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剛剛他的意思明顯是在說謊,所以他和俞叢本就不才對。怎麼現在的意思好像和俞叢很似的?
“你到底有幾句話是真的?”伊人生氣地問。
“除了不住在你隔壁,其他的都是真話!”容說著將檔案袋遞給,“所以,這個,要麼你帶走;要麼,我轉給他!”
伊人看了看那個檔案袋,如果今天收回來了,就再也沒有機會還給容了。那麼這份人,就得永遠欠著;可是不想欠容什麼。
“我是不會收回來的!至于你要還給誰,那是你的事!”伊人說完,果斷下車,帶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容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看著這個人的背影發呆。雖然他很和人打道,可是這個人那麼急迫地想和他劃清界限,確實讓他意外。所以,他看起來有那麼令人討厭嗎?
他搖了搖頭,將檔案袋扔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伊人回到森花園的時候,早就得不行了。
“李嬸,有沒有吃的,我快死了!”癱坐在沙發上,覺自己就靠著一口仙氣在吊著,突然想起什麼來了,立刻端坐好,“俞叢沒回來吧?”
李嬸看著這個帶著口罩卻又張兮兮的俞太太,差點笑出來。
“沒有,沒有!今天俞先生沒有回來!”
伊人這才放下心來,重新癱坐在沙發上,放松地摘掉了口罩。
星辰集團,總裁辦。
俞叢一直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森花園他住了很多年,突然將房子讓出來,多有些不習慣。
他閉雙眼,總能想起那個令人討厭的人的臉。
只要安丁杰一出現,他一定會和離婚,徹底擺那個人給他的束縛!
“俞總!”李凌敲了敲門,沒有得到應答,便推開門進來。
俞叢這才睜開眼睛,看了看李凌,隨即又閉上眼睛。
“今天見了些什麼人?”
“今天周瓊來了森庭,不過好像對伊小姐不是太滿意。”李凌說著清了清嗓子,“可能是伊小姐的臉傷了!”
俞叢關心的卻不是伊人的臉,而是森庭。
“人已經安排進了森庭?”他打斷了李凌的話。
森庭本是一家小公司,小到從來就吸引不了俞叢的注意力。所以他本就懶得往里面安排自己的人,現在看來,很有必要安排自己的人進去。
李凌點了點頭。
“今天剛職!”
俞叢便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俞叢說著便沒打算繼續問下去。只要森庭有他的人,就夠了。至于那個人,在森庭是得意還是失意,和他無關。
“伊小姐今天見了楊晨曦……”
“人那些蒜皮的小事,也要告訴我?”他不耐煩地打斷了李凌。
“是容先生送回來的!”李凌索省去中間的環節,直接說了結果,“送到森花園門口!”
又是容!他難道說的不夠清楚嗎?明明已經警告過,離容家人遠一點,怎麼那個蠢人聽不懂嗎?
“我知道了!”俞叢面不悅地說,擺擺手便讓他出去,“不早了,你下班吧!”
李凌便退了出去。
俞叢一想到那個人和容走的近,心里就堵得慌。好歹還是他的掛名妻子,竟然和他最好的兄弟走的這麼近!
當他是死人?
他這麼想著,突然收到一筆轉賬信息。
五萬元。
什麼況?怎麼會有人往他的私人賬戶里轉錢?知道他私人賬戶的人并不多,況且還是這個時間點。
他下意識地打開手機,查看詳。轉賬人是容。
好一個容,給他轉賬,是服務費嗎?
未等他打過去,容的電話便已經打了過來。
“我跟說的很清楚,如果這筆錢不收下,我就會轉給你!”容在電話里故作玩笑地說,“看樣子,你們家的財政大權在你手里!”
俞叢臉都青了。
“看樣子,這筆錢我是不能收的,容先生替我照顧妻子,我是不是得謝一下你?”俞叢沉著臉說。
“如果你想要謝我的話,就不要再折磨了,和離婚,放自由吧!”容語氣誠懇地說,“這場游戲,不該是害者!”
是害者?看來容對的故事已經了解很多了。
“你們發展到了哪一步,連是不是害者都這麼清楚了?”
容一愣,他可以想象此刻俞叢的臉沉的有多可怕。
“俞叢,我們是老朋友,我不想和你說話拐彎抹角。你不該這麼折磨那個人,確實和安家的事沒有任何關系!”
電話那端,俞叢了拳頭,容說的越說,只能證明他和伊人的關系越親。盡管他對那個人毫無,可是的這種行為無疑還是挑戰了他作為男人的底線。
“和安家的事有沒有關系,不該我來關心!我和安家向來沒有任何!”俞叢的怒火漸盛。
當年安家的事,背后作的是容震,容的父親。他不過只是個旁觀者,一個半分利益都沒有得到的旁觀者。
即便如此,安丁杰還是將他卷了進來,給他塞了這麼個定時炸彈。
現在想讓他將這顆定時炸彈手,可沒那麼簡單。既然安家是塊大蛋糕,怎麼著,他也得分一塊不是?
容見說他不,悻悻然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俞叢的臉極為難看。
晚上十一點,伊人洗完臉,再次給臉上涂了藥膏。雖然燙傷的不重,可是恢復還要幾天的時間。下午周瓊選完材料,應該就回臨川了。所以明天得繼續戴著口罩上班。
只是不知道容會不會真的將錢還給俞叢。如果還給了俞叢,這份人就不算欠的了吧!
說白了,是格局太小,對他們而言,五萬塊,雨而已。
涂完藥膏,便熄了燈,準備睡覺。
這個時候,樓下傳來開門聲。
走到窗前,拉開簾子看下去,一輛黑幻影駛院中。
那是俞叢的車,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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