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了。”

範玉衝張小卒攤了攤手，“死了就不是了。”

瞧著範玉開心的樣子，張小卒不悚然，想到之前這二人還是乾柴烈火那麼恩，現在一個竟在暢快另一個死的好，不讓他想起那句老話：人經不起利益的考驗。

“不對！”

張小卒立刻便否定了這句話，覺得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他和戚喲喲、葉明月之間，或是發生在他和周劍來幾個兄弟之間，他絕對不會爲了利益拋棄他們，反過來也一樣。

所以人能不能經得起利益的考驗要看人，不能一概而論。

“他對你是真心的。”

張小卒對範玉說道，他攝取了宇文波的神識記憶，所以知道宇文波對範玉是真心的。

“我知道。”

範玉點點頭，“我對他也是真心的，如果沒有這份機緣的話。如果沒有這份機緣，我肯定會嫁給他，然後借他宇文家雄厚的資源走得更高更遠，但是有了這份機緣，他就配不上我了。不配，那就捨棄，有什麼問題嗎？”

戚喲喲實在聽不下去，怒斥道：“你的心裡只有利益，說什麼真心，別侮辱了‘真心’二字。”

範玉柳眉一挑，問道：“怎麼，你們是在同他嗎？真好笑！是你們殺了他，他的都還沒涼呢，你們在貓哭耗子嗎？一羣殺人犯，裝什麼慈悲！”

戚喲喲不神尷尬。

葉明月冷聲道：“我們不是同他，一個想殺我們的人，死就死了，有什麼好同的，我們實在是被你噁心到了，才忍不住多說幾句。”

範玉猛地轉頭看向葉明月，喝罵道：“賤人，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非議本姑娘！”

突然拔劍。

劍極快，快到人幾乎反應不過來。

葉明月雙掌疊在前向前猛地一擋，同時變得虛幻起來。

嗤！

劍穿了葉明月虛幻的，葉明月倒飛百丈，一鮮從上濺出來。

轟！

張小卒的拳頭慢一步轟在了範玉的上，將其轟飛千丈，顧不上追擊，擔心地朝葉明月飛去。

“我沒事，皮外傷。”

葉明月虛幻的恢復真實，衝張小卒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看向右手手掌上一道鮮直流的傷口，皺起了眉頭，剛剛明明已經躲進了錯位時空，可還是被範玉的劍追擊到了。

的頭頂懸浮著一座八角八檐，金燦燦的琉璃寶塔，此乃太上老君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從市寰手裡搶來一塊碎片後，葉明月手裡的五塊碎片自與之融合，威力有了質的提升。

可惜還差三塊碎片，其中兩塊在大蘇帝國的泰平學院，另外一塊仍不知所蹤，張小卒用封神榜在仙界仔細搜索了一番也沒找到。

“我的錯位時空還承不住聖人境的攻擊，對方的攻擊會讓我的錯位時空崩塌，得儘快證道聖人境。”

葉明月暗暗思忖道。

“呵，竟然能在本姑娘的劍下逃得一命，時空法則掌握的不懶嘛，不過下一劍就沒這麼好運了。”範玉衝葉明月冷冷一笑。

“不會有下一劍了。”張小卒邁步走向範玉。

範玉嗤之一笑，長劍一橫，眸陡然銳利，說道：“我承認，我是有點瞧不上宇文波，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他不如我，他只配給本姑娘當跳板。同爲聖人境，本姑娘早在三年前就突破虛境，到了質境。知道在聖人境到質境有多麼難嗎？”

說到這笑著搖搖頭，角泛起一抹譏笑，道：“你們怎會知道，在這大道殘缺的下層位面，你們連知道‘質’是什麼的資格都沒有，又如何知道到質境有多難？夏蟲不可語冰，凡夫不可語道。”

說著，突然將長劍指向葉明月，眸子裡出兩道殺氣，寒聲道：“本姑娘這一劍必殺，你們若是能攔下本姑娘這一劍，本姑娘就跟你們講講什麼是質。”

張小卒沒有言語，只是一步步朝範玉走去。

“看好了，本姑娘這就要殺了，這一劍你攔得住嗎？”

範玉緩緩揚劍，戲謔地著張小卒提醒道。

話音落下，突然消失在原地。

張小卒揚起右手，一掌朝前扇去。

啪！

響亮的耳聲響起，好像是範玉的臉撞在了張小卒的掌上，速度太快，整張臉都撞得變形了，旋即倒飛了出去，白的臉蛋上快速地腫起一個掌印。

“一法通，萬法皆通。”

張小卒若有所思地自語了聲。

他的微心境已經突破，見了“質”，戰力更上一層樓。

“你——你怎麼做到的？”

千丈之外，範玉捂著紅腫的臉頰難以置信地著張小卒，“湊巧，肯定是湊巧！我的速度已經由虛境突破到質境，你連‘質’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捕捉到我的速度？一定是湊巧！有本事你再接我一劍！”

說罷，右腳一跺，原地消失。

張小卒猛地前踏一步，張開右手五指向前一抓。

“呃！”

範玉皙白頎長的脖子“剛好”撞進了張小卒的手裡，不等反應過來，五指便已扣，的護防瞬間崩碎，旋即被張小卒的力量鎮，連眨一下眼皮都做不到。

恐懼一瞬間席捲的心，嚇得魂飛天外，這才知道張小卒的實力是多麼恐怖。

張小卒的目落在範玉憋紅的臉上，淡聲說道：“你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在我眼裡，你和宇文波並無不同，一樣的——弱！”

範玉的脖子被張小卒扼住，裡說不出話，只能以神魂驚懼尖道：“放開我！放開我！”

一邊尖，一邊拼命地催自力量反抗，可是那由虛質的力量，聖人境無敵的力量，此刻卻如一汪死水，任如何催也沒有一點反應。

同時驚恐地到萬里虛空的力量之質都在向涌來，從四面八方的，轉眼間的就要被這些質給了。

這才知道張小卒哪裡是不知道“質”，分明是太懂了，一念之間調萬里虛空的質，別說聖人境，就連太初境的強者都很難做到。

“嗚嗚，公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保證——啊——”

範玉越想越怕，對死亡的恐懼讓放下尊嚴，開始痛哭流涕哀聲求饒，可話說一半突然淒厲慘，因爲張小卒強行撕開了的神識記憶，接著撕開了的虛空空間，將財掃一空。

“不，別殺我，我不想死——”

聲音戛然而止，張小卒抹滅了的神魂。

範玉的神魂裡也有一粒金的花，張小卒將其攝出收進丹田空間，然後用神念把宇文波和範玉的神識記憶複製了好幾份，給周劍來六人每人一份。

周劍來六人讀取了二人的記憶後，臉全都沉了下來，他們從這二人的記憶裡得知，位面通道即將打通，到時候會有千上萬的聖人境和太初境的強者下來抓張小卒。

“如何應對？”牛大娃打破沉默問道。

“他們有我的畫像，還知道我在哪一片星域，我不能被防守等待，否則會將九州星域變戰場，我想主出擊，殺去上層宇宙位面，把戰場轉移到上面去。”張小卒說出自己的想法。

周劍來點頭同意道：“沒錯，必須主出擊。”

元泰平皺眉道：“你們可能忽略了一點，對方現在派出的人馬最強只有太初境，是因爲我們這個下層位面承不住太初境之上的強者氣息，可要是我們主出擊去上層位面，而上層位面可以承更高境界強者的氣息，那麼對方就會派出更高境界的人，那時候我們可能無法招架。”

張小卒擺手道：“無妨，等我們去到上層宇宙位面後，先躲到靈果世界外面修煉一段時間，把修爲境界向上提升一個等級即可，有太初境的古樹花朵，提升境界對我們來說應該不難。上層宇宙位面有比混沌靈脈更強的太初靈脈，若是能找到足夠的太初靈脈，我也可以嘗試提升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