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并沒有要殺阮嫣的機,白明霽道:“大人可問過了,他們上的玉佩都在?”
岳梁沒有立即回答,帶回了后院,“先洗漱,洗漱完用飯,之后再慢慢說。”
—
這頭白明霽用著早食時,晏長陵正吃著冷羹。
一個時辰前,人便到了白府,小廝將其領到了前廳,奉上茶水伺候著,最初的說辭是,“姑爺稍微,小的這就去知會老夫人。”
喝完一盞茶,不見人來,晏長陵抓了個奴才來問,那奴才說去催催,半天姍姍來遲,稟報道:“老夫人頭疼發作,剛吃完一劑藥,正在收拾,待收拾好了,便來見姑爺。”
晏長陵道:“我不見你們老夫人。”
小廝陪著笑,“姑爺今兒登門得倉促,尚書大人昨兒一夜沒回來,如今人已去了兵部,府上的二爺也不在,兩個公子一早去了私塾......”
言下之意,他突然造訪,又沒遞帖子,能接待他的只有白老夫人。
晏長陵該給的面子給了,起招呼后的金秋,“我也不找他們,勞煩姑姑帶個路,大娘子院子在哪兒,我自己過去。”
小廝急忙攔了下來,“姑爺不知,大娘子屋里正在漿洗......”
“是嗎,那我正好能幫上忙。”
他能幫什麼嗎,還能去打掃屋子不,小廝臉一變,橫豎就是不讓他進,“姑爺,府上還有兩位未出閣的姑娘呢,這番闖進去可不妥......”
這好辦。
晏長陵回頭對那小廝一笑,喚了一聲周清,“去把白星南給本將帶回來。”
小廝見攔不住了,忙給旁邊的人使眼,那人退下,匆匆去了老夫人院子通風報信。
“稟老夫人,姑爺去接二公子了。”
老夫人了額角,遲遲沒發話,半晌才吐出一口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主意一向大,本事也大,這不又有人替撐腰了。”
“有說來做什麼嗎?”轉頭又問旁的嬤嬤。
“說是去大娘子屋里取一樣東西。”
這時候還能取什麼。
昨夜自己府上發生的事,白老夫人還能不知道?
“他要進就進吧,還能把我白府掀起來不。”心頭的氣憋了一晚上,到底沒忍住,手里的茶盞,“砰——”一聲擱在了木幾上,“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一個被趕出去的妾死了,竟鬧到了公堂上,我白家的臉面,是徹底丟盡了!”
“三娘子人呢?”
“早上大爺送回來,正躺著。”二十個板子下去,后腰是全爛了,適才抬回來時嚎了好一陣,這會子沒了靜,想必是大夫給了麻藥,睡過去了。
老夫人緩了緩緒,“只要沒死,就讓起來,去大理寺把案子給我撤了。”
—
不到兩刻,周清便把人擒了回來。
進門時白星南雙腳都站不穩了,手捂住口,臉發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吐。
看得出來,周清的辦事速度確實快。
晏長陵背靠在前廳的柱子前,喚了一聲,“白二公子。”
白星南艱難的抬起頭,“姐,姐夫,找我有何......”到底不了了,忙奔去一邊的花圃,躬著子,“哇哇——”嘔了起來。
旁的小廝趕掏上了絹帕,白星南手去接,寬袖落下來,小臂上一道似是被什麼東西撓過的抓痕,格外明顯。
等他收拾干凈了,晏長陵才走過去,“你長姐的院子在哪兒,帶個路。”
嘔過后,白星南緩和了許多,抬手比了個方向。
晏長陵走上前,抬起胳膊一把勾住了他肩膀,忽然道:“上回的事,多謝了。”
白星南一愣。
晏長陵笑著道:“不是你找上陸見,讓他替我出口氣,千萬要保住我這個姐夫的地位?”
這不,他那兩個兄弟想出來的辦法,便是去襲堂堂朝廷命大理寺卿。
三娘子私下里求白明霽,必不會當著外人的面求,兩個姐妹關起門來說的話,陸見一個外男不可能知道。
稍微一挖,就挖了出來。
自然也聽說了那句,“你拿什麼與我爭?”
“應,應該的。”先前去告時,他千叮嚀萬囑咐,還讓陸見發了誓,不能說出去,沒想到還是被賣了,白星南眼見地張了起來,往他后了,低聲道:“您,您千萬別告訴長姐。”
“這麼兇?”
白星南吞咽了一下嚨,忙搖頭,“不,不兇。”
“那你怕作甚?”
“我沒,沒怕啊,我哪里怕了?”白星南作勢了膛,抬袖了一下額頭上熱出來的細汗,似是還不知道府上發生了何事,把人帶到了白明霽的院子前,昨日在書院他就聽人說,晏世子回來了,但沒料到這麼快就上門來了,“這便是長姐的房間,姐,姐夫今日是來回門?長姐呢?”
第16章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磨了一個多時辰,總算進了院子,金秋匆匆忙忙去暗格找到了玉佩,拿回來給晏長陵,“姑爺,您瞧瞧。”
晏長陵接過看了一眼,與昨夜三娘子亮出來的玉佩一樣,不過多蒙了一層灰,轉遞給周清,“去把夫人接回來。”
進來一趟白家不容易,不想這麼快就走,回頭對一臉疑的白星南道:“晚上我歇在這兒,勞煩二舅子去備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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