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組號碼那兒徘徊了好半天,也沒按下去。
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就是說了兩句自己的想法,他為什麼就生氣了,堂堂一個大型集團的總經理,竟然這麼容易就生氣了……腦子裡灌滿了“生氣”兩個字,簡直要把自己瘋。
喬蕊索丟開手機,自己倒在的沙發裡,仰頭看著天花板,滿腦子糟糟的。
正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幾乎是立刻跳起來,將自己扔到沙發隙的手機出來,看都沒看,直接接起:“景總?”
電話那頭半晌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低落的男音才傳來:“喬蕊,是我.”
喬蕊拿下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顯示的名字竟然是唐駿。
了眉心,將手機重新放回耳邊:“抱歉,我以為是別人,有什麼事嗎?”
“以為是你男朋友?景總,景仲言是嗎?”
喬蕊皺了皺眉,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和景仲言的關係,不過這人每天去公司門口等,估計,也聽到不流言了。
喬蕊現在很煩,也沒心應酬唐駿,只問著:“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呵,難怪我要你給我一個機會,你死都不肯,也是,景仲言是什麼人啊,是什麼份啊,上了他,你怎麼可能看得起我這個小小的工程設計師.”
喬蕊皺眉:“你說的太難聽了,我們的關係很複雜,不是輕易能解釋的,唐駿,你怎麼了,你的聲音不太對.”
“我怎麼?我沒怎麼,我就失了不行嗎?我喝點酒不行嗎?”
原來是喝醉了,喬蕊了眉心:“你現在在哪兒?有朋友和你一起嗎?把電話給你的朋友.”
“我是一個人來的,不行嗎!”
他的聲音突然強起來:“喬蕊,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雖然沒有景仲言有錢,但是我會對你很好的,他那種男人,高高在上,擁有一切,怎麼知道你的可貴,怎麼會真心對你好,他不過是玩玩你而已,喬蕊,我對你才是真心的.”
“唐駿,你醉了.”
喬蕊聲音冷了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唐駿貶低景仲言,下意識的不悅。
電話那頭,唐駿還在喋喋不休:“你怎麼就不明白,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有幸福,我能給你最穩定的,你爸媽也想我們在一起你忘了嗎?你忘了嗎?”
喬蕊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這人是真的醉的不輕。
“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雖然不喜歡他的言辭,但也不會較真到和一個醉鬼計較。
“你來找我?你真的來找我?”
唐駿的聲音突然變得興,趕問旁邊的人:“喂,這是哪裡?”
那頭悉悉索索的說了一會兒,接著,另一把聲音從電流那頭傳來:“你是他朋友嗎?”
喬蕊回答:“是,請問他現在在哪兒?”
“左欄,趕把你朋友接走吧,一個人來,還喝得這麼醉.”
掛了電話,喬蕊提上手袋就出了門。
左欄是一家比較響的大型酒吧,喬蕊以前去玩過一次,不過那次是同學聚會,吃晚飯一大群人一起去,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也沒真的見識什麼。
到了左欄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小時,喬蕊一進去,就被沖天的音樂聲震得耳朵發疼,捂著耳朵,一邊在搖晃的人群中尋找唐駿,一邊往吧檯方向走。
吧檯此時有不人圍坐,酒保看到一個人,笑著過來搭訕:“,喝什麼?”
喬蕊擺擺手拒絕了,眼睛仍就四看,終於,在一個角落的位置,看到了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唐駿。
連忙走過去,一把將人扶住:“唐駿,唐駿?”
“誒,你來了.”
唐駿好像真的醉的不輕,渾都是酒味,看到喬蕊,興的一把摟住的肩膀,笑呵呵的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我了.”
“唐駿,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家.”
說著,拖著人就要往外走。
唐駿卻一把掙,往後面跌了好幾步,差點跌倒,聲音含糊的嘟噥:“我不走,我要喝酒,喬蕊,你來了,我們一起喝吧,我請你喝.”
說著,握著一隻手腕,就將人拖到吧檯:“來杯伏特加,不對,兩杯.”
喝醉酒的人,力氣普遍變大,喬蕊掙不開他,有些無奈的對酒保道:“別聽他的,不要酒,換檸檬.”
唐駿聽到了,重重的拍桌子:“我不喝檸檬,我要酒,我要酒.”
酒保無奈的聳聳肩,看著喬蕊,喬蕊呼了口氣,這周圍又吵又鬧,自己邊這個耍酒瘋的更要命,在考慮,要不要找人來幫忙算了,自己一個人,估計是沒法將這人全須全尾的從酒吧弄出去了?而此時,左欄一間大型包廂,景仲言靠在寬闊的沙發椅背上,眼角瞥著邊的男人,覺得眉心有些脹痛。
付塵喝了不,但是也沒到醉的地步,不過人是有點了,他手裡攥著瓶酒,怪氣的哼哼:“我怎麼就沒想到,是那種人啊,景仲言你說,你說,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了,要這樣對我,把我毀了,讓我以後還怎麼在那個家立足?”
景仲言沒有吭聲,確切的說,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你說說看,我對不好嗎?要什麼買什麼,名牌包,名牌表,名牌鑽石,我付塵自問還是對得起了,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坑我.”
“那種人,只有你才當寶.”
景仲言嗤笑。
付塵立刻跳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我我活該?我告訴你景仲言,我沒把當寶,恰恰相反,我知道是什麼人,所以我才和玩,玩一個你我願,玩一個用錢就能解決的買賣,可是你看到了嗎?居然給我戴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你從頭到尾都綠出了.”
景仲言吐了口氣,看看手錶,又過去一個小時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先走。
剛才在家,他剛換好了服,付塵電話就來了,又哭又的說想不通,他知道他想不通,自己的人跟別人好上了,現在肚子都搞大了,他還什麼都做不了,換誰,誰也想不通。
不過如果付塵只是訴個苦,他聽聽也就算了,可這人竟然無分文,還跑到酒吧去買醉。
他倒是想不管,不過不管估計明天這事兒就要上新聞了,到底是付家的爺,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況且他們景家跟付家世代好,他怎麼也不能眼看著付老爺子被這個不孝子氣死。
所以於無奈,他就來了,走之前他就來得及跟喬蕊說一聲,也不知道聽到沒有。
不過聽了剛才的電話,估計是沒聽到的,但他也不想解釋了,呵,反正室友之間,也沒必要解釋。
他原本想,過來替付塵付了帳,就把人帶走,結果這人死活不走,剛才還在地上打滾,他沒辦法,只好開了包廂,把人塞裡面。
可是後癥就是,這人連綿不斷的抱怨,訴苦,他還必須得聽著。
頭又開始脹痛了,他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簡直是自找麻煩。
“景仲言,你說,你說,是不是對不起我,現在這人還被我爸安在家裡養著,說是到底是我的孩子,不能讓付家的子嗣在外面流浪,我氣得簡直要吐了,那才不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那不是我孩子,你知道的?”
“早讓你把事告訴伯父,你非要拖著,能怪誰.”
景仲言冷冷的說道。
付塵立刻瞪大眼睛:“說出來,你說得簡單,讓我爸知道,他唯一的兒子,指傳宗接代,延綿子嗣的兒子,天生不孕,你要他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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