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雄摟著的子,像拍嬰兒似的拍,沉沉嘆息,“你媽拼了一條命才給我生了這麼個寶貝兒,我還讓我們的寶貝兒吃這麼多苦,我對不起。”
“爸,求您了,您別說了,景城誰不知道您寵兒都寵的無法無天了,您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了,您別再說這些讓我不開心的話。”溫雨瓷抱著他,晃著他的子撒。
“你和溫寒……”
溫雨瓷子僵了下。
實在不想提及,可知道,遲早要向溫雄坦白。
坐回椅子上,握住溫雄的手,仰臉看他,“爸,遲早要和你說,我和溫寒……什麼關係都沒了,在您昏迷的時候,我遇到一個男人,他幫了我很多……”
“顧修?”溫雄打斷的話。
溫雄醒來後,顧修來看過溫雄幾次,但被溫雨瓷囑咐,暫時不要告知溫雄他們兩個之間的事。
對於溫雄來說,顧修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人,他對顧修沒有半分了解,溫雨瓷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向爸爸解釋,在他昏迷的時候,嫁人了,而且還嫁的是一個溫雄完全不認識的人。
“爸爸……”溫雨瓷握他的手,狠狠心,坦白說:“我……爸爸……您昏迷的時候,有次溫寒我嫁,我不肯,剛好顧修從我邊經過,我拽住他當擋箭牌,可沒想到,後來我很喜歡他……爸爸……”
聲音越來越小,“我們……我和顧修……”
想說和顧修已經領了結婚證,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雖說現在不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時候,可無論如何,也不該在溫雄昏迷的時候,把自己嫁出去,而且嫁的那個人,溫雄本不認識,若實話實說了,溫雄會不會傷心?
“傻孩子,有什麼事這麼難說出口,吞吞吐吐的我都替你難。”溫雄拍著的腦袋寵溺的笑,“有什麼好難開口的?不就是你現在不喜歡溫寒了,喜歡顧修了嗎?改天你把他來,我見見他,我要是覺得他人品沒問題,不會為難他。”
溫雨瓷猛的抬頭,“爸爸,您不生氣?”
“我生氣幹什麼?”溫雄失笑,“溫寒這樣恨我,我還怕你仍死心塌地的著他,你自己能想得開,再好不過。”
“那我現在就他來見您?”
“這麼迫不及待?”溫雄笑,“好,讓他來吧,等我點了頭,你也不用總心裡敲鼓,像人家見不得人似的,讓人家躲著。”
“爸……”溫雨瓷嗔了聲,走到裡間歡天喜地的打電話。
顧修很快來了,拎了滿手的禮。
依著溫雨瓷的囑咐,他沒爸爸,而是叔叔。
將禮放下,站在溫雄床邊,任溫雄上下打量。
“不錯。”溫雄點頭,“難怪我家瓷瓷看得上眼,確實不錯。”
形容貌氣質風範,無論哪一方面都是人中龍。
“叔叔過獎了。”顧修微笑應答。
沒聊幾句,溫雨瓷被溫雄支了出去。
溫雨瓷在外面轉了幾圈,終究是心裡惦記,沒過多久就跑了回去。
溫雄取笑:“就這麼惦記,還怕爸爸欺負他?”
“我哪有?”溫雨瓷抱著溫雄的手臂撒。
“行了,你在這邊陪了我幾十天了,也該待悶了,讓修帶你出去吃頓好吃的,買幾件服,也換換心。”
溫雨瓷看了顧修一眼。
這男人果然是有本事的,這才幾十分鐘而已,爸爸就親切的管他修了,還讓他帶自己去吃飯買服,分明沒拿他當外人了。
溫雄現在的狀況已經穩定,的心也漸漸平復,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黏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不閉眼,分分秒秒盯著溫雄,而且也想出去給溫雄轉幾件新服。
溫雄自打醒了,一直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而他以前的服都在被季詩曼毀掉的那個別墅,不管什麼東西,出院之後都要重新買。
和顧修一起離開醫院,問專心開車的顧修,“你和我爸說什麼了,這麼快就把我爸收買了,我爸居然讓你帶我出來吃飯,還讓你給我買服。”
顧修偏頭,含笑看一眼,“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你一個小丫頭,不需要知道。”
溫雨瓷撇,“不是小生才有嗎?你們兩個大男人,好意思談什麼?”
顧修笑著空出一隻手,的腦袋,“你是爸爸的寶貝,也是我的寶貝,他怎樣疼你,我和他疼你的心一般無二,我們兩個人的目標一致,自然就能聊的來,這道理,簡單至極。”
溫雨瓷歪著頭笑,“你贏就贏在這張上,我懷疑死人都能被你說活了。”
顧修搖頭笑笑,“你輸就輸在這張上,你若是能甜點,即使沒遇到我,也能吃很多苦。”
如果能放低段,輕聲語的求一求溫寒,或者是西陵城兄弟,亦或者是楚冠爵,那幾個男人便是殺人犯法的事也肯為做了。
但是不肯,寧可站著死,不肯跪著生,這才是被寵著長大,無法無天的溫雨瓷。
“我也會哄人啊,我也會說求求你了,幫幫我嘛……”抱住顧修的聲音,裝出嗲撒的樣子,然後衝他做個鬼臉,“看吧,我什麼都會,但要我心好,願意哄才行,著我哄,我才沒心!”
顧修啞然失笑。
果然是景城首富寵慣出來的兒,就是與眾不同。
他搖頭笑笑,不再糾纏這個話題,目掃視兩邊的餐廳,“想吃什麼,這些日子天天在醫院吃,今天好好解解饞。”
溫雨瓷想了會兒,“牛排吧,今天想吃牛排。”
顧修自然是有求必應,帶吃了牛排,又將帶到景城最大的商場,“好好挑幾件服,不然被你爸誤會我養不起你,我就虧了。”
“我不缺服穿,我想給我爸選幾服,再過些日子,我爸就能出院了,他的服都在……”
溫雨瓷聲音一滯。
忽然想到,爸爸出院後,住哪裡呢?
爸爸倒下後,沒保住爸爸的公司,連家都沒了。
那是爸爸最珍的地方,有爸爸和媽媽生活的所有痕跡,如果被爸爸知道,連家都給看沒了,一定很傷心很傷心。
顧修攬住的肩膀,“想你原來的家了?”
溫雨瓷默默點頭,雙手抓住他腰間的服,抬頭看他,“我好難過,我真沒用,只要我和我爸在一起,公司沒了沒關係,錢沒了也沒關係,可我連我們的家都沒保住,我從小就生活在那裡,那是爸爸和媽媽的婚房,一草一木都是爸爸媽媽親手佈置的,爸爸知道了,一定很傷心。”
顧修笑笑,的臉蛋,“其實……想過些日子再告訴你……”
溫雨瓷看著他,“什麼?”
“房子我幫你拿回來了,只是還在佈置,想佈置好之後再給你一個驚喜,所以……”
“什麼?”溫雨瓷訝異看著他的眼睛,難以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顧修親暱的拍拍,“我是說,你原來住的房子,你以前的那個家,我幫你從溫寒手中拿回來了,只是還在佈置,我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沒有告訴你。”
“……怎麼可能?”溫雨瓷難以置信。
現在溫寒對恨之骨,憑對溫寒的瞭解,他不可能將對那麼重要的東西輕易出手。
“我確實幫你拿回來了,只是手段有些不太彩,你若非問我怎麼拿到的,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許再說些什麼會怕我之類的傻話,也不許覺得我卑鄙。”
他說這番話時的神態,和而親切,溫雨瓷下意識搖頭,“不會,我不會,那你告訴我,溫寒怎麼可能把房子給你?”
“我手裡有很多有關季詩曼的不雅影片,我答應他,只要他肯將房子轉手給我,有關所有季詩曼的不雅照和不雅影片我都會毀掉,並且以後再不以季詩曼為籌碼要挾他。”
季詩曼。
又是季詩曼。
溫雨瓷覺得欣喜又悲哀。
欣喜房子拿回來了,和爸爸又有家了,爸爸不會為了房子黯然傷心,悲哀的是,又一次輸給了季詩曼。
或者說,在溫寒心裡,整個世界都都加起來,也敵不過一個季詩曼。
“看在我立了這麼大一個功勞的份兒上,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他含笑的目鎖著,半是認真,半是戲謔。
“什麼?”
“等房子弄好了,你肯定要回家去和你爸爸一起住,能不能答應我,一三五陪爸爸住,二四六陪我住?”
“不可以!”想也沒想就拒絕,“我要天天陪在爸爸邊,二十四小時,哪兒也不去!”
顧修無奈的敲額頭一下,“過了河就拆橋,果然是個小沒良心的。”
溫雨瓷衝他做鬼臉,“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天天陪著我爸爸!”
“我不怕。”顧修報復一樣的頭髮,“哪家父親見兒大了不愁嫁?總有天你在他眼前晃煩了,他連聘禮都不要,著把你嫁給我。”
“我爸才不會,你就等著吧!”溫雨瓷又衝他做個鬼臉,自己走在前面。
顧修搖頭笑笑,心裡多有點悵然。
爸爸醒了,可以回家了,也就代表著要搬出他的別墅離開他,他替高興,但心裡也同時很不是滋味。
怎麼他覺得他倒是有點像要嫁兒似的?
“顧修,快來看!”溫雨瓷在前面他。
“來了。”他趕走腦海中那些好笑的念頭,走到邊。
“顧修,你看這個好看,還是這個好看?”相中兩件襯衫,拿不定主意。
“你喜歡哪件?”
“兩件都喜歡。”
“那就兩件都要,總要有換洗的。”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讓導購員開了單子,喜滋滋去錢。
開了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子、子、鞋子、針織衫、外套每樣都要買,每樣都要買不止一件。
溫雄曾是景城首富,吃穿一向講究,溫雨瓷給他買的服都是照溫家沒倒下去時的價格買,很快的銀行卡就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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