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麼會問這麼俗的問題？”

周四聽了，頓時忿然作，咬牙切齒的喝道，“俗下鄙，不堪目！”

“對對對……”

一旁，一個與馮去疾有親屬關系的權貴聽了馬上說道，“如此鄙之言，不該讓陛下聽到！如此豈不是污穢了陛下的耳朵，讓陛下不悅？”

嗯？

嬴政聽了，頓時一愣。

朕沒覺得不悅啊？

“哎，這位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征一臉正的說道，“難道你以為我是要問點特別的細節嗎？你怎麼能這麼自行腦補呢？這可是我馮家的家丑，傷害的，可是我的叔父，我這問的時候，心里可在痛的滴啊！”

我特麼？

你是不是個人啊？

你簡直不是個人吶！

聽到馮征的話之后，所有的人頓時一臉黑線。

牲口啊，這小子真是個牲口啊！

眾人全都齊刷刷的看向馮去疾，只見后者此時的臉已經有些黑紫了，似乎下一秒就能噴出來一樣。

“我這其實是為了本朝律法的角度考慮的。”

馮征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可關乎到，這個案件到底誰是主犯，從犯！”

說著，看向馮去疾，一臉的悲壯，“我叔父竟然了如此大的委屈，周氏為丞相之妻，竟然不潔自，讓我叔父了整個天下的笑柄，這是何其大過？這豈不是氣我馮家無人？難道我們要這麼算了嗎？”

啪！

說著，馮征頓時一拍桌子，“絕對不行！這次，如果這管家是主犯，那就要把這管家誅滅九族！如果周氏是主的，那就是他周家教無方，欺我馮家無人，當被全家罷奪爵，永世為奴！否則的話，我馮家豈不是要為天下人的笑柄？任人拿？”

嗯？

臥槽？

聽到馮征的話之后，眾人頓時面一僵。

好家伙，這可真的是好家伙！

狠你是真的狠，毒你是真的毒！

而更關鍵的是……

讓眾人更加到害怕的是，馮征這一席話，竟然在大秦律法上都站得住跟腳！

沒錯，如此一來，周氏可是犯了罪的，那周家自然算是教無方了！

堂堂丞相的臉面就這麼被辱沒了，馮家豈能善罷甘休？

只見馮征看向馮氏族老，“各位長輩，你們可是我馮家的脊梁啊，你們說是不是啊？咱們馮家，不，哪怕我不姓馮，你們馮家，難道就這麼任人欺凌了嗎？這以后子孫后代，還怎麼抬頭做人呀？”

我特麼？

聽到馮征的話之后，一幫馮家族老，很是無語。

我們只是出來當個陪襯的，你不至于對我們也火力全開吧？

這渾水我們不想趟啊！

“這，若是真的，那當然不能善罷甘休……”

其中一人聽了，無奈之下只好說道。

沒錯，這要是真的，那肯定不能善罷甘休啊。

普通的民婦，若是犯了如此的錯，那富家都會全家去找們娘家算賬。

更何況，堂堂馮家，還是在整個大秦都是有頭有臉的存在的？

“對嘛……”

馮征聽了，這才一笑，“諸位都能這麼想，我的心里寬多了。”

你……

眾人看向馮征，紛紛一陣白眼。

尤其是嬴政，角一咧。

這小子簡直壞了……

“所以……”

馮征看向周氏和馮府管家，“這你們兩個到底誰是主犯？誰是從犯？主犯者，務必全家遭殃，一個都逃不了！”

嘶？

周氏兩人聽罷，面一慌，趕爭先恐后的說道，“我是被迫的！”

“你放屁，我才是被迫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本就什麼都沒做！”

管家忍不住嚷道，“這都是謀，都是馮家的謀，都是丞相馮去疾的主意，我什麼都沒做呀，我罪不至死啊，我不能被誅滅九族啊！”

自己再怎麼蠢，那也不能為了馮去疾而被誅滅九族啊！

自己九族都被誅滅了，那回頭再有天大的補償，又有個屁用？

沒錯，人不活前風，那也要活后子孫繁榮，如今生前風不可能了，后子孫更要被斷了，那誰愿意啊？

我管你是不是當朝丞相，我可不能為了你，斷了我全族的活路！

“你放屁！”

“我沒放屁，都是他們的主意！是他們要讓我設計害長安侯的，我頂多算是從犯！”

管家聽罷，扯著嗓子屈。

嗡……

聽到管家的話之后，眾人頓時一陣詫異。

臥槽？

事是這樣嗎？

這轉折真是太快太刺激，他們簡直有點不了啊！

“這……”

馮征聽了，故意面難，“胡說八道吧？我叔父，怎麼可能會害我呢？”

“他早就想害你了！”

管家聽了，大聲說道，“馮征，不，長安侯爺，他從你小時候對你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他簡直就沒把你當一個人啊！

馮家有什麼人，把你當做馮家子孫過？

就是因為馮家里面，有不人都眼紅馮去疾，因為你爹的亡命戰功，才有了今日的富貴，所以心生不滿，對他各種流言蜚語，他才對你們父子憤恨有加！

對了，你從小到大領到的恤金可都是他們全家吃剩下的！這都是他們干的，我是被無奈，你可不能把我也誅滅九族啊！”

嘶？

聽到管家的話之后，所有的人頓時一驚。

臥槽？

這馮去疾一家，果真如此毒辣嗎？

嬴政聽罷，掃了一眼馮去疾，面一陣寒。

馮去疾見狀，頓時脊背一涼。

如此之言，我不管如何，都不能承認！

否則的話，那我可真的是完了！

社死算個屁，臉算個屁，關鍵時候，我要的是命！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

周氏聽了，頓時罵，“他就是一條瘋狗，一個下賤狗奴，言語絕不可信！”

“哦？”

馮征聽了，轉頭一笑，“那嬸母，不……周氏，如此說來，你的話是可信的？”

“那是當然！”

周氏說道。

“那你是承認你和他通了？”

“我……”

周氏聽了，瞬間沉默。

而后，緩緩點頭……

“嗯……好……”

馮征聽了，笑了一聲，隨即，心里一樂，【別急，狗咬狗才是剛剛開始，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呢！】

“那就等下把兩人收監，各自嚴刑拷打。”

什麼？

嚴刑拷打？

周氏聽了，頓時尖聲道，“你敢對我刑？刑不上大夫，我可是丞相夫人！”

“你都男人了，你還是什麼丞相夫人？”

馮征淡淡說道，“犯罪之人，豈能還有什麼份？你以為大秦律法是吃素的？”

周氏聽了，瞬間一陣語塞。

“不過你也別急……”

馮征咧一笑，“我懷疑，你的另外一個兒子，份也另有嫌疑！”

嘶？

聽到馮征的話，馮去疾和周氏，瞬間頭皮一麻。

這小子，竟然還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