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其他人不明所以,紛紛看向柳晴這個在場唯一的陌生人,眼里都是探究的神。
“老爺子,算數。”
只見柳晴點點頭,說道。
“我就等著你呢,絕對不會讓你失的。”
“好,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聽到柳晴這般肯定的回答后,原本因為被幾個兒子突然分家的事,氣的沒力的薛明毅,此刻突然就跟渾充滿了力量一般,撐著邊人的手,緩緩地站了起來。
“老四家的,你去打開庫房,里面的東西老夫早就分了四份,你去取三份出來。”
只見他目炯炯有神,看向之前站出來說話的子,說道。
這子是他小兒子的妻子,也就是如今這位去世的薛家家主的妻子。
“是,爹。”
素婉賢聽后,立即應了一聲,隨后帶著下人一起快速的前往庫房,打算將里面的家產拿出來。
薛家大兒子,薛啟照,也就是帶頭鬧著分家的男人見此,立即讓自己帶來的人跟了上去。
“你們跟上去看看,可別拿了東西那就不好了。”
一聲令下,跟著他過來的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下人立即跟了上去。
薛家二兒子,薛啟仁和三兒子薛啟松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由薛啟仁開口,說道:“大哥,我和三弟也一起過去看看吧,庫房單子我們也帶著了,正好去核對一下。”
“行,你們去吧,都看仔細了,可別了點什麼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薛啟照聞言,點點頭,對著兩人擺擺手刻意叮囑了一番,至于到底是說給誰聽的,那就不言而喻。
“是。”
薛啟仁和薛啟松兩人很快就轉,朝著庫房跑去了。
轉眼,靈堂這邊就剩下了薛家家主這一房的人,還有老爺子他們了。
此刻在聽到薛啟仁他們手里居然還有庫房的東西清單,所有人臉都很難看。
這庫房的東西一直都是老夫人保管的,不過因為最近的有些不好,所以在房里躺著沒出來。
只是沒想到,這三個混賬東西,居然蠱他們娘,從手里得到了庫房單子。
“老子真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三個不是人的東西。”
薛明毅忍不住暗罵起來。
想他勤勤懇懇一輩子,將薛家發展壯大起來,全盛時期可是十分的風,四個兒子也個個聽話。
只可惜遭遇了田家的打,因為格剛烈不肯低頭,最終導致家族生意失敗,全家被迫遷移出城,落得了現在這個下場。
他也知道,這是他的一個決斷的出錯,但他并不后悔。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幾個兒子確實因為現在這個羅平的況,只愿與他們同甘,不愿與他們共苦。
現如今小兒子意外去世,其他三個兒子鬧著分家,更是讓他覺得自己做人太失敗!
“爹,你也別氣,也別罵我們,只能說你自己有眼無珠,竟然讓老四當了家主。”
薛啟照聽到這罵聲,并不在意,反而還冷笑一聲,說道。
“老四什麼德行你也知道,可你就是一意孤行還要推他上家主位,這我們忍了。”
“現在好了,老四得罪了田家的人,被設局欠下了巨額的銀子,難道這些也要讓我們來還?”
“他倒好,人死了一輕松,剩下的難得可是我們!”
“所以,這家早早分了吧,該是我們的我們拿走,屬于他的我們也不要。”
“你和娘若是想跟我們走的,可以,我們會贍養你們,若是您不愿意,我們也不勉強。”
頓了頓,薛啟照看著臉無比難看的薛明毅,繼續說下去。
“只是你老可要想要了,若是拒絕跟我們走,那麼就表示以后讓老四一家養你和娘,可別來找我們三個了。”
這話,可就是實實在在的想要撇清關系了,而是還表面可不是他們不想贍養,是薛明毅自己不想跟著走的。
這樣一來,若是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罵他們了。
“好好好,這時老頭子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一句話了。”
薛明毅不怒反笑,連著說了三個好,之后繼續說道。
“兒,去拿紙筆過來,老夫要寫斷親書。”
“爺爺……”
薛寶雖然生氣自己幾個大伯現在的落井下石做法,但在他看來,就算是分家,那也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薛去,現在雖然上是這樣說,但以后若是遇到事,總歸還會幫襯一下的。
可這會一聽薛明毅要寫斷親書,這就把他給嚇著了。
要知道這斷親書一寫,那就真的跟三個大伯斷絕關系,以后就是陌生人了,連親戚都做不了了。
“別說話,快去拿,別讓你大伯久等了。”
薛明毅面無表的看了薛寶一眼,讓他趕去拿,別那麼多廢話。
見此,薛寶只能無奈的跺了跺腳,隨即快步的跑去拿紙筆了。
沒辦法,他年紀小,人微言輕,他爺爺雖說退位了,但是還是一家之主,他的話不可不聽。
薛啟照雖說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釋然了,寫個書面更好,這樣省的以后他們發達了,老四這一家著臉過來。
反正在他看來,這老四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家里沒有男人作為勞力,本不可能再將薛家發展起來,一輩子也就只能靠著那麼一點家產過日子了,說不定以后還會被敗。
而他們就不同了,他們三家男人都在,各有勞力,只要稍微改頭換面去別的地方,總歸會找到辦法重振門面的。
至于他爹剛剛跟柳晴說的話,他并不在意,一個白面小子,看起來沒什麼本事,估計也是來要債的。
“爺爺,紙筆拿來了。”
很快,薛寶將紙和筆拿了過來,給薛明毅。
“放在桌上,鋪好。”
薛明毅示意對方將紙平鋪在祭祀桌上,之后拿起筆快速的寫了起來。
顯然,在等的過程中,他早就想好了容。
很快,他的斷親書寫好了。
而正好,這個時候前去庫房的幾個人回來了。
“你們來的正好,這是斷親書,這上面也將分家的事寫上去了。”
一張輕飄飄的紙,在幾人面前緩緩地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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