,忽然出現的這個詞,到萬分的驚奇。
覺醒者是什麽?
我現在在做什麽?
我是誰?
這些奇怪的念頭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中,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又漸漸陷了混沌狀態。
渾渾噩噩的漂浮中,神識掃過一個又一個世界。
在一個碩大的點中,他掃到了一個真正鮮活的世界,那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機械世界。
巨大無比的星球,整個被碎、肢解了一座鋼鐵要塞,或者可以說那幹脆就是一座圍繞恒星運轉的鋼鐵行星。
巨大猙獰的炮口,好像獠牙一般,指向宇宙蒼穹。
無數型巨大的機械怪,遍布整個鋼鐵要塞,穿梭往來的空天戰艦,在星球上空織一張巨大的通網。
還有無數機械怪,排著隊蹬上戰艦,飛向浩瀚的星空。
離星球引力後,瞬間加速,好似在漆黑的天幕上撕開了一道口子,整個戰艦就消失無蹤。
咦!戰艦消失的方式,似乎給許悠然提了個醒。
我為什麽要在這裏?
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離開?
好像遇到過這樣的裂。
然後又是不知多時間的渾渾噩噩,許悠然又忘記了一切。
又一個點閃過,許悠然的神識探查進去的時候,驚得他識海都差點炸開。
這個世界用許悠然的標準來評判的話,依舊是那種環境極度惡劣的世界。
甚至可以用混、無序來形容這個世界,有些地方溫暖如春,有些地方烈焰滔天,有些地方罡風肆,有些地方冰寒徹骨。
可在這些許悠然認為無比惡劣的環境裏,卻有無數的人自在的生活,空中來去都是腳踏飛劍,或是乘坐異。
有人在溫暖如春的地帶,飲酒作樂。
有人在烈焰滔天的地帶,“叮叮當當”冶煉工。
有人在罡風中揮舞著長劍、縱聲高歌,好似神仙中人。
還有人在冰寒徹骨之地,瘋狂戰鬥。
雖然隻有兩個人,可戰鬥的聲勢浩大無比,舉手投足之間山崩地裂。
對撞之際產生的衝擊波,好像超級炸彈炸一般的猛烈。
戰鬥中的任何一人,隨意一擊似乎都能毀滅一隻黃金級變異。
咦!超級炸彈是什麽?
黃金級變異又是什麽?
為什麽我會知道這麽多奇怪的事?
忽然神識中似乎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個小娃娃是哪裏來的?才金丹期,怎麽迷失在時空隙裏了?”
一個好聽的聲響起,“老師,金丹期進時空隙,應該馬上就死了吧。”
蒼老的聲音繼續道:“這個娃娃有些奇怪,可能有什麽保命的本事。也罷,遇到了就是緣分,我送你回去。”
那好聽的聲也道:“小子,沒人教過你嗎?不懂規矩,神識不要掃。遇到脾氣不好的,直接讓你神魂俱滅了。”
許悠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忽覺一大力掃在他上,那力量雖然強大無邊,卻又偏偏很和。
他還來不及收回神識,就已經被這大力推送向遠方,速度奇快無比。
無數的點、裂,好像連了一道線一般,肩而過。
轉瞬之間他就好像移了無窮遙遠的距離,忽然前方出現一道巨大的裂,芒萬丈無法直視。
許悠然整個人一頭撞進了那道裂,消失在這片虛無的漆黑空間。
“轟”許悠然好像從萬米高空墜大海中一般,全上下被撞擊的劇痛無比,大腦到猛烈的撞擊,一陣天旋地轉,昏了過去。
可他潛意識裏,一直用微弱的神力在不停的修複,卻沒有停止。
當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到的是全無不在的劇痛,頭疼的好像要炸開一般。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鏽跡斑駁的低矮鐵皮屋頂,稍稍轉了一下頭。
發現自己一個非常狹小的鐵皮房間,下似乎是一張破舊的單人床,挨著床的沙發上,攤著一張破毯子。
一扇小小的窗子,豎著十幾鐵欄桿,窗外有鬱的線灑進房間。
一張破舊的桌子放在窗前,桌子上麵似乎有水壺、杯子和盤子。
靠近門的位置,一個破舊的櫃關著門。
許悠然覺得嗓子裏麵幹的似乎能噴出火一樣,肚子也的好像一個月沒吃飯一樣。
可全的劇痛限製了他的行,他隻能勉強發出嘶啞的聲音,“水……水……水……”
“哐當”唯一的那扇小小的鐵門被打開了,一個材高大、滿,藍發藍眼的孩走了進來。
豎著高高馬尾的藍發,好似倔強的野草,幽深、湛藍的眼珠,好像兩顆明亮的寶石。
中不足的是本應俏麗、絕的臉上,卻刻畫著兩道猙獰的巨大傷疤,傷口明顯也沒有合過,微微有些外翻的傷口,讓的臉看起來好像魔鬼一樣可怕。
穿一套破舊的半袖草綠迷彩作戰服,脖子上圍著一條猩紅的圍巾。
看到床上的許悠然微微睜開眼睛,嘶啞著嗓子要喝水,連忙快走幾步,從桌子上的水壺裏倒了一杯水。
坐在“吱嘎”響的床邊,微微扶起許悠然,想要喂他喝水。
“嘶”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全的骨頭好像都斷了一樣。
那個藍發孩,側著杯子,讓他喝了幾口水,滋潤了一下他好像正在燃燒的嗓子。
然後輕輕將許悠然放回到床上,猙獰的臉上出好奇的神,用英語問道:“你是誰?”
許悠然眼神迷茫的思考了一下,雖然他因為常年生病的緣故,學習績一般,不過基礎的英語對話還是沒問題的。
可他迷茫的不是語言的問題,而是藍發姑娘提出的問題,強忍著劇烈的頭痛,思考了很久,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是誰?”
“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藍發姑娘的神更加的好奇,“我莉安娜,你有名字嗎?你從天上掉下來,知道嗎?”
“天上……天上掉下來?”許悠然眼神呆滯,目茫然,“我為什麽要上天?”
“完了,摔傻了,唉……”莉安娜發出一聲長歎,“撿了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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