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州,我會向法院申請離婚,以後你有什麼事,請直接跟我的律師談。」
雲莞開口,一字一頓。
不再去管男人臉上醞釀盤旋的怒氣,一把將他的手給打開,抬步走向病床,直接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離婚?!」男人的聲音在頭頂炸開,「你休想!」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孽種有權拿走封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權,這個時候離婚,你是想拿著封氏的錢去養小白臉和野種嗎?雲莞,你別做夢了!」
雲莞不可置信的將被子給掀開:「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不然呢?」
封景州盯著,手指關節被他的咔嚓作響。
他絕不會同意離婚!
一臉清高的樣子,卻暗地裡籌謀著拿封家的錢去養野種!
他怎麼可能會允許離婚!
「原來結婚三年,我在你心裡就是如此卑劣的人,我明白了,明白了……」
雲莞悵然一笑,將眼中的淚意給了回去。
倔強的看向面前的男人:「那百分之二十的權我不會要的,這樣,你放心了嗎?」
「只要能儘快跟你離婚,我什麼都不要,封景州,我累了,你走吧。」
翻了一個,蜷在床角,這是自我保護的姿勢。
封景州的拳頭鬆開,緩緩地朝過去,可是在距離後背還有幾厘米的距離時,生生停住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眼中浮現出了不可置信。
他居然會,心疼這個人……
他看著的背影,猶如一隻傷了的孤,他的腦海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畫面。
一個小小的孩,蜷在病床上,後背出一的傷,那麼疼,卻甜甜的喊他景州哥哥,說沒事……
不,不對!
那個孩明明是清清,為什麼,他會把雲莞和那個小孩的影重合?
封景州的腦袋彷彿炸了一般,一些陌生又悉的記憶涌了上來。
「景州哥哥,你聞聞這個味道,是檀木香哦,我聽人說經常聞這個香味對眼睛有好。」
「景州哥哥,我給你下了你最吃的面,一個荷包蛋,再加點青菜,你快點吃呀……」
甜的孩的聲音在封景州的腦中嗡嗡作響。
他忽然又記起來,每次回別墅時,似乎都能聞到若若現的檀香味。
他還記得,雲莞經常給他煮麵條吃,一個蛋一點青菜,可是他從未嘗過一口。
他好像還記起來,剛找到清清的時候,雲莞每次糾纏他,總會跟他說,才是陪伴了他五年的小姑娘……那時候,雲莞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貪慕虛榮惡毒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會相信的一面之詞……
如今再細想,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封景州撐著幾乎炸開的頭,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醫院,不知不覺,他來到了雲家別墅的門口。
此時是夜晚九點多鐘,對醫院的病人來說很晚了,但對雲家來說,還算早。
雲父雲母陪著雲清清在客廳里一邊說話一邊看電視。
聽到汽車的引擎聲在別墅門口響起,雲清清忙抬眼看去,就看到了一輛悉的車。
的眉眼染上了笑意:「爸爸媽媽,你們快去開門,景州哥哥來找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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