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敬謝不敏！”司徒靈蘭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這種功男人我見多了，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你家這個更是極品中的極品，我自認功力不夠，駕馭不了，您還是自己留著慢用！”

顧修迎過來，先是和溫華瑾握手，然後遞了兩張電影票過去，“還有半小時開場，我帶瓷瓷去買點吃的。”

就這樣，顧修拐走了溫雨瓷，溫華瑾和司徒靈蘭正式了孤男寡。

車上，溫雨瓷去拉另外兩張電影票，“什麼片子？”

“《靈劍》，前陣子你不是說想看這部片嘛，一直想帶你去看，剛好今晚有時間。”

“《靈劍》？”溫雨瓷微微皺眉，“我是喜歡啊，可靈蘭不喜歡，只喜歡看片和喜劇，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

“沒關係，他們的和我們的不一樣。”

“那他們是什麼片子？”

顧修歪頭看，神一笑，“你猜？”

猜？

既然讓猜，那肯定是有跡可循，那就是……

“……恐怖片？”

“聰明！”顧修出一隻手拍拍的腦袋，“我老婆和我果然是心有靈犀。”

“切！”溫雨瓷揮了下手，“一點創意都沒有，你們男人最壞了！……誒，不對，我堂哥是個例外，他肯定想不出這種餿主意騙生，而且……靈蘭也不是那種會怕鬼的生……”

翻弄著手中的電影票，嘟囔：“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怎麼樣了？”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們以後是不是能在一起，是他們兩個自己的緣分，以後的事就不是你的事了，乖，先想想今晚要吃什麼零食？”

“棒棒糖！”溫雨瓷不加思考立刻說。

看電影時棒棒糖是的最，看電影必吃，不然會覺得點什麼。

“就知道是這個！”顧修停車，探子從汽車後座過一個鐵盒，開啟之後，裡面是各式各樣的棒棒糖，足足幾十個。

“哇！發財了！”溫雨瓷一把奪在手裡，翻翻這個看看那個，“我都沒見過呢！怎麼可能！我可是棒棒糖專家，專門蒐羅棒棒糖的！”

幾十顆晶亮亮的棒棒糖，每一顆都是不一樣的卡通形狀，溫雨瓷不釋手，一個也捨不得吃，“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我怎麼一個都沒見過？”

“有個朋友家裡開糖果廠的，特意拜託他給做的。”

“哇！這麼棒？我可不可以去參觀？”

“當然！”

“太好了！”溫雨瓷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什麼時候去，明天？”

顧修看著笑，忽然掰開的看的牙齒。

溫雨瓷躲開他的手，“怎麼了？”

“這麼喜歡吃糖，怎麼一顆蛀牙都沒有，這不科學啊！”的牙齒又齊又白，就像古話中說的，齒如編貝，特別漂亮。

“我這是傳基因好。”溫雨瓷洋洋得意，“我爸媽兩個人的牙齒都特別整齊特別漂亮，我小時候經常刷完牙再含著一顆糖睡覺都沒蛀齒的，羨慕死別的小朋友們。”

“哦，原來是傳基因好。”顧修點頭，“這麼說，以後我們的寶寶肯定會有一口好牙齒，嗯，不錯。”

“嗯……嗯？”溫雨瓷回過味兒來，撲過去掐他的脖子，“你佔我便宜！”

他按住的手，猛的把湊到邊，“那我讓你佔我便宜好了！”

溫雨瓷：“……”誰能告訴，眼前這個無賴，真的是那個清貴優雅俊如畫的顧修嗎？

電影很彩，棒棒糖很甜很味，溫雨瓷看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津津有味，看到最後，裡明明喊含著棒棒糖，眼睛卻溼潤了，放片尾曲的時候，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嘟囔：“導演太招人恨了！人家看電影就是圖個痛快，為什麼非把人導死？一號死了，二號也死了，這導演沒老婆吧，看人家郎妾意不順眼，非要把別人全都弄的悽悽慘慘慼戚心裡才舒坦。”

顧修聽鼻音重，的臉才知道哭了，無奈的笑，“難怪人家說拍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你真夠傻的，這樣就哭了。”

溫雨瓷淚窩淺，看畫片看到的地方都能哭的稀里嘩啦。

上次在家看D畫片《秦時明月》，畫片中的主人公項羽為了幫助朋友，自己落燃著烈焰的萬丈深淵，看的眼淚嘩嘩往下掉，結果等哭完了，場景一轉，人家項羽本就沒掉進去，被會飛的小貔貅給救了，白哭了一場。

當時謝雲璟正坐在邊打遊戲，將這一幕從頭到尾聽在耳朵裡，聽到溫雨瓷紙巾眼淚時，見鬼似的抬起頭看，等他再聽到項羽本沒死，白白痛哭一場時，那貨笑的扔了遊戲機，撲在沙發上捶沙發，囧的溫雨瓷差點宰了他。

溫雨瓷也弄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和朋友一起看電影，從來是別人還沒怎樣呢，這邊就哭的不行了。

照理說不是哭的生，可偏偏不管是看小說還是看電影，都是最哭的那個。

，哼了聲，“明明就是你心腸太了，人家那麼慘，你都無於衷。”

“嗯。”顧修將攬在懷裡，輕聲說：“我心腸冷，所以我就喜歡你這心腸的，可惜我剛剛在看電影，沒有看你，你哭的時候表一定很人。”

溫雨瓷大囧，“不許你看我！”

在電影院看電影就是這點最好，四周漆黑一片，哭的滿臉是淚別人也看不見，上次在家，大白天的，謝雲璟就坐在邊，怎麼忍都忍不住，被謝雲璟看的一清二楚，糗死了。

顧修低笑，電影散場，燈亮了，人們井然有序的往外走，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們也走出停車場，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很長時間，都靜默不語，顧修問：“想什麼呢？”

“想剛剛看的電影裡的那個師兄，你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是壞人，只是壞的還不夠徹底。”

溫雨瓷愣了會兒，點頭，“嗯，你說的對，他是壞人，只是壞的還不夠徹底。”

電影裡，師弟是捕快，師兄是殺手，師兄拿了僱主的錢，去拿師弟的人頭，師兄為了引師弟出面，殺了師弟喜歡的孩兒的父親。

師弟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刀橫在師弟的脖子上，原本一刀就可以割斷師弟的咽，他卻猶豫了。

漆黑的暗夜裡，漫天風雪，他看著他的師弟，一臉孤寂。

他說：殺了你，這世上就真的只剩我一個人了。

這時候，僱主派來另一隊殺手，想將他一起殺掉，師弟為了救他，自己死了。

他憤怒之下，追到天涯海角，將那僱主碎萬段。

所以，他是個壞人，但壞的不夠徹底。

他為了錢追殺自己的師弟，在最後關頭卻下不了手……是不是和溫寒很像？

他是為了錢，溫寒是為了報仇。

他事到臨頭，下不了手割斷師弟的咽，而溫寒害家破人亡，卻獨獨放了一條生路。

所以，溫寒和他一樣，也是個壞人，但壞的不夠徹底。

顧修攬住的肩膀，垂眸看，“想什麼呢？這麼安靜。”

展一笑，“沒想什麼。”

顧修吻吻的額頭，“別胡思想，都過去了。”

溫雨瓷晃了下神，隨即笑開，“嗯，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想點重要的。”走到車邊，顧修替開啟車門，“比如下星期我過生日，你要送我什麼禮。”

溫雨瓷坐進汽車，衝他笑，“哪有自己開口問人家要禮的？臉皮真厚！”

“我只開口要禮，並沒說要什麼東西，怎麼就臉皮厚了，哪怕你給我畫幅畫兒，禮輕意重也行啊！”顧修坐到邊，發汽車。

“你每年都要過兩次生日嗎？”溫雨瓷歪頭看他。

“每年都過兩次生日，曆生日和狐貍他們幾個過，曆生日和外公一起過，每年這樣，雷打不。”

“好幸福哦，可以開心兩次，以前我最喜歡過生日了，可以收到很多禮，而且生日那天覺得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可以有很多特權，別人都要遷就我，我是老大，說什麼都算。”

“你不是每天都是老大，天天說什麼都算嗎？”顧修笑。

“那不一樣啦。”溫雨瓷嘆口氣，“我今年過生日的時候最慘，在儷宮陪客戶，那老傢伙是個變態，自己喜歡喝啤酒，也不停的灌我喝，那天我喝的差點撐死，回去之後一直趴在馬桶邊倒酒，一直吐到凌晨一點多，我的生日就那麼過去了。”

汽車戛然而止，溫雨瓷一時不防，子劇烈一晃，等再回過神時，已經被顧修抱在懷中。

“是我不好。”他抱著，“我出現的太晚了，如果再早一點，那時我肯定陪在你邊，送你很多你漂亮的生日禮，不讓你被別人欺負。”

溫雨瓷反手抱住他，賴在他溫暖的懷中，懶懶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啦，人總要長大，我知道自己離開任何人都可以勇敢的活下去，我很開心。”

薄著的，聲音輕的像呢喃：“瓷瓷，做我真正的妻子吧，不要再有任何顧慮，我很清楚自己的心，這輩子我會抓的你的，不讓你有任何機會被人從我邊帶走，我會很認真很努力的守著你，你也會死心塌地的上我，忘記所有過去的不快樂！”

“怎麼又說起這個……”溫雨瓷不自在的推開他，臉頰燙的像發燒，“我累了，我們回去吧，不知道靈蘭和瑾哥哥怎麼樣了，我回去還要打電話給他們。”

往旁邊挪了又挪，裡也顧左右而言他。

顧修無奈，了的腦袋，繼續開車。

前幾天，他看了一篇文章，作者是一位心理學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