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覺得這對小夫妻也是怪得很,秦雋竟然對安謐的事什麼都不知道,這哪里是夫妻啊?談的小都沒那麼不了解吧,何況三年夫妻。
可是一想到安謐的脾,倒也正常,這是心中的痛楚,那丫頭不像是傾訴的。
要是換做別人,老張是不想說的,但是既然是安謐的丈夫,他不介意說一些,哪怕讓秦雋聽了多心疼安謐也是好的。
男人嘛,一旦心疼一個人,就栽進去了。
“安院長啊,是附近那個紅心孤兒院的前任院長,你也知道那是安謐小姐所在的孤兒院吧,安謐小姐就是安院長帶進孤兒院的,所以跟姓,倆人啊,好得跟親母似的。”
“可惜安院長嫁的丈夫不靠譜,酗酒又家暴,十六年前吧,安院長在一次爭執中失手殺了丈夫,為免被人發現就毀尸滅跡了,只是很快就被發現了,自知逃不過,怕安謐霞姐到影響,就在被抓之前把安謐小姐送來給馮老,讓馮老收養庇護。”
“安院長早年救過淮安爺,對馮家有大恩,馮老就答應了,當時還請了律師去辯護,可惜殺人罪名否認不了,判了安院長十四年,安謐小姐當時急的啊,都要瘋了,每天都哭,后來只能認命的等安院長出獄,也就了馮老的徒弟,”
“也是個傻孩子,明明可以名正言順的為馮家的千金,就是不肯被收養,留在孤兒院等安院長出獄,說永遠是安院長的孩子,可等了十三年啊,就快如愿了,安院長卻在出獄前一年生病去世了,也就是三年前,哎,那丫頭不知道多傷心啊,消沉了久,之后就離開了長生園,三年沒回來。”
秦雋明白了,三年前,安謐嫁給他之前,安院長去世了。
且不說安院長做的事孰是孰非,既然是對那麼重要的人,在出獄的前一年去世了,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
怪不得三年前遇到的時候,他一直覺得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這三年,沒有脾氣格,綿平和得不現實,或許也不全是為了立足秦家而忍,只是因為本不在乎。
可現在為什麼又脾氣那麼大呢?
他又回到了原點,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想嫁給他?
如果喜歡他,一切說得通,可是并不是喜歡他的,郵寄的當時在醫院,他問想要什麼報答,好像滿不在乎的說以相許,讓他娶,他拒絕的時候,也并不在意。
很隨意,很無所謂,好像百無聊賴的就想找個事做,找一個歸屬之地,而他正好撞上來了。
老張見秦雋又是驚訝又是困的,納悶道:“你和是怎麼相識結婚的?怎麼會對一點都不了解呢?”
秦雋想了想,如實道:“三年前我出車禍,救了我,我想報答,讓我娶,我就娶了。”
老張默。
這年頭了,竟然還有這種老套的狗故事?
救命之恩以相許啊。
年輕人的事兒,真是越來越反古了。
他老了,不懂年輕人的想法。
老張又問:“那安謐小姐為什麼會說你有未婚妻啊?你不會是在外面……”
他眼神很警惕,審視著秦雋。
不怪他想多,這倆人現在是婚姻危機,安謐對他抗拒得那麼明顯,說他有未婚妻,怎麼想都奇怪,明擺著就是這男的是過錯方,多半是外面有人,然后要離婚娶別人。
那可就不能忍了,馮家的小姐,哪能這委屈。
秦雋擰眉否認:“我沒有未婚妻。”
老張可不信,狐疑的盯著秦雋,像是等他解釋。
秦雋卻沒有解釋的打算:“我和之間的況有些復雜,就不跟您多說了,謝謝您跟我說了那麼多的事,讓我對更加了解。”
這話說得很有禮貌,聽著看著都很有涵養,但是老張還是聽出了幾分點到為止的克制,剛才一直在收斂的氣場也逐漸散發,讓他莫名有了幾分力。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他想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可以談笑風生如沐春風,覺不到距離,但是他不想了,哪怕沒有表出不耐煩,只需要稍稍釋放距離,讓人有所忌憚不好追問。
是個不好相與的。
他是不好招架了,等馮老回來再對付這年輕人吧,畢竟他只是在馮家做事的人,哪怕安謐當他是長輩,有些事也不到他過問,但是安謐的事,馮中衡有的是資格置喙。
老張擺擺手:“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好多問了。”
出了長生園后,秦雋坐在車里看著長生園的門口好一會兒,就開車離開了。
他沒回市區,而是去了附近的紅心孤兒院,他想要了解的全部,就要從長大的地方開始。
紅心孤兒院的環境條件好,因為這麼多年馮家一直定期捐助。
紅心孤兒院現在的院長是個中年人,姓廖,聽他說他是安謐的朋友,想來看看安謐長大的地方,廖院長就立刻認定這是安謐的男朋友,笑著帶人進去了。
這個時候,孩子們都在上課了,不然是不能輕易讓陌生人進出的。
“說來小謐有段時間沒回來了,之前每周周末都會回來做義工的,最近沒來,我還打電話去問,說是忙,等忙完了再回來看我們和孩子們,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你既然是的朋友,應該知道近況吧,沒什麼事吧?”
秦雋想了想,簡略道:“最近確實工作比較忙,接了個大的項目。”
廖院長道:“沒什麼事就好,我就放心了,這孩子是個悶子,什麼都自己藏著,就怕有事也不說,我看著長大,也希什麼都好。”
秦雋不接話,跟著廖院長繼續往里走。
很快到了辦公室。
問了秦雋的稱呼,廖院長問:“秦先生是安謐的男朋友麼?特意來看長大的地方,難道是想追求?”
秦雋也不是對誰都說他和安謐結婚了,模棱兩可道:“就是想多了解。”
廖院長笑道:“那就是想追求了,秦先生是有眼的,小謐是個好孩,外在條件就不用說了,格也是很好的,能力也強,不管是誰娶了,都是很幸運的。”
秦雋點點頭,像是認可這些話,他也不廢話,直接問:“能和我說說這些年在這里的況麼?還有在這里長大的孤兒,應該都有詳細記檔的吧?我能看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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