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蒼穹郡主
兩個人到書房時,南疆王也在,氣氛有些低沉,尤其是皇上的臉,是慕梵希從未見過的黑。
“臣,參見皇上!”
“臣參見皇上!”
慕梵希和殷離修上前行禮。
皇上起眼皮朝慕梵希看一眼,似乎有火要發,可余瞧見旁邊的南疆王,冒出來的小火苗又生生憋了回去。
“起來吧!”皇上沒好氣。
兩人起,便瞧見錦公公上前一步,將手中圣旨打開。
圣旨宣讀,那些文縐縐的字眼自被慕梵希過濾,準的抓住其中的重點。
東疆域一戰,慕梵希率領刺翎小隊立下奇功,加封蒼穹郡主,封地東疆域,另特許自擁刺翎軍隊。
東疆域距離皇都甚遠,在有些人看來,這種封賞與貶無異,可蒼穹郡主的封號,在冥蒼卻是頭一個。
這個郡主的頭銜,代表著權利和地位,同樣的一品品階,蒼穹郡主可擁有自己的封地,自己的軍隊,如今的東疆域就相當于冥蒼的國中國,而慕梵希便是這一國之主,只需每年依照京都的需求提供武,東疆域各項事宜皆有自己做主。
國中國,慕梵希沒想到皇上竟然能允許這樣行事存在,即便這稱不上國土分割,可東疆域終究是不皇都管束,他如何能撒手?
慕梵希疑,怔愣的目看向皇上,卻見皇上的表似乎不似剛進來時的暗,甚至,約能覺到他嘆了一口氣,這口氣,是——釋然?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郡主,還不快謝恩?”
就在慕梵希愣神的功夫,錦公公忙提醒一句。
慕梵希回過神來,依舊難以相信的看向南疆王,此刻南疆王也正好看著,兩人四目相對,南疆王微微頷首,似乎是在讓承接這道圣旨。
“怎麼,蒼穹郡主這等殊榮也不得你的眼?”
皇上先開口,恢復了平淡的目之中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震懾。
“不,不是!”
慕梵希忙回答,低頭想了想,又道:“臣只是覺得,蒼穹郡主這等封號對于我來說,還是太過沉重,我功勛淺薄,不配……”
不配麼?其實只是不稀罕,畢竟權利地位這種東西,從來也不是追求的。
可是在皇上面前……
“我只是覺得,就算不去東疆域,我依舊能在新型武方面集中力,更何況,我更喜歡在京都生活,我的朋友圈子都……”
“若玄王與你同去呢?”
“那!”
慕梵希毫不猶豫的回答,隨后回過來,怔愣的目看向皇上。
他說殷離修和一起去?什麼意思?
“玄王自請卸甲的事,你不知道?”
皇上瞧出眼神中的詫異,問話的同時看向殷離修,見殷離修一臉淡然的模樣,自知就是那樣了,他嘆一口氣,繼續說。
“這人人費勁心思追求的權利地位,在你二人面前竟如猛一般避之不及,還真是讓人頭疼,罷了,如你們所愿,想……走就走吧!”
皇上朝慕梵希翻了個白眼,其實他想說“想滾蛋就滾蛋”,奈何想到自己的份,到底是沒罵出來。
不知如何,此刻皇上竟有些羨慕殷離修的灑自由,所謂的高高在上,如今想想都是勞累,哪里如他們這般肆意?
慕梵希似乎也習慣了皇上的白眼,并無任何驚詫,可他的話卻還是讓不解,下意識扭頭看向殷離修。
“婚之后,我與你一同去東疆域。”殷離修言簡意賅。
這才是重點啊!
不知道皇上剛才羅里吧嗦個什麼,早這麼說不就明白了?
可是……回東疆域?鬼翼軍怎麼辦?
“如今天下已定,朝中上下自各歸其位,你們本心不朝堂,自可放下重擔,尋求自己所想。”南疆王看出慕梵希的不解,補充一句。
皇上看看南疆王,又看向慕梵希,似乎依舊沒好氣,卻又無可奈何。
“朕也不是什麼魔鬼,定要抓著你們為朝廷賣命不可,東疆既是你們打下來的,便由你們掌控。”
他說著話,停頓片刻又補充道:“文書條例也是要遵守的!”
文書條例中,除了要求每三年回京述職之外,更有大幅篇章是有關新型武的,這才是重點。
慕梵希明著不敢造次,卻在心里罵了一句“賊”,心說,你明面上倒是深明大義,可這活兒我一點沒干,新型武給你做著,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連手跟朝廷要經費的資格都沒了?
而且,殷離修也跟著去,換一種說法不就是不就是鎮守邊境嗎?合著,殷離修的職沒了,可甲就沒卸下來,還得給你干活!
賊果然是賊!
不滿是不滿,可南疆王在這里,想著也不會太吃虧,更重要的是,人家是皇帝,再不滿還能怎麼樣呢?
“是,謝皇上!”
慕梵希不不愿的應下,正要起,卻聽錦公公輕咳一聲,又拿出一道圣旨。
公鴨嗓的聲音,聽得慕梵希一皮疙瘩,但聽到“皇家添妝”四個字,頓時又來了神。
說起來,這的原主本是慕丞相府嫡,但慕丞相因為朱雀令被盛允承滅了滿門,如今已經沒有娘家,前幾日南疆王還與商量嫁妝之事,沒想到,皇上竟然也主提及。
慕梵希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里扣扣索索,批準武經費還要與吵上一架的皇上,竟然主提及要承擔的嫁妝?
慕梵希納悶,正準備,可聽到后面錦公公宣讀的嫁妝名單中除了金銀,大部分竟然都是東疆域一戰的戰利品時,白眼都翻到房頂了。
合著,這賊皇帝拿著本就答應了的東西做好人呢?明明答應給的,如今還要千恩萬謝?
這什麼缺德皇帝!
“慕梵希,這份嫁妝,你還滿意?”
錦公公剛宣讀完,皇上輕輕飄的聲音傳了過來。
慕梵希抬起頭,瞧著皇上一臉“還不謝謝我”的表,真想撓他!
“是,謝皇上!”
咬牙應聲。
瞧見慕梵希這反應,皇上的表忽然就好了,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覺,畢竟,守護了他這麼多年的弟弟被拐了去,想想還是恨得牙。
“好了,回去好好準備婚禮,
”
——
“就沒見過這麼缺德的皇帝!”
從皇宮出來,慕梵希罵了一路。
南疆王和殷離修在旁邊聽著,一言不發,畢竟,這是他們和皇上急赤白臉爭論一番后定下的,皇上畢竟是皇上,也不能嚴要求太過分是不是?
馬車晃晃悠悠穿過繁榮街,眼看就要往玄王府的方向拐,南疆王終于開口。
“梵兒隨我回南疆王府一趟,我有事與你代。”
南疆王聲音不大,卻著一威嚴。
慕梵希頓時停下念叨,詫異的看向南疆王,心想,殷離修是他的親傳徒弟,兩人同父子,有什麼事需要可以支開他?
不等慕梵希說話,殷離修先開口:“大婚之前,你多陪陪師父,晚膳過后我來接你。”
“啊?哦!”
慕梵希楞了一下,瞧著殷離修下了馬車,這才轉過來。
“舅舅可是有什麼的事要與我說?”
南疆王府本不是京城高門那般拘小節的門第,慕梵希想著南疆王也不會是給做婚前教育,更何況,這種事要做也是舅母來做。
除去婚的事,慕梵希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件事——朱雀令。
“這次蒼穹郡主的封賞,你可有什麼想法?”南疆王問。
“聽說殷離修真的打算卸甲,想來皇上也是不肯的,如今對我的封賞大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阻止他真正離開朝堂吧!畢竟,東疆域邊境一旦滋事,不管是為了我還是朝堂,他都不可能不管。”
慕梵希抬頭看向南疆王,見他不說話,接著說:“至于我的蒼穹郡主封號,我想,大概是因為銅礦的存在,將武生產直接設在東疆域也省去了中間諸多麻煩。”
明面上看,皇上的確給了無上的榮耀和諸多讓人羨慕的恩賜,可這些輝的背后,又何嘗不是晦的索取呢?
南疆王微微點頭,“你能想明白并且坦然接,我也就放心了。”
雖說慕梵希罵了一路,可心里總是接的,所謂坦然,便足以讓一生無憂。
慕梵希倒是習以為常,眨著眼睛看南疆王沉思,還以為他在顧慮,道:“舅舅放心,等我安排妥當,便去南疆看外祖父和舅舅。”
老王爺年事已高,婚怕是來不了了,只能是去看,倒不是慕梵希客套,而是在這里,原主就只有他們這些親人了,至,南疆王和展云廷讓到了從未過的親。
“好孩子。”
南疆王面無表的臉上難得多了幾分和,他的手落在慕梵希頭上,片刻,神正了正,“梵兒,你可還記得朱雀令?”
果然是要說朱雀令的事!
“嗯,為了這個東西,盛允承滅我一家,它到底是什麼?”慕梵希問。
“它并非一個可見的件,而是……”
南疆王朝慕梵希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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