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在考古界混了好幾年,趙晴當然知道玉郎君是什麼。
只見手上的白玉棒子澤潔白溫潤,油脂富,絕對是上等籽料,完全達到了羊脂級別。
只是,地宮里放了幾百上千年的玩意兒,沒有沁就不說了,要不要這麼潤啊。
到底被人盤了多久。
忽然想到那位惡心變態的國師,以及那幾十位貌如花的水泡尸,趙晴立刻明白了這只玉棒的來歷。
頓時一陣惡寒,起了一層皮疙瘩,反手將玉棒扔到周林上,怒道道:“你惡不惡心!”
周林哈哈一笑,道:“這可是上等羊脂玉,比倆的戒指還值錢,是你不要的啊,不能說我沒給你好。”
呂卻手將玉棒拿過去,放在手上把玩,好奇的問道:“玉質很好啊,玉郎君又是什麼?”
江琴臉微紅,將頭轉向一邊。
趙晴不痛快的說道:“是種惡心人的玩意兒,趕還給他。”
呂這時候還沒想到是什麼,看著玉棒的細,忽然又道:“咦,我覺著可以把它做好幾個江琴那樣的玉戒指。”
“別人用過的東西,做戒指也惡心。”
趙晴虎著臉從挨桌上出一張紙,用紙墊著將玉棒從手上拿回來,又扔回給周林,“給我換能做戒指的玉料。”
周林馬上同意,將玉棒換一塊蛋大小的紅皮籽料。
拿出玉郎君給,完全是一種惡趣味。
實際上這種品相上佳、油脂富,同時又是典型魏晉時期手工打磨的古玉,價格要比籽料高得多。
得到玉料,趙晴便不再說什麼,用巾反復了好幾遍手,這才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來。
教授那邊的伙食也不錯,同樣也有駱駝,但卻沒有水果。
在地下待了好幾天,周林都沒拿出水果給吃,這時候能吃上一口水果,比吃還過癮。
到了這個時候,呂終于反應過來,不由紅了臉頰,眼去看趙晴,心說晴姐留著玉棒也不錯啊,為什麼那麼抗拒。
一連吃了小半盤水果,趙晴才翻著白眼停下來。
連著了幾天苦,終于吃了頓飽飯,結果水果一下肚,吃撐了。
稍稍休息了下,這才跟三人說起教授那邊商量接下來的打算。
明天大部隊開拔,把營地轉移到今日周林他們休息的地方,以后就作為挖掘絕跡的大本營。
而時間臨近開學,有同學需要離開沙漠返回的,將在明日休整一天,等教授他們扎營后,后天帶著騰出來的駱駝,由一名向導帶路返程。
趙晴詢問三人的意見,要不要留下來跟著張教授。
周林第一個表示返回,江琴猶豫片刻,也決定跟周林一起回去。
呂卻問趙晴的去留,才肯決定的向。
趙晴答道:“我肯定也走,不過暫時會待在井鐘鎮,幫教授組織運送資,接待來考察的專家和記者。”
“啊,那你短期都不回學校麼?”呂有些失,可以晚些日子回學校,但不可能缺課太久。
“一周后可能需要回去一次,幫教授遞送申請課題經費的材料,這畢竟是咱們歷史人文學院發現的重要跡,學校肯定會重視,總不能讓教授和學生自己出錢。”
“那咱們花的前能報銷不?”周林關心的問道。
趙晴白他一眼,“只要經費能下來,教授肯定給你報,前提是你得有發票。”
“早說呀,買駱駝的時候就問人家要發票了。”
周林十分惋惜,隨即又喜上眉梢,“對了,我回去正打算讓那老板來把駱駝拉走,正好讓他把發票開了,還有在他那兒買的食和水果,一起開票。”
“你別做的太過分,經費就算批下來也是有限的,后面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不可能都給你。”趙晴不滿的說道。
“我這才多啊,給二十萬就足夠了,好歹我也是發現跡的人吧,又不要榮譽和獎勵,怎麼這點錢都報不了。”周林也不樂意了。
趙晴咬著看他半晌,知這家伙二十萬絕對虛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那行,你回頭準備二十萬的發票,將來要是還有別的獎勵,同樣也不了你的!”
聞言周林高興了,笑道:“這就對了,咱倆也算過命的,算你老趙夠意思。”
聽著倆討價還價,江琴沒有關注報銷的事,問道:“我們班的班長和李志怎麼說,他們走不走?”
“剛才吃飯的時候,陳玉梁已經確定留下,李志還沒想好,需要考慮一下。”趙晴道。
江琴擔憂的說道:“班長打算留多久,缺課太多,不好請假呀。”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教授說了,愿意留下的同學,他負責跟學校和任課老師聯系,保證不會讓你們掛科,而且若有他的課程,也保證能過。”趙晴輕松的說道。
聽到的保證,江琴這才放了心。
“怎麼樣,你們要不要多待些日子,參與考察挖掘這種大型跡的機會可不多。”趙晴又趁機鼓道。
江琴把目看向周林。
卻見周林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反正我回去,本尊啥跡沒見過,一分鐘幾十萬上下,哪有時間留下來挖沙土。”
趙晴被氣的不輕,江琴和呂都笑了。
“哎呦喂,沒想到啊,咱周同學還是個日進斗金的闊呢。”呂笑嘻嘻的調侃道。
聞言趙晴的臉皮一陣,心說斗金算什麼,他這幾天弄沒的財寶,用鏟車的大鏟斗都裝不下!
吃完飯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四個人簡單收拾一下,到帳里睡覺。
忽然又到一起,呂和江琴有些不適應,但經歷了幾日的分別,呂非要跟趙晴睡一起。
趙晴又口頭上說不放心江琴,最終還是周林也進去,挨著堵住門口,其名曰保護大家安全。
四人躺下后并沒有立刻睡,呂舒服多鉆在趙晴懷里,不停詢問這幾天發生的事。
趙晴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講了遍給別人講過的故事,同時里面也半真半假的摻一些干尸毒蟲和僵尸的事。
嚇得小姑娘把摟的更,直呼這次一定要跟隊離開,說什麼也不可能留下來。
聊了一會,趙晴忽然向周林問道:“對了,今天在那邊跟向導聊天,你不讓我跟他說僵尸的事,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周林悄咪咪把手的睡,道:“也沒什麼,只是看他故意把話題往活尸上面引,覺有點奇怪。”
“你是說,他可能知道點什麼?”趙晴問。
“也許吧。”
周林整理一下思路,道:“國師沒撒謊,他沒有離開過地下,但是,那里面卻能源源不斷的獲得新鮮制干尸,誰把他們引進去的?包括散播沙漠王寶藏的事,又是誰做的?”
聽到這里趙晴的頭皮頓時麻了,渾都繃了起來,本顧不上后背那游的手,驚聲道:“他是國師的人?”
“也未必,那地方一般的活人進去后很難出得來,可能是絕后裔吧,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外面,負責往里面引人。”周林道。
趙晴的恐懼更甚,“如果他是絕后裔,其他的向導會不會也是他的同伙。”
“有可能,我懷疑之前來咱們帳篷的人就是他們中的一員。”周林道。
突然起來的恐怖訊息讓趙晴的大腦宕了機,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江琴忽然問道:“國師是誰?你們在下面究竟見了什麼?難道里面真的有僵尸?”
“絕國的國師,是個大粽子,專門吃活人的心肝和,我們倆差點被他吃了。”周林恐嚇道。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講故事嚇唬我們的吧?”呂的腦袋都進了被窩。
“不信你問趙晴,那國師還想把留下來當老婆呢。”周林笑道。
趙晴的不由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往后蹭了蹭,挨到周林上。
“晴姐,是真的麼?”呂小聲問道。
“別問了,睡吧,我不想再提那些事。”趙晴低聲說道。
帳篷里忽然安靜下來。
從的話里,江琴確定二人肯定遇到了一個份為絕國師的大粽子,原本想問問他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可看形趙晴似乎到不驚嚇不愿再提,也只好閉上。
思索許久,開口說道:“既然那里面有僵尸,要不要跟教授說一下,免得他們不知道況,再出什麼危險,還有,如果向導真的有問題,他們會不會對教授他們不利?”
周林此刻手臂已順著趙晴搭在呂上,將兩個姑娘都抱住,道:“放心吧,所有僵尸都死了,而且地宮已經塌陷,向導就算是絕后裔,他們的使命也結束了,沒辦法再把教授他們引絕路,不會有事的。”
聽他這麼說,江琴放了心。
知道周林有修士的手段,想來對付幾個僵尸,應該沒什麼問題,不然倆也不會安然回來。
這時趙晴開了口,“我剛才私下跟教授提了幾句,他說不用擔心,他認識一些真正有本事的僧和道士,這兩天就打電話請他們來做法事。向導的事我明天給他提個醒,明天之后這里只剩兩個向導,咱們留下來的人多,不會有事。”
“切,請和尚道士有什麼用,花那冤枉錢還不如給我呢。”周林不屑道。
“可以呀,你要愿意留下來,我就出錢讓你做法事。”趙晴不得他能留下來。
“給多錢?”周林立即問道。
“一場五萬。”趙晴報了個高標準的價格。
“呸!睡覺!”周林抬搭到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