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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桑寧尚且不知丟出去的玉勢,能給別人帶來心理波折。
此刻正在房中研究下一節氣的限量款,以及要送給朝雪郡主的服飾。
紫蘇在旁邊瞧著,突然想起什麼,「夫人,世子是不是還沒給您取小字啊。」
子待字閨中,及笄時由長輩賜字,前朝時期又改由子出嫁後夫君取字,以作閨房之樂。
現今,兩種方式皆可。
取字富有特殊意義,沈益特意沒給沈桑寧取字,有心給裴如衍。
重生以來,沈桑寧早就忘了這茬,畢竟前世裴徹也沒為取字,是自己取的。
這次,並不打算更改。
阿娘離世前,提筆寫下央央二字,一直覺得是娘對的囑託。
沈桑寧懷念道:「我的小字,就央央。」
央,中心也。
紫蘇有些詫異,「您自己取小字嗎?世子不同意怎麼辦?」
管他同不同意作甚。
不喜歡,他不喊就是。
沈桑寧腹誹著,忽聽玉翡腳步匆匆走進——
「夫人,姜家好像出事了!」
「姜夫人正在前院,主母遣人來喊您過去呢。」
興師眾,恐怕是姜璃的事。
*
沈桑寧到前院時,姜夫人正拖著虞氏的手痛哭:
「阿錦,那天我就該聽你的,把關起來,我就這麼一個兒,家丁丫鬟都不敢真的拘著,才讓跑了出去!」
「昨天是你家大兒媳開業,去慶賀的,結果一夜未歸。」
虞氏眉目凝重,「一夜未歸,你怎麼今日才來尋我?」
姜夫人苦啊,「不敢聲張啊,到現在都沒報,昨夜就請了公主一同去二皇子府登門拜訪,可實在沒看出異常來,實在沒辦法了。」
沈桑寧穩步走進廳中,「姜夫人,切勿過度傷心,二皇子私宅可有去尋過?」
按照前世的走向,姜璃消失幾天,但並未到實質傷害,至命無虞。
姜夫人點頭,「私產自然有,那可不是一般地多啊,這就如同大海撈針。」
沈桑寧想到前夜裡二皇子自大狂妄的樣子,認真分析道:「極大可能在二皇子府附近,於他而言,更好時時控制,不離掌控。」
「甚至不是明面上皇室贈予他的私產,而是其他員相贈的,這樣,才能讓我們不輕易找到。」
「既要關人,要麼就是宅子特別大隔音好,要麼就是四周還無鄰里。」
要滿足以上三個條件,基本就可以篩選出來了。(5,0);
姜夫人愣了愣,完全不知怎麼得出的這些結論,「那要怎麼搜查呢?昨日請了公主無功而返,今日怕是請不了啊。」
正瞅著,門外響起裴如衍的聲音——
「不搜查,也有辦法。」
一聽,就知道他有主意了。
沈桑寧眼眸放了,朝他看去,他還穿著緋服,腰帶的珠子也變了紅。
他升了。
*
最後,姜璃這事兒,不知怎麼演變的,了裴如衍和沈桑寧去出頭。
坐在車上,沈桑寧忍不住道:「其實我給姜夫人出謀劃策,還是希請公主出頭,你跟我去……你真不怕得罪狠了二皇子嗎?」
裴如衍沉默一瞬,「你怕嗎?」
很老實,「我怕。」
那是未來皇帝,怎麼可能不怕。
這回裴家一出頭,裴家以後怕是要遭老罪了!
沈桑寧胡思想著,聽裴如衍安道——
「不必怕,裴家和二皇子本來也做不了朋友。」
……並沒有安到。
他又道:「若實在怕,就在外面等我。」
這話說的,好像擔憂的,只是自己的生死一樣。
沈桑寧抱了懷裡的蹴鞠,「來都來了。」
馬車停在僻靜的小宅外,沈桑寧見門外只有兩個普通打扮的守衛,稍稍鬆口氣,他們可是帶了十來個習武的隨從呢。
吸了口氣,衝下馬車去。
裴如衍隨其後。
沈桑寧手中抱著蹴鞠,沒有一點前戲,將蹴鞠扔進了院子,驚訝道——
「呀,我不小心把蹴鞠踢進去了,你們幾個,快幫我敲敲門,去主人家撿出來。」
*
府,也是一鍋粥。
方才,解開捆綁跑出來的姜璃,撞上了前來的二皇子謝玄,正好被他拉住。
兩人一陣拉扯,拱橋突然坍塌,兩人雙雙落水中。
「殿下不會游水啊!」侍衛們手忙腳,喊著就要跳下去。
而下一瞬,就見那位姜姑娘扯著二皇子的腰帶,浮上水面,朝著岸邊游去。
竟然有人會水,看呆了一眾人。
姜璃拖著二皇子上岸,一眾人圍了過來。
二皇子眼眶猩紅坐在地上,盯了姜璃許久,直到注意到對方渾,才轉開頭去呵斥侍衛,「滾!」
侍衛聞之紛紛跑開,侍拿來披風作勢要給二皇子披上,「殿下。」(5,0);
突然,院外傳來一陣。
而後一群人闖院。
二皇子來不及思考,拿過侍手中披風,扔到姜璃上,言簡意賅地說——
「穿好。」
接著,他擰著眉,帶著人朝鬧事走去,「何人喧鬧?」
那廂,沈桑寧佯裝鎮定,挽著裴如衍的手腕,大喇喇地帶人闖進來,讓人去尋蹴鞠。
見二皇子走來,驚疑道:「咦,這難不是二殿下的家嗎?」
旁,裴如衍清冽道:「二殿下,臣與子嬉鬧時,不慎將蹴鞠踢了進來,竟不知此是二皇子別院,多有叨擾,還殿下海涵。」
二皇子一的水,心裡憋悶,「裴世子和裴夫人跑我這兒來踢蹴鞠,何意?」
這時,姜璃跑了出來,「沈姐姐!你來救我了!」
此此景下,也無人好阻攔。
綁架這種事,本就是暗地裡行的,二皇子篤定了姜家有苦難言,可若放到明面上,那就不能善後了。
沈桑寧看著姜璃一路無阻地跑到自己後,也看見了二皇子如豬肝般的臉,還有意味不明的眼神……
奇怪了。
這二皇子看姜璃的眼神,哪裡看得出怨恨和不滿,倒有些別的意味了。
「下回,可別再把蹴鞠踢進我家了。」二皇子咬牙切齒地看著裴如衍。
裴如衍莞爾,「臣謹記。」
語罷,就牽著沈桑寧離開。
回去時,姜璃將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沈桑寧,無非就是被關了一夜,然後被二皇子恐嚇一番,逃出屋後和二皇子落水,救了二皇子。
看似平平無奇,落在沈桑寧耳里,恐怕是大有文章。
沈桑寧忽地想起,饒是二皇子怨恨姜史屢屢彈劾,可前世登基後,卻並沒有對姜家致命報復,只是貶了。
這般想來……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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