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無天點點頭沉思著:“雖然我防范嚴,修為業已經突破,甚至背后還有力量,但……若他們真想來殺我,不可能沒有辦法。”
葛薩林道:“會不會只是巧路過?”
嬴無天搖頭:“江凡或許還可能,但我那皇妹卻從來不做沒有目的之事。”
葛薩林也不解:“若是警告,警告你什麼?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此事包括孔雀公主和大君在,知道的超不過一只手。”
嬴無天思忖著:“或許,現在真正可以確定,當初追殺孔雀的,是江凡的人。”
“哦?什麼意思?”
“只有如此,江凡才有可能知道我見過孔雀,也才有可能知道孔雀又去過烏茲,進而他或許能推理到,我和兩者都有關聯,當他發現我選擇此地,或許就能意識到什麼……”
葛薩林有些悚然:“這不太可能,這連蛛馬跡都算不上。”
嬴無天搖頭:“你不明白,那個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整個世界在他眼中都若觀火,他對大千世界的認識和了解,超出天上地下任何一人。些羅,這個位置很特殊啊……但是,他可能并不確定,所以特地親自來法恩城看看。”
“偕同帝一起?有必要?”
“當然,這就是我懷疑他們看到了我們深藏的目的,否則不至于親自前來。你說的對,我在怕,我怕的渾抖。”
葛薩林重瞳芒閃爍:“那麼,你要逃?”
“不……”嬴無天抬起雙手,眼可見的在抖著:“我怕,但我更興。”
葛薩林出一異樣之:“胡無天,敢說出自己怕的男人,很不簡單,你怕,卻還要戰?”
嬴無天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他們,居然那麼重視我啊,這讓我興,讓我不能自抑。所以……我要戰斗,我不會讓他們看不上,我無天,要和他們斗到底!”
葛薩林目驚奇:“胡無天,你是個怪人。”
嬴無天長長噓口氣:“不錯,所以,我決定,就在這里,原計劃不變,既然他們看到了,那我就明正大的來,無名做到了,我有什麼不能?”
“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或許他們真的只是無意為之。”
嬴無天緩緩道:“或許如此,但我更愿意相信,他們有更深的思想和遠見,而這也才是我最興趣的。”
葛薩林有些驚訝:“你,讓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你當然不明白,他們的高度太高了,若不努力爬上去,站在他們的高度看問題,永遠不可能戰勝他們。而我很高興,我居然再次于某個局之中,參與他們的局,才是最讓人興的戰斗。所以,我要局,我要和他們博弈,在博弈中走向更高,走的更遠,所以,我不會逃,我就在這里,和他們再次一決勝負!”
葛薩林看著他的目變得有些敬意:“胡無天,你讓我刮目相看,很好,我也很想看看,他讓我怕的究竟是什麼,而我,也不想一直怕下去。我陪你戰斗,烏茲那邊給我,若你能立國,我嫁給你何妨!”
嬴無天目如電凝視著:“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葛薩林咯咯笑了,扭著腰向外走去。
“胡無天,西海妖確是個傳承,我不大你多,呵呵呵……”
——
近了,更近了。
江凡覺后脖頸的汗都立了起來,針扎一般的寒意沿著脊髓蔓延。
銀針已經被他吸附在位之上,炁元丹也已在舌下,生怕到時候都沒有取出來的機會。
若是他自己,還不至于,但決不能連帝也被一鍋端。
“不要慌。”
帝似乎到他的焦急。
“我們的敵人是整個人間天上,后,不過區區一個強者而已。”
的話有很強的安定作用,江凡心也終于平復下來。他只是因為帝了心思,但畢竟非同常人。
是啊,再強又能如何?相比我們真正的敵人,不夠看。
我江凡有頭腦,有手段,有戰力,有底牌,怕你丫的?
一念及此,他立刻就變得輕松起來,腳步越發輕快,呼吸也越發平穩。
終于,在距離南鹿澤還有二百里的地方,他深吸口氣,猛地停下了腳步,用一帶將帝系在背后,提著打神鞭轉過。
再跑沒有用,對方已經趕上了。
果然,天際一道白線俯沖而下,只是幾個呼吸,就落在江凡面前。
雪暗天?
看清來人,江凡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逃不掉,避不開。
原來是上代天下第一刺客,雪暗天!
太華夠狠,居然派他出來,這是務必要置自己兩人于死地啊。
江凡口而出的雪暗天三個字,讓帝有點意外,凝視著負手踏草而來的老者:“他,就是雪暗天?”
“嗯,在小舅子立國大典見過,不會錯。”
帝輕輕一笑:“這就不意外了,雪暗天號稱天下第一刺客,追蹤和法都堪稱世間絕頂。”
“難怪我覺如此奇異,寒意如同針扎,原來是他。”
說話間,雪暗天已經緩步走近兩人十丈之。
見江凡轉過,他就知道對方不準備跑了,所以剛才走的比較慢,顯然是在調整氣息,在蓄勢。
為一名頂尖刺客,他絕不會輕視任何人,尤其是一個能與帝一戰,且在自己冠絕天下的速度面前奔馳了五百里才追上的超級強者。
所以,他要借這一段路調整,將自戰意、力量推向巔峰狀態。
“江逍遙……”
“雪暗天?你追啥?”
雪暗天微微一怔,沒想到對方不但很平靜,還有心說笑。
“你跑啥?”
江凡呵呵:“你不追我干嘛跑。”
他等著雪暗天說,你不跑我干嘛追,結果雪暗天這種刺客顯然沒可能和他談笑。
“你知道老夫的來意。”
江凡歪頭瞅瞅對方:“不知道啊,難道是找我師傅?”
他不知道,這話倒是讓雪暗天心頭一。
“你師傅?”
“軒轅不勝啊。”
雪暗天又愣住,他打死也沒想到江凡會說出這個名字來。
“誰?誰你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