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鈞哪里知道自己被陳波幾個老朋友算計了。
十塊錢贏了一萬。
一萬啊。
家里的財政大權都在老婆陳萍萍手里,周維鈞一個月零花錢也就三百塊。
十元贏一萬!!
這種巨大的驚喜和爽快,瞬間讓第一次接賭場的周維鈞,頭腦發熱,兩眼赤紅!
再加上旁陳波等好友的激勵:
“臥槽!”
“老周你太他嗎牛了吧!!”
“照這架勢下去,今晚你是不是能贏一百萬,一千萬啊!?”
周維鈞咕咚一聲,咽了下口水。
一百萬?一千萬?
周維鈞心臟都在咚咚跳,轉頭對著陳波幾人認真道:“我覺得真的可以,我覺得今晚我的手氣無敵!”
陳波一拍他肩膀,慫恿道:“干!”
……
是夜。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正在睡覺的陳萍萍手機上。
“喂……什麼!!?五個億!!?”
陳萍萍直接嚇傻了,扔掉手機沖到兒的臥室前使勁拍門,哭喊道:“葵兒,出事了!出事了!”
周葵和徐長生很快開門:“怎麼了媽?”
“你爸被陳波他們帶去賭場,出老千被抓了,之前還贏五千萬的,按照賭場的規矩,以一賠十!!現在被囚起來了,我們要還賭場五個億!!”
陳萍萍慌不擇路地說著,臉都白了。
周葵一聽,差點當場昏厥。
徐長生眼一冷,這里面絕對有說法。
以周葵爸的懦弱子,如果沒有旁人的慫恿,就算去賭場,也不可能一直玩下去的,無論輸贏,都不可能到五千萬這個巨大的數字。
更別說周維鈞出老千?
不可能。
那老丈人絕對不懂這技。
“在哪個賭場?”徐長生直接問道。
“玉圍賭場!”陳萍萍急忙道。
玉圍賭場?
好像是何秋水的地。
何秋水是原石佛手底下的一名大混混,現在已經是呂南的下屬。
“走,我們馬上過去。”
徐長生帶著周葵和陳萍萍出發。
路上,徐長生給呂南發了條短信,讓他過來。
三人先來到玉圍賭場。
大廳里許多老虎機、棋牌桌,賭客們依然瘋狂,煙味十分刺鼻,嘈雜不已。
道明來意,幾名壯漢冷笑一聲,帶著徐長生三人來到地下室。
“敢在這里出老千,你們膽子夠的,進去了老實當狗,不然當心何老大的怒火!”一個壯漢冷冷警告。
這人言語之間,還掀開皮,出里頭森森的手槍。
陳萍萍和周葵嚇得雙如篩糠抖。
地下室很大,燈齊備,十分敞亮。
一個三十多歲臉上帶疤的青年坐在木椅上,手里夾著一支煙,指頭輕輕敲著桌子,姿勢十分愜意而森冷。
刀疤青年后跟著二十多人。
這青年看模樣應該就是玉圍賭場的負責人何秋水。
在何秋水面前的地上,四個人蜷在地,看樣子都挨過打。
其三人傷勢很輕,就只挨了掌的樣子。
只有一個人傷得很重,遍鱗傷,下浸滿了跡。
“爸!”
“周維鈞啊!”
周葵和陳萍萍雙眼瞬間紅了,母倆哭著撲上去。
那傷最重的人赫然是周維鈞。
雖然周維鈞這幾天對自己十分厭惡,態度很是刻薄,但徐長生還是深吸口氣,下心頭的火氣。
畢竟是周葵的父親。
徐長生不容別人欺負。
“小葵,萍萍……”周維鈞哭道:“我沒有出老千啊!!你們救救我!!”
“爸,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周葵和陳萍萍哭哭啼啼地說著。
“吵死了!”
忽然有人不耐煩地怒吼一聲,嚇得母倆當即捂不肯哭出聲來。
吼的人自然是何秋水。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地掃視著徐長生一家三口。
何秋水不認識徐長生。
不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是老大的老大。
原石佛手下的那批大混混,也只有一個趙博認得徐長生才是幕后老板。
何秋水冷笑道:“我何秋水,是玉圍賭場的負責人。”
“你們既然過來,那就是周維鈞的至親。”
“那我便說說事由。”
“周維鈞幾人用十塊錢贏到五千萬,一把沒輸,我們自然懷疑,果不其然,我從他們這四人團伙上發現了高科技機,能夠影響老虎機的正常運作。”
啪!
何秋水甩出一個手機模樣的機,遞給一個手下。
那手下作了幾遍,搬到地下室的一臺老虎機盤轉,總能落點到那手下所押的位置上。
“這是從陳波上搜出來的機。”何秋水說道:“我審問了陳波,陳波說是周維鈞見賭場方起疑,臨時將這個手機模樣的機放在他上的。”
陳波直接道:“何老大,我說的句句屬實!”
子的周維鈞悲憤道:“老陳你為什麼要害我啊!”
“難道不是嗎?”陳波冷笑道:“你百戰百贏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沒想到你竟然用機作弊,周維鈞啊你人品低劣,不配和我作朋友!”
周維鈞紅著眼道:“是你陷害我的,是你故意陷害我的!是你騙我來賭場的!”
“我騙?你都他媽五十的人了,都當爺爺了,自己沒有主見嗎?我有拿繩子綁你過來嗎?著個臉就說話。”陳波鄙視道。
其它幾個朋友也紛紛怪笑道:
“沒錯,都怪你太貪婪了!”
“你要是贏個一萬,十萬就走,何老大也就算了。”
“你非要用作弊贏到五千萬,周維鈞,是你的貪婪害死你自己的!”
周維鈞沉默。
陳波他們說的當然有道理,確實是自己太貪婪了啊。
而周葵也覺事不對勁了,可那又怎樣,人家何秋水證據確鑿。
何秋水冷地掃視著徐長生三人道:“按照規矩,周維鈞的行為,必須還我五個億,然后我剁掉他一只手,便算一筆勾銷。”
“不然的話,我要了他的命!”
“你們看著辦!!”
周葵和陳萍萍惶恐而泣。
周維鈞直接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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