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靠著靜氣凝神了片刻,緩解了一點,可還是疼。
其實以前并沒有痛經的病,因為是很好的,這次疼嗎,估計是緒不好,來大姨媽了還生氣,不疼也得疼了。
還好就那麼一次,要是每次都疼,得遭多罪啊。
默默為那些飽痛經摧殘的姐妹們鞠一把淚。
幾分鐘過去,秦雋端來了一杯水,溫度剛好,有點燙,正是可以緩解痛經的程度,安謐喝了,一陣暖意,才沒那麼難了。
秦雋眉頭舒展了幾分,問:“以前你也沒有這個病,怎麼這次會疼?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安謐:“被你氣的而已。”
秦雋默了默。
好吧,他的錯,雖然也不是故意的。
他很誠懇:“對不起。”
安謐不理他的道歉,道:“我已經沒事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我聽著。”
秦雋又不知道怎麼措辭了。
安謐問出重點:“你說你想了解我,為什麼?”
秦雋想了想,是這麼回答的:“我們是夫妻,我總得知道我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過去吧。”
安謐當即擰眉:“我們都要離……”
秦雋打斷的話:“如果不離呢?”
安謐怔住:“你……你說什麼?”
秦雋不答,遲疑了一下,看著鄭重開口:“安謐,今天我知道了一些你的事,有些問題想問你,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話?”
安謐有些無語了:“我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我,就讓我回答你的問題,能不能講點道理?”
秦雋:“不能。”
安謐:“……”
秦雋不等允許,就盯著問:“當初你想嫁給我,究竟是因為什麼?”
安謐反冷笑:“這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麼?明知故問還是又想舊話重提的譏諷我慕虛榮?”
秦雋抿了抿,斬釘截鐵般:“你是在騙我。”
“騙你什麼?”
“張叔告訴我,馮老一直想讓你繼承馮家家業,你不要。”
安謐面微變。
秦雋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以前不知道你和馮家的淵源,只以為你僅是出孤兒院的孤,因為長境遇和背景條件,想要擺困境越階層,所以才會挾恩嫁給我,憑借婚姻關系得到金錢地位,提離婚的時候,才會毫不猶豫的提出分割財產,
可事實不是,你其實并不缺質和金錢,你是馮老最疼的徒弟,也是他定下的接班人,如果你想,你只要點頭,馮家的家產就是你的,你可以得到比從我這里得到的更多的利益,本不需要嫁給我委屈自己盡冷眼。”
安謐聽著,面容沉靜緒不明,等他說完了,便笑了,笑的讓他看不懂。
問:“除了馮家的繼承權,七叔還跟你說了什麼?”
秦雋不太明白為什麼是這個反應,遂愣愣看著沒回答。
安謐坦然點頭:“是,師父是想讓我繼承他的事業財產,馮淮安也是這個態度,我也確實不想要,可是秦雋,你真的想多了,我嫁給你的原因一直都是一樣的,之所以想從你這里得到而不要馮家那些現的,只是因為我還有良心,
我再貪慕虛榮,再不甘平凡,馮家對我都有大恩,我不會貪馮家的東西,但是你不一樣,我救了你的命,從你這里得到我想要的,是理所當然的。”
秦雋下意識否決:“你說謊!”
安謐笑的嘲弄:“你真的很奇怪,這是你一直都很清楚的事實,你現在突然要了解我,急著想推翻這個事實是為了什麼?為了讓我在你眼里的印象更好一點?免得以后你想起我這個前妻,都覺得不堪回首?”
秦雋很無力,他就是想和好好談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樣尖銳。
“你不要說這些刺人的話來應付我,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安謐,你不能不能哪怕一次,對我坦誠一點?”
安謐道:“我就是這樣的人,是你莫名其妙想得太多,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相信我是為了你的權勢才嫁給你,那你以為是什麼?難道你以為我你麼?”
秦雋目灼灼的看著,是有那麼一點希冀的。
今天知道那些事,知道可能不是因為金錢質才和他結婚的,他就忍不住去想,會不會是因為他這個人才想嫁給他?
如果是,哪怕只是一點,都好。
安謐譏誚道:“秦雋,我沒有那麼賤,從來不做沒有勝算的買賣,我只會那個我的人,而你,又算什麼呢?”
是他的,可怎麼敢承認?
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把自己置于一個無所依從的境地,的付出,只能在對方的付出后,才會酌給予,沒有底氣把自己豁出去,因為輸不起。
他不,所以,也可以不他,哪怕不自的把心丟在他上了,得不到等同甚至更多的回應,也會著自己收回來,再舍不得再不甘心,也沒有別的選擇,寧愿他以為貪慕虛榮不知廉恥,也不想為一個小丑,捧出一顆真心去任人踐踏。
這是最后的尊嚴。
那種義無反顧不留退路的,不配得到,也不敢。
秦雋聽明白了。
他想起了的話。
安謐心,也心,不好心。
用心對,就心,不用心對,就心,沒有安全,不敢豁出去,沒有把握的事不會做,所以用拒人千里來保護自己。
其實就和自己說的,只會那個的人,是一個道理的。
所以,只要他用心對好,努力去,也會他的,是這個意思吧?
可這樣的就像一場有來有往的易,因為而滋生的激之,并不純粹的只是心,是他想要的麼?
就是因為想要的是純粹的真心而不是別的,更不想真心變籌碼,不想變得被又可笑,他這三年才與保持距離。
安謐見他垂眸緘默,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想和他再爭執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淡淡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剛越過他走了幾步,秦雋突然出聲:“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想了解你麼?”
安謐頓足。
終究還是忍不住啊。
秦雋轉問:“安謐,你說如果我們不離婚,會怎樣呢?”
安謐豁然轉回來,定定看著他:“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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