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很平靜的微笑:“我為什麼說不出來?這本來就是事實,霍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他的需求很大,對我真的很熱,哪怕今天跟我提離婚,昨晚也還是跟我滾在一起,你說他痛苦,可是我覺不出來,反而覺得他很呢。”
比起秦雋娶過別人,霍思妍更不能接的是秦雋沉淪在別的人上。
他對,從來都是無無求的,以前他們是人的時候,他只牽過的手,以為他就是那樣沒有的男人。
他娶安謐,自己還能安自己說他是被救命的恩要挾,可是他對安謐熱,這是無法想象的。
他是真的麼?要是,為什麼會和安謐有實際夫妻關系?
霍思妍惱怒:“你往自己臉上金,秦雋哥哥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對你熱,就算有,也是你勾引的,你們這種社會底層且長得好的孩子,沒有別的出路了,最擅長勾引男人了吧?”
安謐淺笑:“就算是這樣吧,不過這也是我的本事不是麼?誰讓他吃我這套呢?別人勾引他,也沒見他那樣著迷,卻對我罷不能。”
“你——”
霍思妍氣結,怒極反笑:“就算是對你著迷,那也是因為你的臉,安謐,你沒看出來麼?你長得有些像我,他的是我,”
“當初娶你,你都是因為你像我,你只是一個我的低級替代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也不臊得慌?”
這話,有點中安謐的心。
沒辦法否認。
也有點難堪。
可只是一點,在社會底層長大的,以的長相,從來就沒過語言攻擊的惡意,要是那麼輕易就被打擊到,就活不到現在了。
一臉不在意,面含微笑:“霍小姐,是不是替代品我并不在乎,總之現在我是他的合法妻子,你已經是過去式了,哦,現在是第三者,翹首以盼他和我離婚取代我的位置。”
“不過吧,你想要取代我為他的下一個秦太太也不是不行,我沒有不肯離婚,離婚的條件我已經提了,你想嫁給他就勸他答應我,你找我沒有用的。”
霍思妍警惕:“你提了什麼條件?”
如果是合理條件,秦雋哥哥不可能不答應的。
安謐:“他的一半個人財產。”
霍思妍不敢置信:“一半……你也太貪心了?你知道他的一半財產是多錢麼?”
秦氏家族是頂級豪門的存在,家族資產數千億。
雖然秦雋從家族繼承來的那些資產都是不可分割的,但是他本人能力非常強,自己賺來的可分割資產不下百億,安謐要分走的,是大幾十億的財產!
“大概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要分一半啊,不然我嫁給他這三年圖什麼,圖被他睡?”
無恥得坦坦理所當然。
霍思妍沒想到安謐竟然這麼不要臉,頓時被安謐激怒了,“你這個貪婪無恥的賤人!”
端起茶就要潑向安謐,安謐像是預料到了,先一步站起來手,在潑出咖啡的前一秒,反扣著霍思妍的手,將那杯咖啡往回潑了去。
'“啊——!”
一聲崩潰的慘聲響徹咖啡廳,霍思妍跌坐在椅子上,痛得眼淚的都出來了。
那杯咖啡是剛送來的,很燙,被潑在了脖子鎖骨上,流在服上,現在被潑到的皮上已經紅了。
也狼狽的不行。
“妍妍!”
一聲急喝聲傳來,聽在安謐耳中很悉。
秦雋來了,那麼巧這個時候到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秦雋疾步走來,看都不看安謐,走到霍思妍面前。
見燙這樣,臉變得難看,這才狠狠地瞪了一眼安謐。
那眼神,是安謐從沒見過的狠厲。
心里窒息般的疼著,卻沖他微微一笑,不以為然。
服務員也拿來巾要給霍思妍,秦雋直接接過,小心翼翼的給霍思妍,心疼壞了。
霍思妍害怕的哭著:“秦雋哥哥,我好疼啊,我的皮是不是燙壞了?會不會毀容啊?嗚嗚嗚,我不要毀容……”
秦雋的聲音也溫,哄著說:“別怕,不會毀容的,等下我們就去醫院。”
霍思妍雙眼通紅,委屈的跟秦雋告狀:“可是好痛啊,秦雋哥哥,你要為我討回公道,都是安謐,我就是想勸不要賴著你讓你痛苦了,竟然說了很多不要臉的話,炫耀你對的熱,辱我是第三者,揚言要瓜分你的家,還用滾燙的咖啡潑我,我從來沒有過這種委屈和辱。”
這狀告的,也算是事實,還以為會無中生有呢。
秦雋臉難看至極,又狠狠掃了一眼安謐:“你干的好事!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冷聲說罷,他抱起霍思妍,疾步離開了咖啡廳,去醫院,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霍思妍垂危了呢。
霍思妍要見是包下了咖啡廳的,所以現在咖啡廳里除了服務人員沒客人。
但是有了剛才的鬧劇,那些人看安謐的眼神都很微妙。
安謐毫不在意,還微笑著和就近的服務員說:“麻煩給我來一份甜點,謝謝。”
服務員雖然對有了看法,可還是去拿了一份甜點來。
安謐默默吃著甜點,用這份甜味,心的酸楚。
安媽媽說,如果心里真的太難過,吃甜的就好了。
從咖啡廳離開回到家,秦雋的電話就到了。
“你馬上來醫院,給妍妍道歉求原諒!”
安謐直接掛斷電話。
可這并不能影響什麼,因為兩個小時后,秦雋就回來了,黑沉著臉。
不由分說就大步走來,一把抓住的手腕,用力把從沙發上拉起,臉沉:“我讓你去道歉,你為什麼不去?”
手腕很疼,安謐皺了皺眉,語調平靜:“我為什麼要去?是找我,挑釁我辱我,要用咖啡潑我,我反手讓自作自而已,如果我沒還手,被燙的就是我的臉。”
秦雋擰眉頭反駁:“找你你可以不去見,辱你你忍著就行了,你不是一直都能忍的?特意跟計較什麼?潑你你躲開就行了,誰讓你還手了?現在是被燙傷了,你擔得起后果麼?”
安謐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原來,委屈被辱都是理所應當的,沒資格反抗,只有忍的資格,不管是就對秦家的人,還是霍思妍。
秦雋又冷聲質問:“還有,別的就算了,你竟然敢辱是第三者?安謐,誰給你的膽子這樣指控?你是忘了你怎麼上位的了?”
安謐突然就忍不住了,怒然冷笑:“我怎麼上位的?我勾引你了?我你了?秦雋,當初是你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我只是拒絕了你的支票,提議讓你娶我,你一開始拒絕了我也沒強求,后來是你自己要答應的!”
問得委屈又憤怒:“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用了什麼不恥的手段嫁給你的一樣,我有麼?你當初如果不愿意,你可以不娶我,而不是娶了我睡了我三年,現在在這里又當又立的指責我!”
秦雋臉僵:“我……”
安謐繼續譏諷他:“你那麼麼?既然為什麼當初要點頭娶我,又為什麼要我?我沒勾引你也沒給你下藥吧,你所謂的深就這麼廉價?還是你們男人都這樣?哪怕是個替,也不睡白不睡?”
這三年,安謐一直都脾氣很好,哪怕盡委屈也都不會急眼,他第一次見對他這樣疾言厲,說的話字句帶刺。
秦雋斂去詫異,別開臉,難堪不悅之后就是冷漠:“我只是在履行夫妻義務,做我該做的,現在我不想跟你爭執這些沒意義的話,你到底去不去道歉?”
安謐心里堵得慌,咬牙忍下了,昂首道:“我沒有錯,不去。”
這應該是難得的在他面前氣的時候了。
秦雋頜骨繃,瞇著眼盯著:“你不是不肯去道歉,只是有條件吧?直說吧,你要怎樣才肯去道歉?說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