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葵,我還在等你!”
常沖完全找回了在周葵面前該有的優越。
他是年薪千萬的羽天藥業總經理。
遠勝于此刻灰頭土臉的徐長生。
何玲玉見常沖直接表這樣的意思,急忙道:“哇,周葵,你看常沖多好,都不嫌棄你有過婚姻和孩子呢。”
徐靜道:“周葵如果我是你,一定離開一無是的徐長生,嫁給常沖了。”
常沖這才滿意地看了二人一眼。
徐長生臉冰冷。
這他媽的。
當著自己的面泡自己老婆!?
那還得了?
正要給常沖一個教訓,周葵眼疾手快地攔住徐長生,認真地對常沖道:“常沖,我想你誤會了,我和長生在一起,不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單純是他這個人正好合適。”
“你——”常沖臉沉:“周葵,你怎麼會變得這麼糊涂!?”
“以前的你活潑靈,漂亮優秀,徐長生這樣的男人又怎會得了你的眼?”
“剛才我也是以為徐長生大有能耐,才忍住袒心意的沖!”
“但是徐長生如今已經原形畢,他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會再看著你誤歧途了!!”
常沖的言語很真心的樣子。
但其實,這只是一種執念!
對常沖來說,屢屢追求周葵而不得,心里過不去。
說到底,常沖只是想睡一睡周葵而已。
憑什麼徐長生這樣的渣渣能得到周葵,而自己一個年薪千萬的優秀青年不行!?
而徐長生眉頭直跳,這常沖還真把他當沒的了?
不過徐長生沒發火,他覺得周葵會生氣的。
周葵別的不說,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家男人的尊嚴還是懂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周葵竟笑道:“常沖,再說吧,我和長生有事要先回去了。”
常沖一喜。
周葵這是心有松的意思啊!
而何玲玉、徐靜兩個同學直接眼里流出鄙夷來。
“這個周葵裝得清純,現在自家男人變廢了,還不是對常沖心了?”
常沖得意洋洋地掃了灰頭土臉的徐長生一眼,說道:“周葵,好吧,我聽你的。”
就這樣,幾人離開福滿香酒樓。
到了樓下,要分開時,常沖從座駕卡宴里取出一盒藥品遞給周葵,笑道:“周葵,這是我們羽天藥業最著名的產品駐丹,市面上五萬一顆,送給你。”
何玲玉和徐靜直接了起來:
“哇,周葵,看看我們的常經理對你多癡啊!”
“五萬啊!徐長生搬一年磚能送你一個不?”
兩個人從一開始見面吹捧徐長生,到現在極盡嘲諷。
一切都是為了討好常沖。
很現實。
畢竟徐長生已經被蔣驚雷踩進谷底了,變廢一個了。
周葵看了徐長生一眼,收下常沖送的貴重禮:“謝謝。”
“再見,有空找你吃飯。”常沖很懂得進退有度的道理,直接開車走了。
何玲玉和徐靜兩人也是開車來的,都是十幾萬的車。
常沖這樣有出息的老同學走了,們興致寥寥地跟周葵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
們早就忘了這次飯局的初衷——張婷婷約他們出來,幫忙調解和周葵的矛盾。
張婷婷苦笑不迭,心里一清二楚:“之前玲玉和徐靜之所以答應幫忙調解,是因為我說了徐長生認識葉景程那樣的人。”
“歸結底,們不是想幫我,而是想結徐長生罷了。”
“現在徐長生一無所有了,我又何嘗不是呢?”
張婷婷站在路旁,短短幾天,現實給接連上了幾課。
周葵攔下出租車,對說道:“張婷婷,我還是沒有原諒你,雖然我就算原諒你,現在我們也沒有能耐把陳大鵬放出來。”
張婷婷搖搖頭:“周葵,對不起。”
說完,一個人往遠走了,消失在夜里。
周葵一怔,和徐長生坐上出租車后座。
夫妻倆沉默許久。
“你沒有想問我的嗎?”周葵忽然道。
徐長生直接道:“我理解你的做法。”
“羽天藥業以駐丹聞名,也以駐丹做到四十多億的市值。”周葵說道:“在省城也算醫藥行業里的佼佼者,如果我得罪了常沖,回春閣估計會很難做。”
徐長生笑道:“不用解釋。”
“謝謝。”
周葵覺得很抱歉,確實讓徐長生在常沖面前丟盡了臉。
心里想著,周葵拿起常沖送的駐丹,就要扔到窗外。
徐長生阻止了:“多浪費,五萬一個呢。”
周葵哭笑不得:“我聽說這東西效果好的,確實有輕微的駐功效。”
徐長生打開盒子,拿起駐丹,嗅了一下,臉微變:“羽天藥業是什麼時候立的來著?”
“怎麼了?”周葵沉道:“一年半前左右吧。”
“一年半……”
徐長生輕吐口氣。
這駐丹的原型,出自他的手。
徐長生初識姜的時候,姜十歲。
那個年代,十歲的年已經親了,姜娶的,和他同歲。
而徐長生和姜第二次見面,是三十年后。
那年,姜四十歲,已是化勁驚脈境的強者。
姜開始意識到,他的容貌蒼老得極其緩慢,四十歲的他,還是英姿發的青年模樣。
而他的妻子,已經是四十歲的婦人。
眼角長紋,皮開始松弛,生出了丑陋的褐斑。
我還是意氣風發,可君已老,這是世間大痛。
所以徐長生給了姜一幅藥方,便是駐丹。
這駐丹藥效如神,姜的妻子十五歲壽終,卻是五十來歲的模樣。
徐長生自己開的藥方,自己最是了解。
常沖送的這一顆駐丹,徐長生用鼻子一聞,就知道原型是出自他開給姜的藥方。
看來是姜家被滅時,藥方落了方家人之手,從而推上市場。
不過,也許藥方有損壞……
徐長生一聞就知道了,差了一味藥——只在炎夏南方的春季正月生長的紫南草。
有了紫南草的駐丹,藥效如神!!
效果遠勝于此時徐長生手上的這一顆!
“怎麼了長生?”周葵好奇地看著陷沉思的徐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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