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聞越往后掃了那群狐朋狗友一眼,說話語氣不重,眼神卻凌厲得很,極有迫:“能在這種場合遇到你們,也是稀奇,看你們聊天聊得開心的,在聊些什麼?也說給我聽聽。”
幾個狐朋狗友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心里卻在惴惴不安地揣測,不是說聞硯被趕出了聞家了喪家犬,聞家兩兄弟因為家產之爭而反目仇了嗎?怎麼聞越這一副給弟弟出頭的模樣?
“怎麼不說了?”
王皓哪里看不出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了,臉變了又變,深吸口氣看向聞越,“聞總,抱歉,今晚是我失言了,我自罰一杯!”
說著,他將自己手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聞越冷眼看著他將香檳喝完,“一杯?夠嗎?”
聞越抬手,一個侍者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了約莫七八個高腳杯,杯子里全是明的酒,裝了半杯。
王皓知道今天這事一杯酒不能了,咬牙端了杯酒小嘗了一口,酒剛,王皓就變了臉,“這是……白酒?”
聞越面沉沉著他。
王皓一咬牙,將白酒一飲而盡。
高濃度白酒火辣辣咬著嗓子,嗆得他咳嗽不止。
剛喝完,一杯白酒又放在了他跟前。
“喝完。”
無奈之下,王皓只得一杯又一杯將那白酒喝了下去,可堪堪喝了四杯,嗓子火燒似的疼第五杯無論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聞越掃了那群狐朋狗友一眼,“王皓喝不下去了,那你們喝?”
本就是一群狐朋狗友,只要能獨善其,誰還管王皓的死活。
連忙端著白酒著王皓的,一杯又一杯地灌了下去,全部灌完,王皓醉醺醺躺在沙發上,沒了意識。
聞越沉著臉冷笑了聲,回頭看向一側旁觀已久的聞硯,“回家。”
聞硯什麼也沒說,與聞越一塊,徑直離開了宴會廳。
聞硯今晚喝了酒,沒帶司機,正準備找代駕,聞越看了他手機一眼手就拿了過來,抬手讓不遠司機將車開過來。
司機將車停在兩人跟前,下車拉開車門,聞越坐了上去,看著依舊站在門口一不的聞硯,挑眉,“怎麼?還要我來給你開車門?行。”
聞越下車,來到左側車門,將車門打開,看向聞硯,“上車。”
聞硯徑直躬鉆進車,坐在了聞越剛才坐的位置。
拉著車門的司機尷尬看著聞越。
看著徑直上車的聞硯,車門邊還拉著車門的聞越愣神片刻,不由得失笑,躬上車。
兩人一上車,司機將前后座只見的擋板升起。
車輛啟。
聞硯朝他手,“手機。”
聞越將手機遞給他,“瓦倫堡家族的人邀約你都不接,怎麼,另有打算?”
“Kevin背后的家族牽扯太廣,而且大部分業務在國外,我沒必要接他的邀約,至于打算……”聞硯沒有多說。
聞越明白聞硯的戛然而止,沒有過多追問,只是說道:“以你的能力和人脈我并不擔心你未來的打算,但不管你未來想做什麼,怎麼做,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們是親兄弟,我幫你是應該的。”
聞硯沒有接話,只是轉移話題,問道:“你今晚怎麼來了?”
“本來是準備參加這次投資峰會的,結果臨時有個會給耽擱了,恰巧撞上幾個不長眼的,我發現你現在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對此,聞硯不置一詞。
“出息。”
聞硯皺眉,“你和那幾個沒腦子的富二代計較,就有出息?”
聞越瞥他,“為你出頭,不說聲謝謝就算了,嗆我是怎麼回事?”
“本來也不需要你出頭。”
“我是你哥,我不出頭誰出頭?”聞越轉頭看著他,“難道要讓聞家訌,兄弟不合的謠言繼續下去?”
聞硯沉默良久,而后說道:“聞家訌,兄弟不合,倒也不是什麼謠言。”
“……”聞越沉聲:“你再說一遍。”
聞越比聞硯大了六歲,在聞硯小時候,家里人忙著工作無暇顧及兩人的時候,一般都是聞越代替長輩的角照顧聞硯。
聞硯小時候還不像現在這般沉穩可靠,貪玩又有些調皮,家里的家教老師和傭人都管不住他,犯倔的時候,也就聞越的話能聽上幾句。
這些年關系雖然生疏不,但大哥的威懾還有幾分在。
聞硯沉默向車窗外。
“如果你是要在外人面前澄清這個謠言,隨你。”
不咸不淡的口吻使得聞越臉微沉,一把掰過聞硯的臉,沉聲道:“聞硯,你聽好,我再說一次,我們是親兄弟,里流著相同的,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不合,也永遠都不會互生嫌隙,聞家有我的,就有你的一份,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但我不希再從你里聽到這樣的話!聽清楚了嗎!”
注視著聞越那雙帶著薄怒的眼睛,聞硯不太自然地轉過頭去。
這一幕勾起他小時候胡鬧做錯了事,聞越就擺出大哥的譜,來給自己講道理的回憶。
但聞越卻偏偏掰過他的頭,勢必要從他里得到一個答案與承諾。
“說話!”
“……我知道了。”煩死了。
—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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