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中的。
薛云向眼前的全息投影,看著那張悉的冷漠面孔,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很顯然。
這是趙天一在事發前早就錄制好的視頻。
亦如以往一樣,這貨仿佛任何事都能夠算無,提前就安排好了眼前的這一幕。
『這家伙,實在是太囂張了!』
同樣到了一陣惱火。
小丸子縱上前,強勁的龍威散發而出,說著便想要出手泄憤。
“等一下。”
猛地手一攔。
薛云的目深邃,沉聲阻止道:“不過是個視頻而已,看看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聞言。
玄天燭龍這才停止了作。
一對豎瞳中閃爍著犀利的芒,乖巧地趴伏在了薛云的邊。
“我猜,你現在一定到很疑吧?”
視頻畫面中。
趙天一聳了聳肩膀,面無表道:“原本按照你得到的報來看,這里分明是中山武在『日不落帝國』的一基地,可為什麼我又會出現在這里?”
推了下眼鏡。
趙天一神如常,搖頭道:“事實上,早在很久以前,老怪為了追求永生,就已經將自己的意識和軀殼冷凍了起來。”
“作為他唯一的合作伙伴,其名下幾乎所有的勢力基本上都是我在暗中把持。”
向前挪了一下姿。
趙天一不聲地挑起眉頭,不由地強調道:“所以說,這些年來,一直和你作對的那個人,其實是我才對。”
猛地一愣。
薛云的瞳孔驟然,回憶起這十幾年來全球各地的局,冥冥之中確實都多將矛頭對準了大夏帝國或是龍都。
這些惡心的勾當,不僅環環相扣,很多時候更是讓人猝不及防。
如今看來——
除了是趙天一這貨的杰作之外,其他人也絕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先別急著發火,你的臭脾氣我太了解啦,永遠都是那麼的用事,往往會被毫無價值的緒牽著鼻子走,到頭來永遠沒有抓住重點。”
仿佛能夠未卜先知一般。
趙天一沉了片刻,繼續道:“關于我選擇與中山武合作的原因,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過你,我不奢求你能理解,所以今天我也并不想繼續重復這個無聊的話你題。”
輕嘆了一口氣。
趙天一雙手一擺,萬般無奈道:“畢竟,大家人各有志,你有你的堅持,而我也同樣有我的追求。”
聞言。
薛云不由得一陣苦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趙天一依舊一如既往,為了追求生科技的所謂極致,不僅放棄了為人類的一切,甚至不惜與魔鬼為伍。
薛云心中其實清楚得很,趙天一與中山武兩者之間并不相同。
研究生的永生項目。
前者純粹是為了心中的理想與執念。
反觀中山武,卻是因為對死亡充滿了恐懼,一心想要為永生的存在,獨無盡的權勢與財富。
雖然出發點完全不一致,但他們的做法卻又同樣的極端和暴戾。
瘋子和膽小鬼在這一刻何其相似。
在薛云的眼中,他們仍然是一丘之貉,其結果也不過是殊途同歸而已。
“敘舊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托起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折出詭異的澤。
趙天一的目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沉聲道:“說起來,我在中山武的邊混跡了這麼久,不僅獲得了大量有關生科技的技支持,還了解到了許多關于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
頓了頓。
趙天一突然強調道:“比如說,這世上有一種特殊的人群,他們的自我意識來自于其它的平行時空,中山武稱這種人為——『覺醒者』!”
此話一出。
饒是薛云心理素質再怎麼強悍,也不由得踉蹌了一小步。
整個人如同遭了雷擊一般,頓時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所謂的『覺醒者』——
實際上,正是從無數個小千世界魂穿來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
而薛云自己,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整個宇宙實際上是平面的,無數的小千世界排列在一起,才形了所謂的大千世界......”
視頻中的趙天一神如常,繼續道:“按照中山武的說法,每隔一段時間,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就會降臨一批來自異界的『覺醒者』,他們的自我意識強大到令人發指,所以基本上都會擁有極佳的天賦。”
“這樣的人,一般都會為絕世的強者,甚至一部分幸運兒還會主導這個世界的歷史走向,比如,大夏帝國的開國皇帝——軒轅風,就是這樣的極端存在。”
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
薛云頓時到一陣后怕,這些個驚天聞,原本早已隨著大夏皇陵一起深埋于黃土之下。
沒想到,趙天一卻通過中山武的渠道,將所有的一切都盡數獲悉。
按照這貨一貫的尿來看,這絕對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兒。
“更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這些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覺醒者』,自我意識中似乎大概率會攜帶一個功能十分強大的『人工智能』!”
“該怎麼去形容好呢......”
瞇起雙眼。
趙天一的目深邃無比,繼續道:“就好比是潛伏在他們大腦中的一套特殊系統,關鍵時刻,會給予他們各種強大的輔助效果,甚至是直接幫助他們改善自質和基因上的不足。”
霎那間。
薛云猛的攥雙拳,渾的氣勢頓時沖天而起,卻是再也無法保持最初的淡定。
“所以,我究竟想表達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推了推眼鏡。
目中閃爍著莫名的狂熱,趙天一冷冷道:“年名,短短數年的功夫就為了大夏帝國舉重若輕的大人。”
“還有,你那個反手就能隔空取的詭異能力......”
手指向了鏡頭。
趙天一面無表,直言不諱道:“其實,你就是一個典型的『覺醒者』,難道不是麼?”
犀利的言語如同一柄鋒利的尖刀,不偏不倚地刺中了薛云最大的肋。
鎖起眉頭。
薛云退后了數步,最終無力地癱坐在了后的廢墟之上,渾上下早已被汗水給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