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你一個鄉下來的廢,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才結上葉景程和鄧統那幾個家伙,你又能在省城認識什麼人?你這輩子去過省城嗎你?”
看徐長生在打電話,李春風完全不懼,譏諷道。
徐長生抬頭看他一眼,電話接通了,便對著手機道:“小游,這一屆的省城太守是誰?幫我聯系一下。”
“裝,接著裝。”李春風笑了,和陸云捧腹大笑。
太守可是省城一把手。
徐長生這樣未免也太兒戲了。
假。
假得離譜。
“你還聯系霍太守?”陸云覺得徐長生完全是瘋了:“你怎麼不上天呢徐長生?”
“陸律師,我們就看一看這個廢絕前會演出什麼可笑的鬧劇吧!”李春風笑得合不攏。
徐長生的表越正經,他們就越想笑。
“沒什麼事,我對晉城市書李春風很不滿。”徐長生就那麼徑直對著手機說:“你理一下吧,十分鐘以。”
李春風聽到電話那頭是一個很蒼老的男聲:“掌門,五分鐘就行。”
是不是聽錯了?
什麼掌門?
有點傳統的稱呼?
是聽錯了吧?
李春風覺自己耳朵出了幻覺。
徐長生掛斷電話后,完全當這里是自己的家一樣,泡上一壺熱茶,招待著李春風和陸云道:“坐,陸律師,珍惜和李書的最后五分鐘。”
不知道為什麼。
李春風和陸云盯著茶幾上那熱騰騰冒著水蒸氣的茶杯,心里有點驚悸。
就好像是一條毒蛇在上攀爬一般,脊背發涼。
因為徐長生太正經了。
正經得……他們笑不出來。
“李春風,你知道躍靈門嗎?”徐長生喝了口茶,忽然道。
“剛,剛才蔣家主不是說了躍靈門麼?在省城好像很牛啊!”李春風下意識回答,察覺到不對,怒道:“什麼時候到你反客為主了?徐長生你現在是絕境之人,你給我滾出去,這里是我的家!”
“我是躍靈門的掌門。”徐長生笑著補充道:“名譽掌門。”
嘩……
汗水瞬間從李春風的額頭冒出。
不確定徐長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對。
就是假的。
可是,為什麼這小子的表那麼輕松?
李春風死死地盯著徐長生棱角分明的面孔,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
“游岸是躍靈門的正掌門。”徐長生淡定地泡著茶,里冒出的人名,李春風并不認識。
但是,李春風心臟得厲害,仿佛都在沸騰。
力就在這種不不慢的況下,莫名其妙地降臨在李春風上。
徐長生的反客為主,簡直反得突兀卻又極為自然。
李春風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徐長生笑瞇瞇地看著他:“喝茶啊,一分鐘后,你就沒機會了。”
徐長生說的是真的。
他確實是躍靈門的名譽掌門。
從躍靈門建立第一天起,到現在都是。
躍靈門正掌門的傳承制度,是嫡長子制。
因此只有每一任的躍靈門正掌門,才知道徐長生的存在。
徐長生和游氏的,要追溯也是歷史很長了。
之前調查姜家滅亡的事,徐長生便是找的如今躍靈門掌門游岸。
畢竟應該只有游岸,才有本事和眼線,詳細地提供當初姜家滅亡的況。
甚至姜的小兒子姜平——那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被方家人車遲而死的照片,一般人都不可能給得出來。
正如蔣斯年所猜測的那樣,徐長生活了這麼多年,人脈是難以想象的。
這時,李春風哆哆嗦嗦地出手,拿起茶杯。
陸云覺得不對勁了,李書的手抖得也太厲害了,不道:“李書,你怎麼會信了徐長生的鬼話?這里是晉城啊,您的晉城!在這里,你要徐長生死,他就要死!!”
李春風拿著茶杯的手頓在半空,嗓子干啞。
正要說話,一陣刺耳的鈴聲忽然響起。
李春風手劇烈一抖,噼里啪啦,茶杯摔碎在地,他出手機一看,面大變!
陸云探頭一看,登時驚恐萬狀!
手機屏幕上,一個稱呼,三個字——
霍太守!
“臥槽!”
陸云大一聲,癱坐在地。
李春風呆呆地了徐長生一眼,又呆呆地接聽:“霍……霍……”
他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霍太守在電話那頭很是直接道:“李春風,明天省城這邊會有人去代替你坐那個位置。”
電話掛斷了。
啪!
李春風握不住手機,掉在地上。
然后他也和陸云一樣,倒跌坐地,像見鬼一樣地瞪著徐長生。
仿佛眼前這個年輕人是魔鬼一般。
如果徐長生的本事這麼大,如此通天,為什麼剛才要任由蔣玉涵吆五喝?
如果徐長生一個電話就能找到霍太守,蔣玉涵又算什麼?
蔣家又算什麼?
李春風又哪里知道,蔣玉涵要不是蔣斯年的兒子,徐長生早就讓他為自己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姜家滅亡得太慘了。
慘得徐長生為自己指導過的,算是半個弟子的姜,都到于心不忍。
徐長生要讓方家絕。
而要絕,就不能以秋風掃落葉的利落方式。
溫水煮青蛙,才是最殘酷的折磨。
那麼,以蔣玉涵和方家如今親得差不多連的,徐長生和躍靈門的關系,連蔣家都不能知道。
果不其然,徐長生回答了李春風心的問題:“游戲要慢慢玩,你說呢李市書?”
李春風惶恐、驚懼地瞪著他,胡言語道:“徐長生,你和魔鬼有什麼區別?你在耍我,你從頭到尾都在耍我——”
徐長生一個電話就找到了霍太守,那他李春風一直以來的大呼小,在徐長生眼里不就是一個笑話嗎?
李春風披頭散發,一幅快要瘋掉的樣子。
這時,一行不茍言笑的人步別墅。
看到這些人,李春風渾一震:“監察司!!”
“李春風,我們掌握了你在位期間各種違法、貪腐行為,方決定不走正常程序,而直接判你終生監的刑罰。”
監察司的人對李春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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