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收工了,從電視臺走出來,林靜長長吁了口氣,衝溫雨瓷出一個大大笑容,用力抱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貴人,只要有你在,壞事都能變好事,我記得小時候我們特別看那個畫片,神奇小子,你呢,就是我的神奇丫頭!”
笑瞇瞇的攬住溫雨瓷的肩膀,腦袋在溫雨瓷的腦袋上親暱的蹭了蹭。
看到臉上快樂滿足的笑容,溫雨瓷也覺得開心,笑著問:“我是你的神奇丫頭,那你是我的什麼?”
林靜想了想,“我是你的小丫鬟,大小姐,今晚讓奴婢好好伺候伺候您!”
笑著溫雨瓷的雙肩,溫雨瓷的直笑,抓住的手,“丫鬟?負責暖床的那種嗎?”
“去,又胡說!”林靜捶了一下,“了吧?咱們去找地方吃點東西,看你中午都沒吃多。”
“嗯,你們電視臺修的這麼漂亮,盒飯太難吃了,餵狗都要被嫌棄。”
“呸,又胡說,小心被我同事聽到圍毆你!”
兩個人說說笑笑走到溫雨瓷的停車的地方,溫雨瓷開車,“想吃什麼?”
“聽你的,我吃什麼都行,你叼。”
“那……麻辣燙行嗎?”
“行,我請你。”
“嗯,乖,真大方!”
林靜大笑,捶,“我說真的,你要吃海鮮嗎?吃海鮮我也請你。”
“不吃海鮮,我現在只想吃麻辣燙,熱乎乎的多放點辣椒,一說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兩個人從麻辣燙館出來時,天已經黑了,林靜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溫雨瓷神一笑,“帶你去個好地方。”
溫雨瓷把林靜帶去了名泉山。
名泉山是景城的旅遊勝地,海拔很高,山勢險峻,遊人如織。
人太多了,景便了幾分味道,不如無人攀登的野山玩兒起來更有興致。
只是溫雨瓷考慮和林靜兩個單孩兒,林靜又沒什麼爬山的經驗,荒山野外會有危險,才退而求其次,選了名泉山。
們爬到山頂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爾坐在石階上說會兒話。
清風陣陣,月照中天,鳴鳥啾啾,兩個人心都像懸在高空中的明月般那樣輕盈明朗。
爬到山頂時,已經十一點多,溫雨瓷已經提前在網上預訂了酒店,兩個人進了酒店房間,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舒服的直響哼哼。
林靜大字型躺在床上,長長舒了口氣,“哇!好舒服啊!”
“是啊,我小時候就黏著我爸爸陪我去爬山,累的時候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都覺得舒服的要命。”溫雨瓷拿過手機,撥弄了幾下,“快點睡啊,明天四點起床。”
林靜有點不相信,“下午四點起床?”
溫雨瓷定好鬧鐘,衝晃晃手機,“凌晨四點。”
林靜訝異:“起這麼早幹什麼?”
“看日出啊!”溫雨瓷扔了手機,挽住的手臂,“我們還沒一起看過日出呢,明天你生日,我們一起看日出,是不是特別有意義?”
不知道是哪句話到林靜的淚點,眼底猛的湧上淚來。
扭過頭去,捂住,溫雨瓷晃晃的胳膊,“怎麼了?”
“沒事!”林靜哽咽著笑道:“忽然覺得很,我們……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
“是啊。”溫雨瓷鬆開的胳膊,雙臂枕在腦後,看著屋頂嘆口氣,“我們邊的臭男人都變了,可我們兩個還在一起,也好的。”
“嗯。”林靜翻個,抓住的手,“還好你還在我邊,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雨瓷笑了,用腦袋撞了一下,“行了,別麻了,趕睡吧,睡一會兒就該起了。”
凌晨四點,鬧鈴響了,溫雨瓷把手機鬧鈴關了,放了首音樂提神,開啟臺燈,林靜也醒了。
兩個人簡單洗漱後,裹上大出門。
這時,天還很黑,酒店離山頂還有段路程,等們爬到山頂時,東方才開始剛剛放亮。
不知道是們來的太早了,還是運氣太好,山頂竟空無一人,這才是溫雨瓷最喜歡的狀態,人人那不旅遊,那罪,最喜歡這樣,只有和喜歡的人,大自然的恩賜,彷彿整個世界都是屬於的。
兩個人找了個視野好的位置坐下,們只要湊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從小學時溫雨瓷把男生打哭,說到中學時有個男生每天在放學路上等著林靜。
過去的記憶像月,從們眼前靜靜過,一轉眼,們便長大了。
們一直肩並肩坐著,天邊漸漸變紅,溫雨瓷握住林靜的手,示意從天邊過去。
一紅日在們共同的注視下,一點點躍出雲層。
彷彿只在剎那之間,照四海,五彩紛披,燦若錦繡,耀眼芒,噴薄四,無與倫比。
原本是想林靜,溫雨瓷自己先被這一幕深深了。
難怪提到明、勇氣、希時,顧修會說出“日出”。
以前看過很多次日出,可此時心境不同,生出的悟也不同。
一面紅金大圓鏡,盡銷雲霧照乾坤。
看到日出的那一刻,心中忽然生出許多勇氣和力量。
只要太還會升起,明天就還有希。
溫雨瓷側過,用力抱了林靜一下,然後從腕上摘下太花的手鍊,戴在林靜腕上,再次抱了一下,“生日快樂!”
眼見著溫雨瓷送給自己一串,腕上還帶著一串,林靜欣喜不已,在兩串手鍊上各自撥弄了下,“一對的?”
“不是,你那個是我買的,我這個是顧修送的。”溫雨瓷的語氣中,帶著點自己也不自知的甜和驕傲。
自己不知道,林靜卻察覺了,心中暗自喟嘆,可憐的溫寒,不管願意不願意,一點一點佔據溫雨瓷的心,他很快就要徹底為溫雨瓷的過去式了。
兩個人又在山頂玩了會兒,然後吃早飯、在山上逛了一圈,然後下山逛街。
逛到市中心時,林靜忽然在中心醫院門口駐足,著醫院的方向發呆。
溫雨瓷好奇問:“怎麼了?”
林靜言又止,過了會兒才說:“呂頌揚在這裡住院。”
“住院?”溫雨瓷小小訝異了下,“他昨天傷的很重?”
“好像是腳踝骨裂,我也不清楚,昨晚他給我打電話時,我心裡很,匆匆聊了幾句就掛了。”
“昨晚他給你打電話了?我怎麼不知道?”昨天離開電視臺後,們一直在一起,形影不離。
“他電話打過來時,你剛好進浴室洗澡了。”林靜頓了下,苦笑了聲,“手機只響了一下就斷了,是我沒出息,又給他打了回去,問他在哪裡,他說他在醫院,腳踝骨裂了還是怎樣我沒聽清,我當時心裡很,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溫雨瓷回憶了下,昨夜實在是太晚了,林靜當時有沒有異常也沒注意。
審視的看了林靜半晌,“你想去看他?”
林靜遲疑了會兒,緩緩點了下頭。
“不是吧你?”溫雨瓷狠狠皺眉,“難道你還想和他重歸於好?”
“不是。”林靜連忙搖頭,“我就是想去看他一眼,看他沒事,我就放心了。”
“林靜,你知道你這什麼嗎?”溫雨瓷毫不客氣的用力敲了額頭一下,“說好聽點,你這聖母白蓮花,說難聽點,你這就白癡傻瓜自甘下賤,他都對你那樣了,你還留他什麼?”
林靜看著醫院,苦的笑,“瓷瓷,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他一樣,那麼多年的,說背叛就能背叛,說放下就能放下,我從小長這麼大,只喜歡過他一個人,我到現在都沒辦法接他是慕虛榮,攀附人上位的男人,我無數次的催眠自己,他是個壞男人,他不值得我,不值得我付出,可他再怎麼壞,他總是個好兒子,好哥哥,他對他爸媽很孝順,對他弟弟很護,每次看他和他家人相時,我都會覺得他是個堡壘,和他在一起時會很溫暖,很安全,雖然……”
哽咽了,捂住頓了頓,繼續說:“雖然他溫暖的人不是我,可我還是覺得他是個好人,也許他有難言之,不得不這樣做,不管怎樣,雖然我不想再嫁給他了,可我還是希他好,希他能幸福,我好想去看看他,哪怕一眼也好,知道他沒事,知道那個人沒……欺負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溫雨瓷聽的心裡不是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攬住的肩膀,“算了,想看就去看啊,難道我們還怕他不?”
林靜歪頭看,“你不罵我了?”
“罵你幹什麼?”溫雨瓷輕輕敲了腦袋一下,“要罵也是去罵那個混蛋!”
“我真可以去看他嗎?”
“為什麼不可以?是他負了你,不是你負了他,他該見了你無地自容,你怕他什麼?”
林靜站在原地糾結了會兒,拉著溫雨瓷走向一邊的水果攤,“我們買些水果吧,他很喜歡吃水果。”
溫雨瓷:“……買幾個榴蓮吧!萬一看到什麼敗興的景,直接拍在他臉上!”
林靜:“……”
走進病房樓,打聽到呂頌揚的房間號,溫雨瓷和林靜敲門進去。
呂頌揚正坐在床上,歪頭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扭過頭來見是們,有些意外,“小靜……瓷瓷……”
林靜緩緩走到他床前,還沒說話,眼淚就落下來。
這時從年時就著的男人,珍而重之珍了那麼多年,如今被一個人推下樓梯,躺在這裡,讓怎能不心痛?
他瘦了。
雖然臉上笑意依舊醇厚恬雅,卻掩不住眉眼間深深的疲憊。
“你……”眼淚不可控制流出眼眶,林靜聲音抖的厲害,“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難?缺錢……還是家裡遇到了困難,你可以和我說,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我……”
“沒有。”呂頌揚忽然打斷了林靜的話,目靜靜落在臉上,“我沒有遇到什麼難,我只是覺得楚格比較適合我,沒有其他的事,你不用為我擔心。”(未完待續)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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