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麗簡直要被周牧川的愚蠢氣死了。
抬起手,指著他,“糊塗!你知道你這樣,以後別人怎麼說你?這麼大一個孩子養在家裡,若棠以後怎麼找門當戶對的婆家?”
“不行,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牧川,明天你就把送回去,”趙佳麗沉著臉,不容拒絕的道,“孩子,你好好管管你媳婦,嫁進周家可跟以前那窮酸家庭不一樣,別整天做些讓周家丟臉的事!”
周牧川看了眼秦思思,秦思思滿懷希的看著他,希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卻沒想到,周牧川卻只道,“思思一直都很懂事,你好好跟說,能理解的。”
秦思思聽到這話,說不清心裡是什麼覺,有失,也有傷心。
以為周牧川會幫據理力爭,會擋在面前,告訴趙佳麗對客氣一點的。
趙佳麗瞪了秦思思一眼,現在本沒把秦思思放在心上,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小雜種的事,“牧川,你聽那媽的,那孩子必須要送走。”
周牧川有些煩躁的道,“媽,孩子思思已經領回來了,沒有送走的道理,思思一向善良,願意收養孩子,我自然要支援,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你不用管了。”
趙佳麗臉有些難看,還要再說什麼,周牧川已經轉上樓了。
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氣,把這筆賬狠狠地記在了秦思思的頭上。
秦思思趁著趙佳麗沒注意,趕跟在周牧川后面也上樓了。
可不想一會被趙佳麗推到祠堂裡去。
進了臥室,看到周牧川正在換服,便上前幫他,結果手一西裝,便疼的嘶了一聲。
周牧川問,“怎麼了?”
秦思思故意把手藏到後面,忍著眼淚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周牧川皺眉,強行把手拿過來,看到那雙白的手上麻麻的水泡,他心疼的問,“怎麼弄的?”
秦思思咬了咬,低著頭不說話。
周牧川嘆了口氣,“是不是想著好好表現,逞能幹活了?”
秦思思眼淚委屈的掉了下來,“我……不是我……是媽,讓我修剪外面的草木,還說從今天起,修剪草木的傭人就辭退了,以後都讓我……牧川哥哥,我也是不想讓媽生氣,不過是幾個小時的辛苦,我委屈就委屈點,你千萬別怪媽。”
周牧川眉頭皺著,問,“是媽讓你在外面修剪草木?”
秦思思強忍著眼淚點頭,臉上閃過一抹擔憂,連忙道,“牧川哥哥,可能也是想省點錢,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們母子千萬不要因為我起爭執。”
“我知道。”周牧川嘆了口氣,握著的手,深款款,“思思,你跟我在一起,真的苦了。”
秦思思一愣,隨即道,“能跟你在一起,再苦我也不怕,牧川哥哥,媽那邊……”
周牧川搖搖頭,嘆息道,“我媽格固執,做事狹隘,你別跟一般見識,現在不瞭解你,所以才會針對你,等過段時間你們相的悉了,就不會這樣了。”
秦思思心裡閃過一抹不好的預,乾的笑了下,說,“我已經跟咱媽相了這麼久,怎麼會不……”
周牧川輕輕的頭髮,溫又心疼,“思思,不管怎麼說,是長輩,就算是無理取鬧,你也要讓著,知道嗎?”
“我……”秦思思瞪大了眼,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讓讓著趙佳麗?那就是條毒蛇,怎麼讓?剛結婚第一天就把當傭人,還要讓去跪祠堂,還要怎麼讓?
剛才在樓下,只是對周牧川的反應覺得難過,這會兒卻是結結實實的失了,深的男人,拋棄一切選擇在一起的男人,竟然不護著?
在他的母親和妻子之間,他選擇了自己的母親?
秦思思心裡失至極,手都控制不住的在發抖,還想說幾句試探周牧川的真實想法,周牧川卻已經拿起了旁邊的西裝外套,轉往外走。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陪著媽。”
扔下這句話,他便關門離開了。
秦思思難以置信,呆呆的站在那裡,所以,這算什麼?這他媽的算什麼?!
從半年前回國,心積慮的接到周牧川,一步步讓他背叛婚姻,在許嫣桑和之間選擇了。
曲意逢迎,對周若棠和趙佳麗使盡了渾解數,讓們厭惡許嫣桑,支援,喜。
功的讓許嫣桑和周牧川離婚了,也功的嫁進了周家。
可最後,就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趙佳麗是個藏的蛇蠍,周若棠也是個自私自利的蠢貨,而信賴的周牧川,是個“媽寶”?
秦思思咬了咬,眼中掉下委屈的淚,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趙佳麗站在門口,雙手環,冷笑的看著,“秦思思,在你眼裡有我這個媽嗎?我說了讓你滾去祠堂,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拖延時間嗎?哼,就連牧川都不管這事,你覺得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秦思思抖了一下,紅著眼懇求道,“媽,我懷著孕,才不到兩個月,正是不穩定的時候,祠堂那邊冷,我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趙佳麗狠狠地打斷了,“不能!冷怎麼了?我讓人給你多送兩床被子,還不快去!”
秦思思還不想去,趙佳麗抬手就讓後兩個傭人滾去把帶走。
秦思思這下是真的怕了,連忙求饒,“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趙佳麗這才冷笑了一聲,“算你識相。”
祠堂位於別墅的西南角,佔地面積很大,修建的像是個紀念堂,可再華麗,這也是死人呆的地方,秦思思不想在這裡待著。
不知道趙佳麗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難道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在意嗎?
這可是周家的骨!
秦思思咬了咬,等傭人走後,給周牧川發了條訊息,“牧川哥哥,媽讓我在祠堂裡跪一個月,這裡好冷,我怕我們的孩子會出意外……”
句句不提讓他幫忙,句句都是讓他幫忙。
可讓絕的是,周牧川回過來的訊息,“祠堂有休息室,讓傭人多送兩床被子,你注意休息,別太累了。媽年紀大了,你別跟一般見識,就當哄高興了。”
秦思思不敢置信的瞪著那條訊息,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就當哄趙佳麗高興?用的痛苦,哄趙佳麗高興?憑什麼?
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周牧川永遠不可能在趙佳麗和之間,選擇幫。
這樣的婚姻,這樣的,有什麼意思?
哪怕沒有,只有金錢權勢,也是能接的。可是,剛結婚就被當傭人,被趙佳麗踩在腳底下欺負侮辱,即便是頂級豪門周家的兒媳婦,又有什麼用?
甚至連都不了!
只要趙佳麗還在這個家裡一天,只要周牧川還在乎這個媽,就永遠沒有翻之日。
這一刻,對周牧川的,也消失殆盡了。
錯了,做了最錯的選擇。以為把許嫣桑趕走是的勝利,殊不知卻代替許嫣桑踏了這個火坑。
怎麼辦?難道要認命嗎?
秦思思咬了咬,小臉蒼白卻倔強,不認命,絕不認命!
許嫣桑對周家的一切毫不知,第二天一早,搭傅臻謄的順風車把齊夢送到了學校,又蹭他的車到了公司。
他並不知道,在上樓之後,傅臻謄坐在車裡,給黃助理打了個電話。
黃助理的聲音很快響起來,“喂,傅總?”
傅臻謄臉上之前面對許嫣桑才有的笑容,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面無表的板著臉,言簡意賅,“進展。”
黃助理似乎是一個激靈,連忙回道,“麵包車已經找到了,被扔在城東廢棄廠,我們的人仔細查了裡面,沒有找到痕跡,被人理了。至於車上的人,不知去向。”
他越說越心虛,因為這幾乎相當於沒有進展。
他跟著傅臻謄的時間很長,知道自家老闆是個非常注重效率的人,現在查了一晚上還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已經超過了老闆的容人極限。
讓他訝異的是,傅臻謄只是道,“繼續查,另外,挑兩個人去齊夢的小學外面守著。”
雖然聲音依舊不悅,但黃助理卻知道,這是不會怪罪他了。
便大著膽子問,“您擔心那些人會對齊夢下手?”
“以防萬一。”傅臻謄了額角,“不去最好,去了也不怕,事實上,我懷疑這些事跟齊鑫有關,齊鑫的社會關係再調查一遍,看看他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是。”
黃助理掛了電話。
傅臻謄卻沒有立即發車子,他依舊皺著眉頭,齊家的事他並不放在心上,之所以管了,是因為許嫣桑管了。
齊夢母要是出事,許嫣桑一定很傷心。所以他把這件可有可無的事納了自己的範圍裡。
但他現在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半晌,他低頭從手機裡翻出一份檔案。
檔案裡,是許嫣桑的一切。
他之前只是大致看了下。雖然接近之前,他對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但他知道,這種強行侵犯私的行為,許嫣桑要是知道,一定不會高興的。
所以他只簡單看了下社會關係便沒再開啟過。
想起昨天說的那些話。
傅臻謄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一頁頁的過去,終於看到了一小段相關資訊。
三次,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周家做了三次試管!
他眼中閃過滔天怒火!
周家一上午都在相安無事中度過,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周氏集團和周家別墅同時收到了一封信。
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周牧川拆開了那封信,把裡面的紙展開,不過片刻,他就猛的站了起來,臉上閃過滾滾怒氣!
竟然是他的檢報告單,顯示他不孕不育!
是誰,跟他開這麼惡毒下作的玩笑?!
這張報告單做的特別真,周牧川冷冷的看著報告單,不孕不育?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他雖然沒有系統的做過檢查,可是他的他自己知道,正常得很,怎麼可能會不孕不育?!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做過相關方面的檢查,這張報告單從何而來?
顯然對方就是為了噁心他,故意拿這種東西讓他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佳麗打來的,也是氣沖沖的,“牧川,我剛才收到一張你的檢報告單,竟然說你不孕不育,這是散佈謠言,人攻擊,你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送他去坐牢!”
周牧川皺起眉頭,“你也收到了?”
趙佳麗氣憤的道,“是從外面扔進來的,我查了一下監控,沒發現人。”
也就是說,小區裡找不到線索。
周牧川沉聲道,“媽,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把那人揪出來的。”
敢汙衊他,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了,”趙佳麗沒好氣的道,“你昨天非要留下的那個孩子準備怎麼辦?”
周牧川一頓,這才想起來茉莉的事,頓了頓道,“我讓吳特助去安排。”
趙佳麗還因為這件事有些生氣,哼了一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牧川把手機收起來,撥通線電話,把吳特助了進來,吩咐道,“你回別墅一趟,帶著茉莉跟李校長見個面,讓他把茉莉安排進小學,茉莉沒過教育,十歲也只能念一年級,讓老師盯點,別在學校被別的孩子欺負。”
吳特助有些意外周牧川的細心,在他的印象中,周總好像從沒有對什麼事這麼上心過。
這茉莉的大名,他早就聽說過,是以前的老闆娘想要收養的孩子,他還陪著周總去過一趟那個福利院。
沒想到周總都離婚又二婚了,而且還有了自己的骨,卻還要管那個孩子。
那孩子命真好。
吳特助這樣想著,躬退出去,去辦周牧川吩咐的事。
半個小時後,茉莉坐上了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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