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廚聽了晴天這話,全都訕訕地不敢上前。
葉大嫂揮手護著晴天,讓到旁邊等著,生怕灶臺這邊燙到。
“好,你什麼時候想吃娘都給你做,但是咱們也讓他們學一學好不好?”
葉大嫂能到晴天對自己的依。
但是以一個年人的理智來說,晴天如今已經貴為公主,隨著的長大,度過了這段適應期,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活上,晴天都會漸漸跟分開的。
所以雖然上說著只要晴天想吃,自己隨時都會給做,卻還是將自己做疙瘩湯的方法細細地教給了王府的幾位大廚。
這樣等以后自己不能繼續陪在晴天邊的時候,還能有人給做吃的疙瘩湯。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還會不會喜歡吃這樣簡陋的一碗疙瘩湯了。
疙瘩湯很快就做好了,葉大嫂給晴天盛出來一碗,最后在上面點了點兒香油。
在熱湯的激發下,香味一下子就散發出來了。
晴天不控制地吞了口口水。
“娘,好香呀!”
“來吃吧,小心燙,娘先幫你吹吹。”
葉大嫂要在灶間的一張桌子邊喂晴天吃早飯,晴天覺得很正常,王府的下人們卻都被嚇到了。
小主子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吃早飯?
連一盤小菜都沒有,就吃一碗疙瘩湯?
小主子如今都已經貴為公主了,怎麼可以如此怠慢!
于是好幾個人涌上來,七八舌地進言。
“房中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早膳,還請公主回房用膳。”
“公主若是想吃疙瘩湯,小的這就將疙瘩湯給您送到房里去。”
“是啊,公主千金之軀,怎麼能隨隨便便在灶間這里吃飯呢……”
“灶間又臟油煙又大,咱們下人不講究這些,但您怎麼能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地方吃東西呢!”
若說前面說話的人還稍微帶著一些善意,最后這人就已經很明顯是在諷刺葉大嫂是下人,上不得臺面。
葉大嫂聽了這話,也覺得自己帶著晴天在這里吃飯有些不妥。
主要是以前這樣做習慣了,所以一時間沒想起來。
葉大嫂起,正準備勸晴天回房去吃飯。
晴天卻突然間生氣了。
先看向其中一個說話的人:“你說這里臟?”
“是啊,這后廚多臟啊,那兒能比得上您房中干凈……”
下人沒理解晴天是什麼意思,也從未見過晴天生氣,還在那邊自顧自說得起勁兒。
“父母和我一天三頓的食都是在這里做出來的,如果這里真如你說得這麼臟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每天都在吃臟東西?”
此言一出,下人頓時被噎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后廚的人也都急了。
“公主明鑒,后廚我們每天都收拾得特別干凈,主子們的飲食也都絕對是干干凈凈的,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是啊,公主,游娘子都來過后廚好幾次了,您不信可以問,我們真的一天三遍地收拾,到都很干凈的。”
后廚的人一邊說話一邊瞪視剛才那人,你想勸公主就自己勸,何必還要踩我們一腳?
剛才說這話的人簡直悔不當初,這下可好,非但沒勸服公主,還得罪了后廚的人。
后廚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權利,但是在王府做事,一旦得罪了后廚,今后的日子肯定沒有現在吃得這麼舒心了。
心里正琢磨著該說什麼挽回一下的時候,晴天的視線已經挪到最后一個說話的人上了。
有了前面那個人的前車之鑒,最后一個說話這人此時已經有些雙發了。
別看晴天還只是個小孩子,但是那一眼看過來,卻已經莫名有了公主的威嚴。
“你說我這里吃飯上不得臺面?”晴天微微瞇起眼睛問。
“不是,小的,公主,這個……”此人說話已經語無倫次,想要解釋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里怎麼了?這里干干凈凈的,怎麼就上不得臺面了?
“如果今天是皇伯伯坐在這里吃飯,你還會說他上不得臺面麼?
“到時候你就該以自己也在這張桌子上吃過飯為榮了,恨不得等他走后把這張桌子供起來吧?
“要我說,真正上不得臺面的本不是在這里吃飯,而是你這樣的想法!”
晴天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有人拍掌的聲音。
“這話說的好!”
來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進后廚,瑞親王在他后亦步亦趨地跟著。
瑞親王府很多下人并不認識眼前之人,但是晴天卻是認識的。
“皇伯伯。”趕起喚了聲,然后才想起來應該行禮才對。
后廚眾人聽到晴天的這個稱呼,全都嚇傻了。
剛才被晴天劈頭蓋臉訓了一頓的人此時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今天出門前是不是該看看黃歷?
說不定今天本就不適合出門!
同時愣住的還有葉大嫂,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皇上,但上次那可是離著八丈遠,如今突然間離得這麼近,整個人都僵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皇上快走兩步上前扶起準備給自己行禮的晴天,笑瞇瞇地說:“今日微服出行,不必多禮,就像剛才一樣我伯伯便是。”
原來皇上雖然昨天急命人來瑞親王府宣旨,給了晴天一個名分,但還是放心不下,怕有人趁機對付瑞親王府,于是今日干脆一大早便微服出宮,親自過來看看以示親厚。
主食竟然是大米飯,還專門給葉老太太和孩子們熬的小米粥。
這生活條件,看著可比村里其他人家好太多了。
葉東明開始還有閑心想這些事兒,但是幾杯酒下肚之后,興致起來,也沒工夫分析這分析那的,跟葉老大幾個人越聊越歡。
韓春玲早就吃飽了,一邊跟葉老太太聊天一邊等著葉東明。
可看葉東明那樣兒,一時半會兒應該結束不了。
“他們男人喝起酒來就沒個時候了。”葉老太太道,“要不你去廂房屋里躺會兒?”
韓春玲也的確有點坐不住了,點點頭起,之前一直放在上的料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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