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那怎麼能行?我們才幾個人,一共就四個人,那地這麼大,我們得摘到什麼時候?”梁氏第一個發起反對。
季老太太也不想下地,如今見梁氏都已經提出了反對,就干脆也一起,對季老爺子說道:“是啊,再說了,這雨天路的,剛下過雨沒多久,如今地里可是還著呢,我這老胳膊老的,萬一再摔著了怎麼辦?”
“人家老二一家三個人都夠,你們四個人怎麼就不夠了?”季老爺子知道老二家絕對不會季非綿和季越淳去地里的,那就肯定是他們三個,他們都能去,怎麼老大一家和季老太太就不能去了?
季老太太聞言,當時就噤了聲,倒也不是說不出話來了,只是老爺子這個態度,實在是不敢說,怕說了自己還會挨了罵。
梁氏向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就敢直接說出來,“那不一樣,老二一家都是年輕人,我們可不一樣。”
梁氏說完,看到季老爺子的臉已經越來越往下沉了,才不敢再說什麼了,怕他再像上回那樣那拐杖自己。
幾個人乖乖的下了地,季越飛雖說也心里不甘愿,但是他也親自送著出屋子,他也沒法溜走。
季明悟的地和老宅的地,本來是一塊地的,只不過分出去了三分之一給了老宅,老宅還有一塊地在左邊,和季明悟家的這一塊隔了有兩個人家的地。
如今老宅的幾個人過來了就先在哪兒坐了一會兒,看著季明悟地里的菜已經摘了快有三分之一的樣子,梁氏眼珠子一轉,對老太太說道:“娘,咱們要不老二家的給咱們摘菜吧?”
是當真不想繼續在這菜地里待著了,這地里的泥實在是太多了,這才剛過來,就已經踩了一腳了,裳邊兒也沾到了一些,如今兩手都小心翼翼的抬著擺呢。
老太太聞言,也是眼睛一亮,老二家的給摘了菜不就行了麼,不就不用們來手了嗎?
老太太本著想要懶的意思,去了季明悟家的地里。
季越升先注意到了季老太太過來了,小聲的跟他娘問道:“娘,我過來了,你說我過來干什麼的?”
李蕓皺了皺眉,右眼還跳了一下,只覺得心里有不好的預,小聲道:“反正沒有什麼好事兒。”
兩人說小話的時間,季老太太就已經過來了,在季明悟面前蹲下子,道:“老二,你看,你們地里也都差不多了,就先把我們地里的菜給摘了吧。”
季明悟聞言,有些為難,問道:“娘,你們不是都來了嗎?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摘菜吧。”
“我們怎麼摘菜?別看我們來的人多,那可都是不頂用的,你娘我就是老胳膊老的,你大嫂······子不便,還有那兩個,平日里也都是沒怎麼下地的,如今一見了地里的菜可不就是犯了難了嗎?”季老太太說的可是十分為難。
李蕓就實在是想不明白了,這摘個菜怎麼就變得這麼困難了,沒忍住回了一,道:“大嫂那不是子不便,是心疼上的裳吧?再說了,只是摘個菜而已,就蹲著下手拔了就是,怎麼還被娘您說的多麼困難死的,三郎和三姑娘也都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了,都算是大人了,總不能連摘菜都不會吧?”
季老太太不想干活,跟著一起來的也都不想干,那憑什麼就要他們來干了?
一旁是喬家的人,他們今天也來摘菜了,喬惜武見狀,開口喊道:“季家,李嬸子說的沒錯啊,就彎個腰拔了就是了,不然就蹲著拔了,只是摘菜而已,又不是什麼燙手山芋,難道還不能用手著嗎?”
“你這后生說什麼呢?你看看我一個老婆子,老胳膊老的,能彎腰嗎?”季老太太被人說的那麼清楚,當即就翻了臉。
喬惜武可不怕,聞言,看向了后面的梁氏幾人,笑呵呵的道:“季家子不行,那就后頭的季大嬸子和三郎三姑娘不就了?不就是摘菜嗎?相信都長這麼大了,不可能連這都不會,摘菜的話,我三叔家四歲的孩子可是都會的,前些日子還來地里拔野草呢。”
喬母也是笑著說,道:“是啊,摘菜而已,都這麼大了,不至于的不會摘菜,嬸子你要是不行,那就在地頭坐坐,們來就是了。”
季老太太聞言,知道要是自己去地頭休息了,他們是絕對不會干的,到時候地里的菜沒有摘完,到時候怕是老爺子會找算賬,所以還是得著頭皮呵斥老二一家來幫著摘菜。
“老二,你現在是翅膀了,連幫幫忙都不肯了?”季老太太越說越傷心起來,道:“我養了你這麼大,如今卻是不愿意過來幫著干活了,你娘子不好,你還這麼氣我,還什麼都不愿意幫著。”
地里不是只有他們這兩三家在,還有別的幾家,老太太這麼一說,季明悟頓時為難了起來。
他正不知道該怎麼說為好呢,李蕓便先說道:“娘,那地里的菜才是我們的三分之一,你們四個人,我們只有三個人,地里更是比你們的要躲去三分之二去,你們就是摘著玩兒,也該比我們要快一些摘完了,有這個時間哭著,還不如去摘了,早點摘完了早點回去。”
季明悟會心,李蕓可不會,老太太就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哭,活像是他們二房怎麼了似的。
老太太見這樣也不管用,就干脆撒起潑來了,道:“你們到底干不干?”
“不干的話,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你們也別想干了。”
老太太一屁坐在了他們前面,李蕓只心疼被屁坐塌了的菜,看的臉都皺在了一起。
這老太太實在是太過分了,李蕓有意氣,想阻礙他們摘菜,就故意從邊摘了,然后越過去,在前頭摘。
老太太見自己只是坐了那一部分,其他的可是都還有的摘,他們只要換個地方就行了,當即眼珠子轉了一圈兒,又使出那撒波打滾的架勢,找個空位兒一坐,雙手拍著大,大聲哭著,“真是越來越沒有親了,長大的兒子翅膀了,實在是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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