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夠狠!
這張臉……現在沒法兒讓他看吧?
不過……有辦法!
“等一會兒!”關掉手機,拍了幾張的自拍,用修了一下,給顧修發過去,又接通電話,“怎樣?是不是比剛剛的風景照還?”
“嗯,沒錯,比風景太多。”顧修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握著鼠在電腦上瀏覽剛剛發過去的照片。
坐在飄窗上,頭倚著牆壁,瑩白如玉,三千髮隨風輕揚,不勝收。
他點了幾下鼠,含笑問:“只是我有個問題不明白,請教老婆大人。”
“你說……”溫雨瓷悠閒坐在飄窗上,兩隻腳丫兒疊在一起,自己逗自己玩兒。
“我的老婆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要修圖呢?”
溫雨瓷:“……這你就不懂了,生的自拍照哪有不修圖的?誰還嫌自己太了?”
顧修低嘆:“唉,老婆不肯回家陪我過生日已經夠慘,現在遠隔千里,老婆還要說謊騙人,慘上加慘。”
溫雨瓷咯咯笑,“顧修你夠了!我今天是遇到點事,可是已經解決了啊!就像用刷子從頭到腳,從上到下把自己使勁兒刷了一遍,現在的溫雨瓷,乾乾淨淨,不管是還是心裡,再沒烙印著過去那兩個字了,你難道不替我歡喜?”
“好,我替你歡喜!”顧修盯著電腦上的照片,寵溺妥協。
照片上,的目清澈而明,神自在而飛揚,他能看得出,此刻的確實如所說,放棄了什麼,才會這樣輕鬆。
只是,將過去最好最重要最難忘、已經牢牢烙印在上的,生生離,必定是經過一番凰遇火一樣的痛,才得以重生吧?
“顧修。”握著手機,微微垂頭,有些,“我沒哄你,我說真的,我真的……想你了。”
想他的五模樣,想他說話的樣子,想他溫縱容的笑,想他溫暖結實的懷抱,想關於於他的一切一切。
自從那夜在停車場遇到他,這麼久了,只要需要,一個回眸就可以看到他在後靜靜站著,像屹立不倒的高山,包容,支撐,永遠不會捨棄。
縱真是冰雪,也被他捂的融化了,何況不是冰雪,的心向來是最最敏的。
“我也想你。”他低笑,“乖,我再陪外公幾天,很快就回去了。”
“嗯。”歡快的笑,“還是陪外公比較重要,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不急。”
“對。”他溫笑著附和,“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
“那……顧亞倫他們不管向你彙報什麼,你都不要理,你知道我現在很好就行了,好嗎?”
“……你這隻小狐貍,這才是重點吧?”他輕笑著指責。
“我現在很好很好,自溫家出事,自爸爸倒下,現在是從未有過的好,這才是重點,對不對?”
“我知道了。”顧修聲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不要自己撐著。”
“我真的很好。”
“知道了,你很好……是,來了……”顧修忽然將手機拿遠,應了一聲,又將手機拿回耳邊,“外公我,我去看一下。”
“嗯,生日快樂!”
結束通話顧修的電話,溫雨瓷長長吁了口氣。
今天的一切又開始在腦中回放,淡然的就像看一部與無關的電影,心裡沒掀起半分波瀾。
想,這心,可真是死了。
一次又一次打擊,現在生冷不忌,什麼都無所謂了。
看開了,心裡沒覺得怎樣,卻不住了,又是挨鞭子又是被按著磕頭,承早已到了極限,只是撐著,不願意承認。
半夜時,發起了高燒,頭疼似裂,整個人一會兒像是被放在火爐裡烤,一會兒像是埋在冰裡凍住,忽冷忽熱。
撐著爬起來,隨便拉了幾片藥吞了,想起明,披了件服,搖搖晃晃的去看明。
明畢竟是練武的,底子好,明明傷的比重,睡的卻比安穩,手落在明額頭上了,明才醒,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蹦起來,被溫雨瓷按住。
“嚇到你了?”溫雨瓷安的拍他。
“瓷瓷?”明睡的迷迷糊糊,看看窗外,以為天亮了。
“沒事,天還沒亮,你繼續睡,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發燒。”他額頭涼的,顯然沒事,溫雨瓷安下心。
“我有發燒嗎?”黑暗中,明漆黑的眼珠看著,乾淨無邪的像個孩子。
“沒有。”溫雨瓷笑著給他掖好毯子,“上還疼嗎?”
明搖頭,“不疼了。”
“不疼了就睡吧,乖!”溫雨瓷拍拍他的頭頂。
明抓住的手,閉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看了明一會兒,腦袋暈眩的愈加厲害,小心翼翼鬆開明的手,回到自己房間。
悶頭倒下去,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時燒退了,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點東西,又看過明,躺回房間又迷迷糊糊睡著,再醒來時,整個人渾痠,頭腦暈沉,竟又燒了起來,如此反反覆覆,直到三天後顧修回來。
顧修回來時,明已經好的七七八八,生龍活虎,而卻像只病貓,躺在床上病懨懨,一不想。
意志上希自己快些好起來,可惜不爭氣,吃了退燒藥燒就退下去,再過幾個小時又升上來,懶得去醫院,就這樣反反覆覆的磨著。
顧修回到別墅換了服,立刻去看溫雨瓷,見裹在毯子裡小小一團,快步走過去,皺眉看,“怎麼臉這麼差?”
溫雨瓷雖然躺著,人卻醒著沒睡著,漆黑的眼珠兒看著他,還帶著笑意,“生病了嘛,你見哪個生了病還容煥發的?”
“吃過藥了嗎?顧修手去探的額頭。
“已經快好了。”溫雨瓷抓下他的手,握在掌中。
“你呀。”顧修無奈的的腦袋。
他知道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上必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暫時沒有心力追究。
現在,他有件最重要的事需要他準備,原本想同商量,但看目前刮陣風就能將吹跑的狀況,實在不適合知道,他只能自己去安排、去拿主意。
接下來一段日子,顧修很忙,總是早晨匆匆走了,晚上很晚回來,回來後洗漱乾淨,在溫雨瓷邊躺下,陪說會兒話,很快睡了。
他看上去很累,很疲憊,而溫雨瓷的,終於一日一日好起來,蒼白的臉上又有了淡淡。
這天早晨,顧修沒急著出去,而是等著溫雨瓷醒來。
溫雨瓷一睜眼就看到他正在凝神看著,慵懶一笑,手握住他的手,“早安。”
“早安,瓷瓷……”他言又止。
“怎麼了?”溫雨瓷子,面對著他。
“我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但你要保證冷靜。”
“什麼好訊息?”溫雨瓷懶洋洋的笑,想象不出現在在上還能有什麼好訊息。
“前幾天……清予幫爸爸把手做了。”
溫雨瓷猛的睜大眼瞪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顧修無奈,只得重複一遍,“前幾天,清予幫爸爸把手做了。”
這次,溫雨瓷終於聽清楚了,聽明白了,唰的坐起,猛的拽住顧修的領,“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清予幫爸爸把手做了,手很功,他說,爸爸最近這幾天隨時會醒來。”顧修沒,溫雅看著,任揪著自己的領。
溫雨瓷著顧修的領,越攥越,好像又回到前幾日夜裡高燒的時候,一會兒被扔在火上烤,一會兒被扔在雪地裡凍,忽冷忽熱。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翕,子劇烈抖著。
這麼大的事,他怎麼敢瞞著?
爸爸手的時候,居然沒在手室外面陪著,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萬一有個意外,讓怎麼承的了?
猛的鬆開他的領,用力捂住臉。
真是太失敗了。
給爸爸做手的醫生是別人請來的,給爸爸做手的決定是別人做的,爸爸做手的時候,居然還安穩的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
“瓷瓷,你聽我解釋。”顧修嘆息一聲,將攬進懷裡,“原本是要和你商量的,可你當時那麼虛弱,下地走幾步就一虛汗,我擔心你知道爸爸手,會張的垮掉,而清予說,那幾天是手的最好時機,不能拖延,我便自作主張在手單上籤了字,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是爸爸的半子,我有這個權利。”
“可你不該瞞著我!”溫雨瓷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大吼,已經滿臉是淚,“萬一爸爸有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我會死,死也不能原諒自己!”
“沒事了,別張,真的沒事了!”顧修不顧的掙扎,將攬懷中,安的拍,“別張,清予說手很功,爸爸會醒,你要趕快養好,才能照顧爸爸,是不是?”
溫雨瓷推開他,跳下床換服,“我去醫院!”
“我送你。”顧修沒攔,他知道,就算現在天上下刀子,也擋不住,好在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最起碼不會反反覆覆的發燒。
到了溫雄的病房外,溫雨瓷迫不及待衝過去。
溫雄臉上戴著氧氣罩,手上連線著監護,溫雨瓷在他床邊跪下,張的子哆嗦,哪裡也不敢,只是輕輕的:“爸爸,爸爸,我是瓷瓷,我來看您了……爸爸……”
溫雄依舊像以往一樣,平躺在床上,一不。
悲從中來,溫雨瓷伏趴在床邊,忽然失聲痛哭。
真是被顧修的訊息嚇到了!
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居然自作主張,在爸爸的手單上籤了字。
手檯上,一腳生,一腳死,尤其這麼重的病,極有可能下不了手檯就與天人永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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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