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寄燕自然是不得能與余啟蟄同行,只是不好表現出來。
昨日父親回府,母親已與他說了,父親對余家五郎印象似乎頗為不錯的樣子,沒像母親那般一口回絕,但也沒有直接應下,似乎要再考量考量余啟蟄的品行。
“我去問問小弟他們何時過去。”余茯苓自然是高興能跟余啟蟄他們一同前去的。
穆三夫人沒有多呆,叮囑余和余茯苓好好玩,便離開了風院。
余茯苓去了風院,沒邀楊寄燕一同過去,畢竟有男之防。
楊寄燕只能隨余呆在落芙院,其實心里也不大著急,今日去了碧波湖,總是能尋到機會接近余啟蟄的。
余對楊寄燕心中有芥,在余茯苓離開后,并沒理會楊寄燕,起去了里間,換了一輕便的裳,從診箱中拿出針囊隨帶著。
不多時,余茯苓從風院回來了,說道,“二哥說他們都是男子,不好與我們同往,我們先行。”
余頷首。
楊寄燕雖有些失,但仍是笑著道,“如此倒也方便,我還邀了一位姐妹,住在孫府,我們先行,順道去孫府接。”
聽說楊寄燕還邀了旁人,余茯苓和余都沒多問,楊寄燕這樣的出,所邀的姐妹定然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
三人乘坐楊寄燕的馬車去了孫家,門房進去通稟后,過了好一會兒,有個丫鬟出來傳話,“楊小姐,我家小姐臨時有急事,走不開,實在不是有意失約,小姐說改日去府上給您賠不是。”
楊寄燕聞言,猜測莫不是孫家人鬧了什麼幺蛾子,關切道,“沈姐姐沒事吧”
丫鬟臉不大好看的搖了搖頭,似乎不好與楊寄燕多說。
楊寄燕又道,“你與沈姐姐說一聲,若是出了什麼事需要幫忙,只管派人跟我知會一聲。”
丫鬟是從京城跟來的,知道楊寄燕與自家小姐好,一臉激的道,“奴婢代小姐謝謝您,必將您的話轉告我家小姐。”
楊寄燕笑了笑,“我與沈姐姐同姐妹,無需這般客氣的。”放下了車簾。
馬車從孫府門前離開,往城南駛去。
楊寄燕與余茯苓說道,“這位沈姐姐是從京城來的,母親與我母親是手帕,那日請你們去我院子,本是要介紹給你們認識的。”
余茯苓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道,“是嫁到孫府了嗎”
楊寄燕搖了搖頭,“沈姐姐只比我大了五個月,尚未定親,嫁來孫府的是姑母家的表姐。”
余茯苓沒再多問,們很快便要回長奎了,青州府這邊的人和事都會變得極遙遠,日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集。
小半個時辰后,車窗外的景致漸漸變得清幽雅靜,道路兩邊草木繁盛,草叢里開著黃白的野花。
不遠是波粼粼的湖面,湖邊停靠著數只裝飾的畫舫船只。
馬車駛近,漸聞人聲,湖周欄桿旁有不攤販,各種小食點心茶攤,還有算卦賣小玩意兒的,好不熱鬧。
游人里大多都是年輕的男男,余注意到不著絹紗的子懷中都抱著古琴琵琶。
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面道,“小姐,咱們到了。”
楊寄燕站起來,招呼余和余茯苓下馬車。
瞧見馬車上的標記,有婦人迎了過來,朝楊寄燕恭敬討好的笑著道,“楊小姐,畫舫已經備好了。”
楊寄燕朝婦人微微頷首,跟著婦人朝湖邊的畫舫走去。
楊寄燕先邁步上了船,余茯苓隨其后,回朝余出手,余扶著的手也上了船,船只在水面輕輕搖晃,給人一種腳下極不穩的覺。
余扶著欄桿進了舫,婦人準備的畫舫極寬敞,里頭布置得十分巧,一應用應有盡有,像是一間小廂房。
地上鋪著的毯子,毯子上擺放著墊和矮腳桌,桌上擱著茶水,點心。后方放了一張長案,筆墨紙硯俱全,后側的木架上還放置著古琴、塤、七孔笛和簫。
四周的角落里放了不缸甕,里面養著紅兩種的睡蓮和水仙。
瞧著便很是詩畫意。
湖中的荷花早已謝了,青的蓮蓬長勢喜人,高長在無邊無際的碧蓮葉上,碩果盈盈,引人采擷。
曬得皮黝黑的船夫在船頭輕輕搖起櫓,畫舫緩緩了起來。
余茯苓走到窗邊,將懸在窗邊的竹簾卷掛上去,外間的灑進來,畫舫線更明亮了幾分,四周的景致更是一覽無余。
楊寄燕拎起茶壺,給余和余茯苓一人斟了一杯茶水,說道,“茯苓姐姐,余妹妹可要吃蓮蓬”
“這湖上的蓮蓬可隨意采摘”余茯苓好奇的問道。
楊寄燕笑著搖了搖頭,“自是不行的,不過付了銀錢便可采摘,五兩銀子一籃。”
余茯苓聽得咂舌,這蓮蓬吃起來也不過是圖個稀罕,哪里值這些錢,快抵上們鄉下小半年的收了,這青州府賺錢可真容易,有錢人真是不拿錢當錢。
畫舫漸漸駛向湖心,大簇大簇的蓮葉過船,一個個蓮蓬就在手可及的地方,只肖一手,便能夠到。
楊寄燕站起,走出畫舫,再進來時,手里已多了一個小竹籃,笑著朝兩人道,“既然來了,不妨摘些蓮蓬嘗嘗鮮”
余茯苓雖然想去,但一想到這蓮蓬金貴的很,便搖了搖頭,“還是不了,看看也好的”
楊寄燕看出余茯苓的心思,非但沒有嫌小家子氣,反倒上前挽住了余茯苓的手,拉著朝船頭走去,善解人意的道,“茯苓姐姐,租用畫舫,采蓮蓬的銀子也是在里頭的,若是咱們不摘,也是白白便宜了別人。”
余茯苓聽這般說,扭頭朝余招手,道,“既然楊小姐已經付了銀子,咱們還是摘一些吧。”
余猶豫了下,站起朝船頭走去,雖不想和楊寄燕走的太近,但余茯苓跟了出去,總要跟在一旁盯著些,省的出什麼事。
站在船頭,視野開闊了許多,四周是波瀲滟的湖面,照樣下,波粼粼泛著淡淡的金,碧的湖水好似延到天邊,水天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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