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你說！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害了我爸媽還不夠，為什麼還要害我妹妹？”急怒之下，溫寒沒了理智，抓著溫雨瓷的頭髮，將的額頭狠狠撞在牆上，“你說啊！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死我全家？為什麼要害他們，為什麼？”

他連連將溫雨瓷的頭撞在牆上，間或一個耳甩過去，打的溫雨瓷耳邊嗡嗡直響。

殷紅的鮮順著溫雨瓷的角淌下來，他將溫雨瓷狠狠在床上，“我著你疼著你護著你，你卻要這要對我！溫雨瓷，我恨你！我恨你！”

他用力一拽，呲啦一聲，溫雨瓷的上被他扯爛。

刺耳的聲音，把被他的殘忍絕傷的自暴自棄的溫雨瓷從混沌中驚醒，用力掙扎，“溫寒！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溫寒用力制的，“我再不會容忍你了！我要讓你做我的寵做我的狗，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待在我邊，哪裡也不準去！”

“畜生！混蛋，你滾開！”溫雨瓷拼死掙扎，上的服還是被溫寒撕扯的七零八落。

溫寒吻在的上，拼命躲開，他的落在的脖頸上，那殘暴的本不是一個吻，而是像發狂猛的弒咬，時候不大就鮮淋漓。

他的手在握著溫雨瓷的手臂，即使在他們最甜的時候，他們都沒這樣親過。

屈辱、悲痛、委屈各種緒織，溫雨瓷忍不住哭出聲來。

門猛的被撞開，路放堯和宗俊熙衝進來，路放堯將溫寒從溫雨瓷上扯開，一拳將他打的一個趔趄，宗俊熙下外套，蓋在溫雨瓷上。

溫雨瓷抓住外套，將自己裹好，掙扎著坐起來。

見溫雨瓷一是，頭上臉上都是傷，路放堯雙眼怒睜，額筋暴起，“靠！下這麼重的手，你瘋了？”

溫寒從失控的狂怒中醒過神來，雙手垂在側微微抖著。

溫雨瓷任宗俊熙用外套裹住自己，埋頭膝間，肩膀劇烈聳。

路放堯手臂橫在溫寒頸間，將他抵在牆上，憤怒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你們自己問問！你們問問，做了什麼！”溫寒用力將路放堯推開，眼眸赤紅，手指指住溫雨瓷的方向，“剛剛醫生告訴我，詩曼被摘除了子宮，這輩子不能生育了！還那麼年輕，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等醒了，讓我怎麼和解釋？讓怎麼接！”

路放堯和宗俊熙都吃了一驚，同時去看溫雨瓷。

溫雨瓷抬頭，衝溫寒輕輕吐出兩個字：“報應！”

溫寒暴怒，拔要衝過去，被路放堯用力拖住。

路放堯衝宗俊熙使個眼，宗俊熙會意，將溫雨瓷帶下床，攬著的肩膀往外走。

“不許帶走！”溫寒吼，推開路放堯，一個箭步衝過去，拽住溫雨瓷的頭髮將拖回邊，又是一個耳重重甩在臉上，將打倒在地。

“溫寒，你夠了！”路放堯狠狠一拳擊在溫寒臉上。

溫寒被打的趔趄的下，路放堯指住他，“溫寒，你夠了！誰有資格衝手，你也沒資格！你忘了你奄奄一息時，是誰將你從街上撿回去？你肺炎住院病的要死要活，是誰沒黑沒白天天在你邊守著你？你過敏哮是誰不辭辛勞跑了大半個中國去給你找偏方找中醫？為你做了那麼多，難道你都忘了？”

“呵！”溫寒嗤笑了聲，“是！是為我做了很多，前提是欠我的！如果不是爸爸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又怎麼會奄奄一息，怎麼會肺炎住院，怎麼會過敏哮！”

溫雨瓷已經被宗俊熙扶起來，臉腫痛的像是要脹裂掉，心上卻比臉上更痛千萬倍。

眼珠漆黑，靜靜盯著溫寒。

腦袋疼的像是正在被鐵錘狠狠砸著，卻從未有過的清醒。

呵！

原來如此！

難怪他能對心狠至此。

原來曾為他付出的，已經被他全部抹殺。

他的一切悲慘都是爸爸一手造的，所以不管曾為他做過什麼，付出過什麼，那都是理所當然，頂多算贖罪，不了他一毫一分。

想想年時快樂懵懂的，一顆心全都系在他上，他在大雪中凍壞了子，底子不好，幾乎每年冬天都要大病一場，住上幾天醫院，每次都在醫院陪著。

爸爸說醫院傳染病多，頂多讓白天去看，晚上不許陪床，卻不肯，仗著年紀小，和爸爸撒耍賴，天一黑就躺在溫寒邊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

爸爸一貫寵，也只能皺著眉訓斥幾聲不聽話，想怎樣全都由著。

那時他底子弱，過敏哮，每年春天都要犯，每次都是輸，一輸十幾天，他很瘦，面板白管細，經常扎幾針都找不到管，心疼的不得了，聽同學說們老家有個老中醫，手裡有治過敏哮的偏方，便磨著同學陪去找。

同學的老家很遠，同學的父母不同意去那麼遠的地方，從同學手中抄來地址，一個人坐火車去了聽都沒聽過的遙遠山村。

山裡通條件很差，不通車，不管多遠的路只能靠一雙腳，從小野慣了，心裡又有一勁兒撐著，鞋底子磨破了，腳上起了水泡，也不覺得苦，拿著同學給的地址和名字，一家一家的問。

那時年輕狂，現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樣的勇氣，十幾歲的孩兒，孤一人，在從未去過的地方，憑著一腔熱，一孤勇，是走了幾十裡山路，找到那位老中醫，要來了偏方。

折磨他幾年的過敏哮終於治好了，看到只出去幾天就瘦了一圈的，爸爸心疼的要命，卻只能怪自己平時太寵著，讓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都敢做的出來，又是心疼又是後怕的埋怨幾聲，那件事也就過去了。

腳上起了一片水泡，幾天不能下地，後來想想卻是滿心甜。

只要是為了他，再遠的路都可以走，再多的苦都可以吃。

可如今，只一句話，被他全部抹殺。

不管做什麼，都是們父欠他的，不是付出，不是，是贖罪。

溫雨瓷那麼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的年輕狂，的一腔熱，的熾烈孤勇，一腦兒全都給了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卻當著的面，殘忍的說，所做的，不過是贖罪。

心底發寒，四肢冷的像冰凍住，全忽然不可抑制的抖起來。

宗俊熙擔心的攬住的肩膀，試探的：“瓷瓷？”

溫雨瓷閉了閉眼。

到此刻，對他，竟一句話都沒了。

轉要走，溫寒見心如死灰的神，心臟狠，推開路放堯，猛的朝衝過去，“站住！”

溫雨瓷充耳不聞，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他的手堪堪到溫雨瓷的指尖時，門砰的被撞開，一雙手來勢如電快他一步將溫雨瓷帶進懷裡。

“瓷瓷！”顧修低頭看懷中狼狽到面目全非的人兒，滿目驚痛。

溫雨瓷抬眼看到他的臉，眼中偽裝的堅冰瞬間破碎，“帶我走！”

抓他的服，手指劇烈抖。

顧修俯抱起，轉要走。

“站住！”溫寒一個箭步衝過去，手去抓顧修懷中的溫雨瓷。

他是顧忌顧修在京城的勢力沒錯，但他也不是頭烏，可以眼睜睜看著顧修把他想要的人從他眼前帶走。

顧修閃躲開，冷漠掃他一眼，後退幾步，幾個手利落的年輕人閃電般掠過他，攔住溫寒的去路。

顧修抱著溫雨瓷，頭也未回的離開。

回到顧修的別墅，溫雨瓷把自己關進浴室。

一遍又一遍用水衝著自己的子，眼淚和水一起從臉上落，分不清水和淚。

活了二十年，這幾個月的時間比過去十幾年加起來流的淚還多，從來不知道原來這麼能哭，眼淚像是洩了了閘的洪水，怎麼止都止不住。

把浴室裡所有的門都關嚴，把水流開到最大，和著水流沖刷的聲音，放肆痛哭。

說不清的痛苦和悔恨織，多希從沒有認識過溫寒，從沒在大雪中救過他，從沒將他帶回家，從未上過他，從沒為他付出過那麼多那麼多。

毫無保留的真心，的一腔熾熱，全都被他踩在地上踐踏，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到最後全都化了兩個字：贖罪。

多麼諷刺。

贖罪。

做錯了什麼，需要贖罪？

結束了。

一切全都結束了。

他和曾經所有的一切，全都應該結束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睜開眼，知道洗了太久，顧修不放心了。

乾出去，顧修正等在門外，見一臉慘白，皺皺眉頭，回又拿過一床毯子，裹在上，“很冷？”

笑笑，“還好。”

顧修將抱到床上，勾住顧修的脖子。

顧修溫看著的眼睛，“我去給你拿藥，抹上藥，明天就不疼了。”

“不用。”忽的低笑，手關了床頭的燈，箍著他的脖頸的雙手用力，抱住他“……抹上藥，就不香了。”

黑暗中，顧修微微皺眉，“瓷瓷？”

溫雨瓷依舊低笑，“我沒事，我很清醒。”

吻上顧修的。

顧修離開的，雙手撐在兩邊，皺眉看，“瓷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輕笑，“我說過了，我現在很清醒，清醒的要命。”

扯過修的子，再次吻上去。

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顧修卻再次推開，他的聲音甚至有點嚴肅，“瓷瓷，別來，我不希我們的第一次是在你這種緒下。”

“不，我是說真的，我真的很清醒，今天我差點……的時候，我很怕，很怕很怕……”溫雨瓷拽過他的脖子，他的的臉頰在他頰上，他能覺到微熱的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