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聞言,一時間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
“不是,你知道我家在何?家中可有什麼人嗎?就敢將你兒嫁給我,徐員外,你會不會太早率了?”
“我老頭子都五十好幾了,做生意走南闖北大半輩子,看人的眼還是有人,你小子眉清目秀,又生得細皮,家里不是當的就是富豪,即便這兩樣都不是,那家里也肯定是不缺吃穿的,我兒嫁給你肯定不會有錯。”
他到是有眼,何大夫在心中腹誹,使勁兒掙扎開使役為他套上袖子的手,“徐員外,你講講道理好不好,聽我說,我其實……。”
“我不聽,我不聽。”徐員外快速打斷他的話,“有什麼話等你娶了我兒,完房,明天再說。”
何大夫本來想編造個家里已有妻室的理由來打消徐員外的熱,可人家徐員外本就不給他編造理由的機會,直接就將他的話給打斷了。
著徐員外爽快瀟灑離開的背影,何大夫無語到了極點。
徐員外離開了這里,又到了自家兒那里。一進門就見自己兒已經穿好了大紅的婚服,正坐在鏡前梳妝,昏黃的銅鏡清晰的印著兒害臊的模樣,看到他進來,連忙起相迎。
“父親。”
兒的聲音的,還帶著一子喜意,想來對那公子肯定是十分滿意的,“瞧瞧我的寶貝兒,若桃花,那個俊俏公子看了會不喜,等你們小兩口了婚,肯定會幸福滿的。”
“阿爹。”徐姑娘的喊了一句,又有些難過的開口,“可是我剛聽說那公子似乎不愿意,阿爹,他是不是不喜歡兒?”
“唉,你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就憑我兒的花容月貌,他現在不喜歡,難保將來不會喜歡,俗話說男追隔重山,追男隔層紗。”徐員外對自家兒是真的很自信。
徐姑娘想想覺得父親說的是,也堅信自己會把日子過好的,便不再作他想。
眼看著時候已經不早了,喜堂已經布置完畢,徐姑娘也打扮完畢,鴛鴦織錦的蓋頭一蓋,就搭上丫環的手準備出門去拜堂。
彼時,雪已經將打探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匯報給了蘇瑜和宣祈。
“連喜堂都布置好了,難道這地方的人都流行大晚上的拜堂婚嗎?”蝶依哭笑不得。
雪也忍不住想笑,“陛下,娘娘,要不要奴婢直接去徐府把人給搶回來?否則過了今夜,明兒咱們這一路就又得多帶一個人了。”
“那徐家姑娘定是不好嫁才拋繡球招親,這新郎若是突然消失,傳揚出去于名聲有礙,只怕這輩子都再難嫁個好人家了。不妥,不妥。”蘇瑜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主意,扭頭看向一則拿著一本地域志的宣祈,“陛下可有好主意?”
宣祈不不慢的翻了一頁紙,淡淡道:“有妻者停妻再娶,犯王法。”
某人一言解,蘇瑜沖著雪笑道,“這到是個好法子,時候不早了,越拖越不利于何大夫,雪,你去給何大夫找個妻子吧,讓到徐府那里去要人,早些把何大夫接回來。”
“是。”
雪一走,蝶依又忍不住問了,“這個時間去哪兒找個姑娘愿意冒充何大夫的娘子?”
蘇瑜卻不以為然,“不必擔心,大街上那麼多人,雪總會找到的。”
在雪踏出院門口那一刻,心里就已經想到辦法去哪里給何大夫找個妻子了。找到一個戲班子,花了點銀子請了個模樣俏秀的戲子梳著婦人發髻,匆匆趕到徐員外家去,一路上雪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待了,確保那戲子不會餡。
徐員外的兒拋繡球招到襯心婿的事早就讓整個楊公城沸騰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很多人都來參加徐姑娘的婚禮,此時的徐員外正站在門口熱的歡迎賓客,徐府周圍更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徐員外,恭喜恭喜啊,終于覓得良婿得償所愿。”
徐員外笑得眼睛瞇一條線,“客氣客氣,快快里面有請。”
“徐員外,恭喜恭喜,聽說你那婿生得風流瀟灑,就是不知道酒量怎麼樣,一會兒可得陪我們好好的吃幾杯酒啊。”
徐員外依舊笑得眼睛瞇一條線,“哈哈哈哈,好好好,沒問題,你們都是我家姐兒的世伯,自然也是我婿的世伯,多敬你們幾杯水酒那是他的本分,肯定不會推辭的。里面請,快快里面請。”
雪請來的戲子鶯哥兒,長得不錯,只是在戲班里無人捧,尚未登過臺,不怕有人將給認出來。鶯哥兒今夜得了五十兩銀子,在戲班子里混日子,班主昨日還說要是再唱不好就要把趕出去,為此愁苦不已,沒本事,無依無靠還是賤籍,有了這五十兩銀子,可以問班主要回賣契,還可以離開這里開個鋪子做點兒賣花生漿這樣的小生意,想想就覺得混充滿干勁兒。
二人相互遞了個眼,雪立即帶著鶯哥兒朝徐員外門口走去。
徐員外見客人來得差不多了,吉時也快到了,就要回進去,后突然有人喊住他。
“可是徐員外徐老爺?”
鶯哥兒的聲音很大,可是唱戲的,慣會拿聲音,即便是很大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也是像是了莫大委屈似的。
徐員外疑回,就見兩個子來到階前,一個著青,一個著海棠綢,看上去料子質地都是極好的,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那青子看上去要年長些,海棠綢的子則后生些,是個俏的小媳婦。
徐員外想著約莫是來參加他兒婚禮的哪家眷,便客氣的拱了拱手,“不知二位是哪家的眷?這拜堂儀式就要開始了,快些請進吧。”
沒想到那海棠綢的子語出驚人,“徐老爺,我不是來喝喜酒的,我是來尋我夫君的,聽說他路過徐姑娘拋繡球招親的繡樓時,不小心接了繡球,正要與令嬡婚,我特意來問問他,是否真要停妻再娶,做那薄寡意的負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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