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出去打個電話回來,不吃的羅金鐘變了個樣啊?
周葵太吃驚了,一時間覺得自己聽錯了。
“長生,羅老是不是瘋了?”周葵扯了扯徐長生低聲道。
徐長生正要說話,卻見一個胖老頭朝自己殷切走來。
“徐先生,我這頸椎太疼了,每個星期都要來給羅老看看,您要不給過過眼?”
“小問題。”
徐長生給胖老頭的頸椎做了個推拿。
咔嚓咔嚓幾聲,胖老頭連連慘,不過半分鐘后,他就驚喜地跳了起來:“不痛了,好舒暢,徐先生真是神醫啊!!”
“你這頸椎病養了多年,沒這麼快治的。”
徐長生給胖老頭開了個方子,說道:“喝半個月吧,半個月后就徹底沒事了。”
“好的徐神醫,謝謝徐神醫!”胖老頭開心地拿著方子去藥柜了。
“徐神醫,我筋骨酸痛,您給我看看啊!”
“我三天兩頭就肚子絞痛!”
“我一吃就犯惡心!”
一時間,回春閣的病人們迅速涌到徐長生前,紛紛著。
“你痰火閉塞,從而咽痛,一服利膈湯就能解決。”
“多年偏頭痛的問題,我給你扎兩針吧,再喝三天青湯就能治。”
“你咳嗽哮,肺火過甚……”
徐長生看病極快。
他甚至不需要把脈,雙眼一掠,便能準地說出癥狀、病因,再給出解決方法。
羅金鐘靜靜地看著,神愈加放心。
而周葵卻是驚呆了,聽著一個個病人喊徐長生‘神醫’,態度恭敬至極,很快也反應過來了。
徐長生這是趁著自己出去打電話,施展本事給羅老看了啊!
所以羅老才放心將回春閣轉讓給自己,并象征地開出一千塊錢的價格。
“長生果然只是不上進而已,本事還是有的。”周葵眸泛異彩地注視著徐長生,心想:“你等著看吧,不出一年,回春閣就會名揚晉城,價值過千萬!!沒有周家,我和徐長生也能飛黃騰達!”
不過幾分鐘,來回春閣看病的幾十個客人便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見店里空閑下來,羅金鐘對著徐長生說:“小徐,你醫很厲害,所以我這回春閣給你,我很放心。”
“不過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將來誤了病人,或是辱了這回春閣的聲譽。”
“我和你沒完!”
羅金鐘還是拿著一幅前輩的姿態,訓斥著徐長生。
“不會的不會的羅老,您放心吧!”
周葵急忙說著,順便給周采兒發了條短信,讓不用跑這一趟了。
這時,一個染著綠頭發的瘦弱年輕人忽然跑了進來,趾高氣昂地嚷嚷道:“老頭,我呢?”
羅金鐘一看這年輕人,登時咳嗽,悲憤道:“羅天寶,你又來干什麼!!?”
“這里是我家,我來不是理所當然嗎?”
羅天寶不屑一笑,直接往屋沖:“!”
“站住!!”
羅金鐘怒吼一聲,急急跟上。
徐長生和周葵互相對視,趕走了進去。
只見屋臥室里,一個白發老婦人憔悴地躺著,呼吸極低。
隨時要撒手人寰的樣子。
羅天寶直接沖到床邊,大嚷道:“!別睡了!給點錢給我啊!”
老婦抬起一眼簾,低低道:“哦,天寶啊,起不來了,想吃什麼,讓你爺爺給你做……”
“你他媽嘰嘰歪歪的說什麼啊!”羅天寶不耐煩地推著,道:“我要錢啊!你起來,告訴我錢放在哪里!”
老婦應該是被病痛折磨太久,神志不清了,又胡言語了什麼。
羅天寶氣炸了,咆哮道:“老子要錢!不是來這里聽你鬼的好嗎!草!”
怒吼著。
羅天寶舉起拳頭,就要往臉上捶。
“畜生!住手!”
將將進來的羅金鐘悲憤大。
最后面的徐長生取下周葵的發卡,兩指一彈,發卡飛出。
打在羅天寶的手腕上。
“啊!”
羅天寶慘一聲,拳頭終于不能落下,捂著腫起的手腕怒而回頭:“誰他媽敢管我羅天寶的閑事!?”
“滾出我的回春閣。”
徐長生淡淡道。
“你的回春閣?”羅天寶一驚,反應過來,瞪著羅金鐘厲聲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老頭我告訴你,你得給我掙錢,這回春閣你不能轉讓!”
羅金鐘氣得直咳嗽。
羅天寶沖到徐長生二人面前,冷笑道:“你們趕滾,回春閣你們接不了,就算老頭真轉給你們,老子三天兩頭帶人來鬧事,看你們他媽怎麼做生意!”
“羅先生,這是你的親孫子?”徐長生對著羅金鐘問道。
羅金鐘絕點頭:“他爹媽從小就走了,沒人管教,一直在外面鬼混賭博,前陣子一個晚上輸了三百萬,債主來了這里,我這麼多年的積蓄全部填進去了。”
“羅天寶以為我有錢,在外面賭得更加厲害了,債主三天兩頭上門,他本來早期的肺癌,直接氣了晚期,了現在這樣,神智也不清楚了。”
“我真的扛不住了,才打算轉掉回春閣,帶老婆子回鄉下,讓羅天寶自生自滅。”
“待老婆子壽終了,我也就打算懸梁,隨而去了。”
羅金鐘臉上滿是末路窮途的悲涼。
他兒子兒媳在羅天寶出生不久,就被一場車禍雙雙送走。
孫子變了一個冷無的賭鬼惡。
羅金鐘可謂一生做盡善事,卻不得善終。
“老頭你嘰里咕嚕說你嗎呢?”羅天寶不屑大:“你怎麼可能沒錢?你不就是怕我把你的錢全輸進去了嗎?回春閣的生意這麼好,你他媽肯定還有錢,再說了等你和老婆子死了之后,財產不都是我的嗎?”
“你早給和晚給,有什麼差別?”
“我這樣告訴你吧,你現在給我五萬,我今晚就能翻本了!”
羅金鐘怒道:“你給我滾!”
“我去你媽的!”
羅天寶見爺爺死活不肯掏錢,熱沖腦,沖過來就要打爺爺。
周葵簡直氣壞了。
這羅天寶還是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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