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轉往前走,視線冰冷:“不要再提他,我不想提他。”
“瓷瓷,他和我說,他還著你,以前多,現在比以前更,只要你肯回到他邊,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讓他去死!”
“瓷瓷!”梅疏影拉住的胳膊,疾言厲:“你要想清楚,你真想他死?那麼多年的付出,那麼多年的,說抹殺就全都抹殺了嗎?
“不然呢?”因為極力制著瀕臨發的憤怒,溫雨瓷的指尖微微抖著:“他害死了團兒,害死了老管家,害的我爸昏迷不醒,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時,有沒有想過那麼多年的付出,那麼多年的?他居心叵測,他心積慮,他做那一切的時候,再深厚的再深厚的也被他抹殺了,想到他和我卿卿我我,你儂我儂時,心裡其實在謀劃著怎麼害死我爸,奪我的家產,我就噁心,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深吸了口氣,努力制著腔翻湧的憤恨激怒,看著梅疏影緩緩說:“疏影,如果還想和我做朋友,以後請不要再和我提他,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梅疏影沒想到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妥協的攬住的肩膀,“好好好,我不提了,以後一個字都不提了,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嘻嘻哈哈笑著攬著溫雨瓷的肩膀往前走,心中卻黯然晦。
當年寒和溫雨瓷,是讓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的一對,如今卻落到這步境地。
都說是世上最的東西,卻也是最脆弱的東西,想過任何人會分手,唯獨沒想過寒和溫雨瓷分手。
他們的那時看起來那樣的堅貞不渝,牢不可破,讓人覺得即使是世界毀滅也沒辦法分開他們。
那麼般配讓人豔羨的一對,如今變了仇人。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覺得寒報復溫雄有錯,不覺得他拿回曾經被溫雄掠奪走的一切有錯。
在看來,寒和溫雄之間的仇恨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如果溫雨瓷可以大度點,原諒寒,寒還會像以前,皆大歡喜,是最好的結果。
只可惜,不是溫雨瓷,如果是溫雨瓷,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原諒寒。
為了心的男人,讓做什麼都心甘願。
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往前走,走馬觀花一樣看店鋪裡的東西。
“瓷瓷,快看那件風好不好看?”梅疏影扯著溫雨瓷的胳膊,指著對面商店櫥窗裡,模特上的風問。
溫雨瓷細看了一會兒,“還不錯。”
“走,我們去看看。”梅疏影拉著溫雨瓷往對面跑,溫雨瓷沒提防,被拽的一個趔趄,一下和一個孩兒撞在一起。
那孩兒是和同學一起出來逛街,兩個人打打鬧鬧,一個追一個逃,孩兒回頭看同學的功夫,一個沒留神撞在溫雨瓷上,糟糕的是手裡攥著一杯茶,這一撞,茶蓋子鬆了,多半杯茶幾乎全都潑在了溫雨瓷上。
溫雨瓷今天穿了一件米白的衛,咖啡的茶潑在前,頓時泅開大片的印跡,低頭看了一眼,皺起眉,但沒說什麼。
季詩曼見撞了人,剛想道歉,抬眼見是溫雨瓷,輕蔑的哼了聲,轉過去喊同學:“快點,你怎麼這麼慢!”
梅疏影惱了,推了一把:“哎!你這人什麼態度?撞了人怎麼連聲道歉都沒有?”
“撞了人我當然會道歉,撞了狗就不用了。”季詩曼回頭掃了一眼溫雨瓷,滿眼挑釁。
溫雨瓷愣住。
季詩曼的語氣裡滿滿的輕鄙和仇恨,不記得得罪過這麼一個人。
季詩曼的同學追過來,扶著膝蓋氣吁吁:“詩曼,你跑的太快了,累死我了……”
詩曼?
一個名字電火石般閃過溫雨瓷的腦海。
季詩曼!
季寒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季詩曼!
牙關驟然咬,老管家被推倒在地的樣子,團兒被一腳踢飛的樣子,老管家死不瞑目的樣子,一幕一幕在溫雨瓷眼前閃現。
是!
那天,柯朗告訴,溫寒不會對趕盡殺絕,一切都是做的!
是讓人抄了的家,踢死了團兒,死了老管家!
季詩曼的同學看到溫雨瓷前的咖啡漬,吐吐舌頭,了季詩曼的胳膊:“你怎麼把茶潑人上了?”
季詩曼掃了溫雨瓷一眼,鄙夷哼了聲:“這哪是人?分明是條狗!”
“你罵誰呢?”
梅疏影火了,上前一步要和理論,被溫雨瓷一把扯到後,另一隻手揚手甩在季詩曼臉上。
季詩曼被溫雨瓷打的歪頭頭去,捂住火辣辣的臉,扭過頭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溫雨瓷:“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一隻喪家犬也敢打我!”
溫雨瓷也不說話,抬腳踹在小腹,季詩曼捂著肚子摔倒在地上。
溫雨瓷又連踹了幾腳,季詩曼毫無還手之力,捂著頭在地上翻滾尖。
此刻溫雨瓷眼前來回閃現的都是渾染的團兒,老管家死不瞑目的眼,憤怒和仇恨燃燒著,難以宣洩的怒火在裡劇烈衝撞,讓無法忍。
腳下被什麼絆了下,摔在季詩曼上,眼前白直閃,理智被怒火燒的分毫不剩,騎在季詩曼上,掄起拳頭對準的頭臉一拳又一拳。
很快,季詩曼滿臉是。
季詩曼的同學已經嚇傻了,梅疏影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慌忙去拽,“瓷瓷,你怎麼了?瓷瓷……”
此刻的溫雨瓷力氣大的驚人,梅疏影拉了幾下沒有拉,正在這時,從遠跑過來兩個年輕男子,邊跑邊:“住手!別打了!”
兩個年輕男人很快衝到溫雨瓷近前,一左一右抓住溫雨瓷的胳膊,其中一個一拳向溫雨瓷臉上打去,卻在拳頭馬上捱上溫雨瓷的臉時,往旁邊歪了一下。
“瓷……瓷瓷小姐?”那個男人驚住,等回過神,倏地將攥著的溫雨瓷的手腕鬆開。
梅疏影連忙將溫雨瓷拽過去,將抱在懷裡拍,“瓷瓷,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剛剛的,好可怕,就像失去理智,瘋了一樣。
季詩曼的同學也將季詩曼扶了起來,季詩曼滿臉是,吐出一顆牙齒,捂著痛哭。
“詩曼小姐,您沒事吧?”小五上前詢問。
趕過來的年輕男人,一個小五,一個億春,都是柯朗派給季詩曼的保鏢。
剛剛季詩曼和同學兩個孩兒追打,他們在後面跟的遠一些,等他們再追過來,季詩曼已經被溫雨瓷打這樣。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揍!給我打,狠狠打!”季詩曼捂著跳腳。
“這……”小五看看季詩曼,又看看溫雨瓷。
見小五站著不,季詩曼衝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我讓你給我揍!你耳朵聾了?沒聽見嗎?”
億春掰開的手,將小五扯到一邊,“詩曼小姐,我們的工作是保護您,不是幫您打架。”
“保護我?”季詩曼指著被自己打豬頭的臉跳腳:“你們就是這麼保護我的?”
“是您自己命令我們要距離您一千米之外,您當初下令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也許會有此刻才對。”
“你……你……”季詩曼揪住他的領,狠狠一個耳甩在他臉上,“你放屁,敢頂,信不信我回去就讓你捲鋪蓋滾蛋!”
“隨便您。”億春掰開的手:“您大概忘了,您哥哥以前也姓溫,我們是溫家的人,不會向瓷瓷小姐手。”
溫雄年輕時有位道上的朋友,是某幫派老大,後來和另一個幫派火拼,死傷無數,溫雄的朋友也死在那場火拼中,臨死前,那位老大囑託溫雄照顧他手下的孤。
那幫派上下上下一百多人,老大死了,幫派一夜之間散了,很多人失去經濟來源,溫雄派了專人去統計,除去家中還有男人有門路,能自食其力的,還有三十多家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
溫雄承擔了他們的食住行,孩子小的送去上學,已經過了年齡沒法去上學的,送進武校,只願他們能學個一技之長,將來能自食其力。
送進武校的十幾個孩子,後來畢業後都回溫家當了溫家的保鏢。
小五和億春都是這種況。
如果不是溫雄,他們也許已經走了父輩的老路,了黑道中的一員。
雖然保鏢也不是什麼太好的職業,但最起碼他們現在可以明長大的走在下,吃得飽穿的暖,有不菲的薪酬,不怕警車,不怕警察。
這些,都是溫雄的恩德。
他們都是小人,溫家易主,他們無力阻止,何況溫寒一直是溫家的兒子,待他們也不薄,在溫家待慣了,總覺得溫雄會回來,總想著給溫雄守著這個家,他們都沒散,依然留在溫家。
上次被季詩曼派去抄溫雨瓷家的人,都是一些下面的保鏢,和溫雨瓷、溫家人沒打過什麼道的,季詩曼說什麼是什麼。
季詩曼闖下那樣的大禍,柯朗覺得不妥,就把小五和億春安排在季詩曼邊。
他們過溫雄的恩,心是向著溫雄的,如果哪天季詩曼再派他們去禍害溫雨瓷,他們即使不得不聽,執行時也會打個折扣。
溫寒和溫雨瓷現在的關係勢同水火,再不住一點折騰了。
季詩曼被億春的話氣的哆嗦,掏出手機,“你們死哪兒去了?給我出來,出來!”
時候不大,一輛汽車在季詩曼邊停下,下來幾個拿著木棒鐵的年輕人,圍在季詩曼邊:“詩曼小姐,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周圍商鋪見這勢頭不妙,有人報了警。
季詩曼捂著臉,指住溫雨瓷:“是!給我揍!往死裡揍!打死算我的!”
那幾個年輕人立刻呼啦一下朝溫雨瓷湧過去,小五和億春把溫雨瓷和梅疏影往後推了推,並肩攔住他們。
“你們混蛋!你們到底是誰的狗!敢反過來咬我!你們去死!”季詩曼氣瘋了,撥開那群人,衝到億春面前,揚手又要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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