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房子還給公公他們也有地方住,那老兩口子是真的善人,不會趕走的。
如果不是父母催促……
劉鑫娘先沉不住氣道:“怎麼能不賣?你哥現在娶不上媳婦不就是因為咱們家沒有大瓦房嗎?”
“哥,哥,這是我的房子跟他有什麼關系?他整日里好吃懶做游手好閑的,就算有大瓦房有人嫁給他嗎?你們還說這房子是的呢,也沒人嫁給他啊。”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劉鑫娘不滿意了,沉著臉道;“人家守家待地的,誰來城里干什麼?還是要找個農村媳婦實在,城里的人我可不要。”
劉鑫爹不耐煩道:“跟解釋這麼多干什麼?劉二丫你給我起來,去跟人家過戶去。”
“我說了我彈不得,過兩天不行嗎?”劉鑫強支撐著子半起,帶著哭腔道:“為了你們的兒子,你們就想死我?”
“這孩子到底怎麼說話呢?”
“就是個沒良心的東西。”劉鑫爹怒了:“我養你這麼大白養你了,一點人間道理都不懂,哪有人不想著兄弟的?還跟兄弟爭搶上了,你懂人語嗎?你也配……”
只罵的劉鑫嚎啕大哭,因為哭,早上吃的疙瘩湯都吐了一地。
可父母還是不依不饒的。
娘還罵敗家浪費好東西。
可嘎達湯是在薛家吃的。
劉鑫哀求道;“我不是不肯過戶,咱們也沒必要著急啊,那位小李大夫不是要買嗎?大不了賣給就是了啊!”
“有個屁錢,那是騙子!”劉鑫爹呸了聲;“他跟薛家老狗是一伙的。”
劉鑫可不認同,知道,人家只是心腸好而已,錢也是有的。
劉鑫娘說出真相:“這個小伙子給的多啊,還給你五百醫藥費呢,五百塊,你拖上兩天多出來的幾千塊就沒了,你不心疼錢啊?這些錢能給你哥買三轉一響,你不要敗家。”
劉鑫這才知道,原來找好的下家給這麼多。
突然好像明白父母去而復返,要救的目的了。
劉鑫暗暗安自己不會的。
再怎麼樣都是父母親生的,不會真的丟下不管的。
可是為什麼會在薛家醒過來?
被拋棄在薛家時候的景又仿佛過電影一樣歷歷在目。
這些事加在一起,讓劉鑫突然有種怨氣,干脆躺下道;“反正我今天不去,你們誰去誰去。”
劉鑫爹也是急壞了,這兒還不可松口,損失的可都是錢啊。
他盛怒之下沒地方發泄,抬起手就給了劉鑫狠狠一掌。
劉鑫被直接打翻在地,等反應過來一顆蟲牙都掉了,半邊臉腫的跟吹氣球一樣快,角頓時就流出一鮮。
劉鑫頭暈目眩,睜開眼傻傻的看著父親。
其實這不是父親第一次打,在沒年之前父親經常對拳打腳踢,父親很摳門,會因為多吃一個蛋就罵一個晚上。
不過后來漸漸長大了,可以留著說親又好些了。
再然后通過親戚介紹,認識了丈夫。
自從那之后父親再也不打了。
但是無時無刻的,父親都在提醒,能嫁到知識分子家庭全是因為他托關系的原因,這輩子是他就了,不允許忘恩負義。
深信這句話。
覺得沒有娘家在婆家就沒地位。
必須要討好哥哥,這樣婆家人欺負的時候哥哥能替出頭。
一定要孝順父母,這樣有父母就永遠有靠山,什麼都不用怕。
于是公婆年節發的禮全部拎回娘家。
婆婆的晚輩孝敬婆婆的燕窩招呼都不打全部拿給爸爸。
甚至管公婆要養老金給父母,也給過哥哥。
婆婆有侄孫漂亮溫工作還好,哭鬧著要把人家嫁給哥哥,不給嫁就把家里的存款都給了哥哥。
無時無刻不在拿婆家的東西補娘家。
現在換來的是什麼?
等確認了確實是父親打了,劉鑫嚎啕大哭:“這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我現在不買了,你憑什麼因為我的房子打我?我已經嫁人了,我是薛家人。”
“不要臉的畜生。”劉鑫爹一不做二不休,又狠狠的踢了劉鑫一腳:“我生你是跟你講道理的?你之所以能活下來,就是要給你哥哥服務的,不然我早找臭水淹死你了,自己干什麼吃的都不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能擁有房子?你看誰家兒有自己的房子?那都是不正經的破爛貨,對兄長好,孝順父母什麼都有了。”
說來也怪,曾經劉鑫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
原來在父母眼里,連豬狗都不如,豬狗還有個窩,的窩就都得給兄弟。
憑什麼?
可是劉鑫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再激怒父親了,小時候挨打如果不求饒就一直會被打,父親下手非常狠毒,一點都不會留力氣的。
至于那個母親……
劉鑫想的有些絕,母親從來不會為求,只是不忍心的站在一邊說:“你做錯了事快給你爸道個歉。”
也是,不敢說什麼的。
父親打母親打的更狠。
原來這個家里生來就是牲口,是要干活還要挨揍的,只是從前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劉鑫口中求饒道:“好,我去,但是我要洗漱一下,總不能這麼去見客人吧?”
劉鑫一直都十分聽他們的話,幫他們要錢,他們讓墮胎也就墮胎了,劉鑫父母不疑有他,劉鑫爹讓劉鑫趕去換服,然后著劉鑫娘:“把那個電話號給我一下,我去打電話。”
薛家本來是裝了電話線的,但是劉鑫爹娘不肯電話費,電話停了。
劉鑫娘答應著,二人忙碌起來,誰都沒管劉鑫。
劉鑫換了一個厚,但是只穿了個單,怕穿的太厚跑不快,出門的時候母親在洗手間給父親刷鞋,劉鑫知道父親打電話要找很久的電話機,趁此機會把房產證出來悄悄出了門。
秋風蕭瑟,街道落葉紛紛。
灰蒙蒙的,像是的心一樣。
得了自由的劉鑫卻不知道何去何從,薛家是肯定不能去,父親回來找一找就能找到,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劉鑫眼里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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