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又見余啟蟄已牽著余回了房,只有余茯苓還站在一旁。
“三哥,你沒事吧”余茯苓看著余知舟臉上的紅印,遲疑著出聲問道。
余知舟搖了搖頭,“沒事,沒事,一會兒就下去了。”
余茯苓見余樵山站在房門口,喚了一聲大伯,打了招呼才朝余啟蟄房里走去。
“爹。”余知舟朝房里走去。
“考的如何”余樵山問過,給余知舟倒了一杯茶。
余知舟接過,面愧,“答得不太好。”
余樵山其實也沒對余知舟一次便能考中抱太大期,他是個心思踏實本分的人,不怎麼好高騖遠,聽余知舟這麼說,他便沒再提跟鄉試有關的,關切問道,“累不累還沒吃飯吧你先吃些糕點墊墊肚子。”
昨日第三場考完,晚上貢院是不開門放行的,今日一早醒來,收拾好東西便從貢院出來了,也沒人去吃那冷的干糧。
余知舟喝了一碗茶,拿起糕點塞進了里,道,“確實有些了。”
余樵山正要去請小廝送些吃食過來,已有小廝在外叩門道,“余三公子是先用飯還是先沐浴”
余知舟吃了一塊糕點倒是更了些,他道,“勞煩先送些吃食過來,我吃了飯再沐浴。”
小廝應聲離去,不多時便送了飯菜進來。
其他幾個房里也都是同樣的形,穆家的下人還是十分周到的。
余啟蟄原是想先沐浴,但余和余茯苓都在,他便也讓小廝先送了飯菜。
余和余茯苓出門接他前,已用了晨食,不過兩人還是都在桌旁坐下,陪著余啟蟄一同又吃了些東西。
“小弟,你這次考得如何”余茯苓邊喝粥邊出聲問道。
余啟蟄原想說應是能中,但想到方才在馬車余安他的那些話,便搖了搖頭,道,“還要看主考的喜好。”
四書和經義難不倒用心苦讀的人,五道時務策論才是一分高下之,以經學理論對時事政務做策論見解是很能看出考生心的,是保守、中庸,亦或者激進,但憑看閱卷的主考秉喜好。
余茯苓不過識幾個字,又不懂科舉所考的東西,便沒有再追問考了什麼容,余啟蟄答寫得如何。
陪余啟蟄用完早膳,余和余茯苓沒再多呆,讓余啟蟄好生休息,兩人就回了落芙院。
早晨為了去貢院,兩人起得很早,回屋后,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丫鬟進屋問午膳時,二人方醒。
用了午膳,余在房里教余茯苓學藥理。
晌午的日頭很足,過窗牖灑在塌的矮腳桌上,影婆娑,兩人席塌而坐,慵懶又閑適。
余茯苓學了一會兒,便有些跑神,捉起余角上的繡花,用商量的口吻道,“鄉試結束了,我們是不是要回長奎了走前我想去楊大小姐說的織繡閣買只雙面繡的帕子。”
余知道是想琢磨雙面繡的刺工,余茯苓紅極好,指不定還真能自個兒琢磨出來,便道,“明日我們去織繡閣逛逛。”
余茯苓見應下,一臉高興,說道,“等我學會了雙面繡,給你做新裳。”
余笑了笑,擱下了手中的筆,的道,“歇會兒,先不學了。”
余茯苓癱躺在塌上,咕噥道,“藥理聽起來實在太枯燥了。”
“慢慢來,一日記上一些,積多。”余從前背藥理醫書的時候,沒挨爺爺的罰,小時候不懂事,難免抱怨,后來學以致用,看病開方手到擒來,才覺出時爺爺對嚴厲督促的好來。
院外傳來腳步聲,丫鬟進來道,“二太太來了。”
余茯苓趕從塌上坐了起來,兩人還未來得及下榻,穆二夫人已經進了屋。
見兩人正要從榻上起,穆二夫人笑著道,“不用這麼見外,你們坐著就好。”
走到塌旁,見桌上放著寫了字的紙張,拿起看了看,對余道,“這是你寫的藥理”
余輕輕頷首。
穆二夫人面上帶笑,夸贊道,“這般勤好學,也難怪你小小年紀醫就這般好。”
見誤會,余原想解釋,可又不好說是在教余茯苓,多解釋反倒顯得余茯苓這個阿姐好似不如這個妹妹。
穆二夫人在塌上也做了下來,從袖中掏出一紙花箋,放在了桌上,笑著說道,“楊府的大姑娘讓人送了帖子來,說是與你們姐妹約好了同去城南游湖,邀你們明日過去。”
余拿起花箋看了一眼,花箋紙帶著淡香,上書了一行秀氣的小字,大意是邀和余茯苓明日去碧波湖玩耍,落款是楊寄燕。
楊寄燕的這筆字,比余的實在要好上許多。
“聽說明日應試的學子要在城南碧波湖開詩會,定然十分熱鬧,可惜蓉姐兒不在家,不能同你們一起去。”穆三夫人是很想去瞧瞧的,蓉姐兒已經到了要議親的年紀,開詩會的學子里定有不適齡俊才,說不得還有能中榜的舉子,若能過去相看相看,指不定能為蓉姐兒挑選個合適的夫婿。
余茯苓聞言,朝余道,“小弟他們被邀的詩會就是這個吧”
穆二夫人笑著說道,“應當是的,你們明日倒是可以一同前往,有你們兄長在,只管放開了玩,也聽聽那些書生們都做的什麼詩,保不齊會有流芳千古的驚艷之作。”
余茯苓一直念著畫舫游湖,如今又聽說明日還有詩會,且余啟蟄幾人也會過去,一臉高興,“二太太要不要同我們一塊去”
穆二太太笑了笑,“我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的熱鬧,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婦人過去,難免掃興。”
年輕學子的詩會,姑娘們游湖,都是一群年輕人,婦人哪有去湊熱鬧的。
雖然想幫蓉姐兒相看夫婿,但等來日秋闈放榜,府衙門前,大可正大明的相看那些中舉的書生。
穆二夫人過來便是為了說這事兒,又提了句晚上花廳擺了宴席,就離開了。
余茯苓拿著花箋,窺著余的神,小聲詢問道,“你可是不愿跟楊小姐一同去游湖”
余搖了搖頭,這幾日都是好天氣,從楊府回來后,楊寄燕一直沒送帖子來,卻單單挑了明日,難不就是沖著詩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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