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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利民也猶豫了。

  秦桂芝趁機道，「劉利民，你搞搞清楚，有些話說出來，你才是真的會死！」

  劉利民看向我，「仙姑，必須得說嗎？」

  「不說也可以，你們一家子等著被鬼纏好了。」說完，我起要走。

  劉利民咬了咬牙，「仙姑，我說。」

  「你說個屁！」秦桂芝急了，抬手就要打劉利民。

  劉利民從地上起來，一把把秦桂芝推倒。他看著秦桂芝，跟看著自己殺父仇人似的，雙眼通紅的喊道，「秦桂芝，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蛇蠍心腸，我怎麼可能會被鬼害！坦白從寬，我告訴你，只要我把事都說出來，小仙姑就會救我！」

  「出事了，你知道埋怨我了。那掙錢的時候呢？你沒拿著錢出去花天酒地，養小三搞嗎！你花錢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這錢有多髒！」秦桂芝倒在沙發里，指著劉利民的鼻子罵。  

  劉利民氣得磨牙，「我今天就打死你，為那些孩子們報仇！」

  說著，劉利民就要手。

  我給黃富貴使了個眼。

  黃富貴不願的走過去，他故意走的很慢，等劉利民打了秦桂芝幾掌後，他才劉利民拉開。

  我對著劉利民道，「劉利民，你就是把打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想活命，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

  「我……我說！」

  劉利民說，他老家是川省大山裡的，他沒上過學，也不認識幾個字。跟著老鄉走出大山來深城打工，因為什麼也不會，就一直在工地上幹活。

  他跟秦桂芝就是在工地上認識的。秦桂芝那個時候很可憐，有病，還沒有錢。工頭見秦桂芝不好，怕出事，不敢用。秦桂芝無可去，就跪在大街上乞討，了就來工地蹭工人們的盒飯。

  劉利民見可憐，就收留了。幫治好了病，之後兩個人就以夫妻的份生活在了一起。

  兩個人都在工地打工，日子過得苦，但也過得下去。可後來有一天，秦桂芝突然問劉利民，想不想掙大錢？

  「工地都是單漢，大老爺們，一年到頭也不到一回人。秦桂芝腦子活，就跟我商量，搞個人過來。」

  劉利民想著這種事，男的願意的也願意，他就從中間牽個線，就能得到一大筆錢，於是他就同意了。

  我問他，「你知道你牽這個線犯法嗎？」

  劉利民搖頭，一張大臉，角往下耷拉著，都要哭了。

  「不知道！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我也沒上過學，本就不懂什麼法。」

  吃到了牽線的甜頭，劉利民和秦桂芝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為了能掙更多的中介費，他倆認識了越來越多幹這一行的人們，也開始往其他的地方牽線。

  人們畢竟是幹這一行的，即使做了措施，也經常能遇到意外懷孕的。這個時候秦桂芝就又出主意了。

  讓懷孕的人們把孩子生下來。

  我愣了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你們不會把孩子賣了吧？」

  劉利民癟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先了自己幾個耳，才說道，「是，賣了。」

  孩子生下來，劉利民就找人賣了。賣孩子來的錢比牽線快多了，他倆一時昏了頭，就……

  劉利民不敢再說下去了。

  我難以置信的看了眼秦桂芝，「你們拐賣孩子了？你們的錢都是這麼來的？」

  秦桂芝把臉埋進沙發里，嗚嗚哭了起來。

  我總算明白秦桂芝為什麼能對我那麼狠了，在眼裡，孩子就是商品，明碼標價的。而我也是一個商品。賣我一次，心裡還能舒服點，要是沒賣，搞不好還會以為虧了呢。

  劉利民說，他們也會買孩子，只不過他們買的都是有問題的，到了一定年紀，他們就會讓孩子上街去乞討。

  壞事都做盡了！

  我道，「現在這就是報應！」

  「仙姑，我做過的虧心事都說完了，求你救救我，」劉利民跪行到我前，對著我磕頭，「仙姑，我知錯了，我以後一定多行善事，我夜夜都夢見有小鬼來抓我，我要不了了，仙姑救命……」(5,0);

  這是遇到事了，知道怕了，才知道錯。這要是沒遇到事，他跟秦桂芝還逍遙法外呢！

  黃富貴嫌棄的呸了一口，「都不配當個人！」

  畜生跟人的區別就是畜生永遠是畜生，而有的人卻不一定是個人。

  我道，「報警吧。」

  「不行！」我話音剛落，秦桂芝就從沙發里跳起來，瞪著我，「林夕，我是你親媽，你要是害我，你就是不孝！你是仙姑，你能抓鬼的，你現在就去把樓上的小鬼們都抓走弄死！你要是不行，我就找更厲害的天師來，那些鬼東西，他們活著的時候，我不怕他們，他們死了，我就更不怕他們了！」

  「我特麼的！」黃富貴氣的擼袖子，「小弟馬，我保證不弄死，你讓我把打一頓，怎麼樣？」

  我搖頭，「說的對，我要是害，我就是不孝了。」

  黃富貴瞪圓了眼睛，「小弟馬，你！」

  「哈哈……林夕，這才是媽媽的乖兒。你現在就上去，把那些小鬼都弄死。」秦桂芝滿眼期的看著我。

  我看向黃富貴，「你上去，把黃符撕下來。」

  黃富貴愣了下，稍後笑著道，「好嘞。」

  黃富貴縱就跳到了樓上，他將屋裡屋外的黃符全撕了下來，然後對著屋裡的小鬼們道，「我家小弟馬給諸位小仙兒行了個方便，諸位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去吧！」

  話落，我就聽到屋傳來一陣孩子的嬉笑聲。接著，一群小孩從房間裡跑出來。

  大點的有五六歲，最小的看上去像才幾個月，渾嘟嘟的，周呈死灰，瞪著一雙只有眼白的眼睛，慢慢的爬過來。

  黃富貴是用了法的，所以秦桂芝和劉利民也能看到這些小鬼。

  劉利民嚇得慘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秦桂芝癱在沙發上，臉慘白，驚恐的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是故意害死你們的，你們的死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是把你們賣了而已，啊！」

  小鬼們爬到上，秦桂芝終於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看到倆人都昏倒了，我問黃富貴，「你能幫他們超度嗎？」

  「能，」黃富貴道，「小弟馬，等這群小鬼把他倆弄死，我就幫這群小鬼超度。」

  小鬼們爬到了秦桂芝和劉利民的上，又是抓又是咬。有的手去拽秦桂芝的頭髮，拽住之後用力的一拔，就連帶著頭皮一起拔了下來。

  秦桂芝疼的慘一聲，然後又昏死過去。

  劉利民也沒好到哪去，上被咬的淋淋的。

  我生怕這倆人真被這群小鬼弄死，忙道，「黃富貴，你現在就做法，把這群小鬼送走。秦桂芝和劉利民犯了法，自有法律制裁他們，用不著這群鬼。而且，這群小鬼一旦沾上人命，他們下輩子想投個好胎就難了。」

  黃富貴知道我說的在理，所以雖然不願，但還是做法超度了這群小鬼。

  送走小鬼，我又打電話報了警。

  之後，我帶著黃富貴離開別墅。

  剛走出別墅大門，黃富貴像是想到了什麼，張的對我道，「壞了，小弟馬，我們做錯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