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真的很痛苦。
哪怕之前對夏德海是沒有太多期待。
但那畢竟是的親生父親,沒想到對方會做的那麼絕。
就宛若一把刀,直接刺在了的口,疼的難。
更關鍵的是……
病瘋子憑什麼還說「無用」。
他就是個超級大混蛋!
夏安然在凌墨的懷裡崩潰大哭,肆無忌憚的宣洩著緒。
凌墨看著小野貓,一串串淚珠就和不要錢似的,不斷的從眼尾落,將腫腫的一張大臉都沾了……
直接被怔的手足無措。
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這樣肆無忌憚的哭過。
而此刻除了摟著,安著拍了拍的後背,本不知道做其他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
車子到了小洋樓。
當車門被人打開時,夏安然才注意到,在凌墨的懷裡,哭了一路。
凌墨的西裝,以及西裝下白襯衫,被哭的一團髒。
不過夏安然此刻難的本不想理了。
死就死吧!
債多不怕了!
倒是孫管家,在看著夏安然紅著眼睛下車,而且爺上還一團。
恨鐵不鋼的敲打,「爺,本來就膽小,你一直欺負嚇唬,會失去的!」無奈的又催促,「您快點去哄一哄!」
凌墨看著一臉什麼都懂的孫管家。
孫管家態度堅定,「爺,為男人,犯了錯,就要勇於承擔。」
被哭了一眼淚,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錯的凌墨有些無語。
而且……
他怎麼可能去哄孩子?
呵呵,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不過,想到小野貓那麼痛苦的樣兒,還是控制著椅去了樓上。
……
推開房門,聽著裡面傳來,痛苦的哽咽聲。
這一聲聲哭泣,莫名的就擊打在了凌墨的心頭上,讓他特別不是滋味。
眸落在了趴在床上,正哭的稀里嘩啦的小野貓上。
控制著椅,到了床邊,低啞的呵斥,「哭有什麼用?」
本就難的夏安然,一臉眼淚的扭過頭,看向了坐在椅上一臉嫌棄的凌墨。
凌墨冷臉,「遇到了事,要做的不是悲傷,不是憤怒,更不是哭,而是去解決問題。」
滿臉眼淚的夏安然聽著凌墨的話,腦海里閃過許多年前的一個畫面。
當年,崩潰到絕時,也曾聽過這句話。
所以……
之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知道要努力面對,而不是悲傷難過哭泣。
哭,只是弱者的表現。
可今日的事,著實刺中了心頭的肋。
一直期待的家人。
一直想要的家人。
卻宛若一把刀子,狠狠的朝捅下。
最崩潰的,不是夏德海的無,而是又變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那麼多年過去了,好似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個人。
「我以為習慣了一個人,可如今發現,我還是害怕孤一人。」
眼裡閃著淚花,的抱著胳膊,腦袋喪氣的耷拉著。
「一個人,一點兒都不好。」
一直表現的很獨立。
可並不喜歡。
如果有一個人能依靠,也想要依靠。
然而,沒有……
凌墨看著傷后,悲傷的自己舐傷口的小野貓,心狠狠的了一下。
那些還未說出口的理之言卡住了。
許久之後……
凌墨薄涼低啞的嗓音,染上了一縷意,「給你準備了甜點,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