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慶山是自己靠著軍功一點點從底層爬上來的,這麼多年一直都待在邊境,剛回京還不到一年。
所以他對這些皇家辛知之甚,心里也好奇得很。
但他自己也明白,這種事兒不是他該知道的,沾染的越越好。
所以命人將誠親王的手下全都解決之后,葉慶山又將自己的手下召集到一起,耳提面命地叮囑了一番。
“你們都是出生死跟著我多年的,我把你們帶回京城,是希你們日子能越過越好,不用一直待在邊境過朝不保夕的日子,可不是想把你們往火坑里送。
“我該說的都說了,什麼話能聽,什麼話不能聽,什麼話聽了也必須爛死在肚子里,你們自己心里也都有個數。”
眾人聞言,立刻七八舌地說了起來。
“頭兒,您說什麼啊?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對啊,頭兒,剛才發生啥事兒了?”
“我耳朵不太好使……”
“我剛才走神兒了……”
“我剛才像我家婆娘了……”
聽得眾人越說越不像話了,三哥上前瞪了他們一眼,道:“哪兒那麼多廢話,還不趕去把道上收拾干凈,爭取天黑之前能回去,不然還要在這荒郊野外多住一晚。”
大家早都在外面住膩了,一聽這話,登時一窩蜂地沖上去收拾。
三哥看著他們的背影,走到葉慶山邊道:“將軍放心,您好不容易帶我們進京,讓我們都過上了穩定的好日子,我們謝您都來不及呢!
“我們全都是人,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但是您叮囑我們的話,我們肯定會牢牢記住,絕對不會拖累您的。
“誰要是敢來,都不用您出手,兄弟們就不能輕饒了他。”
葉慶山無奈道:“這點小事未必拖累得到我,我是怕他們喝點酒說給自己招來禍端。”
三哥聞言一愣,想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臉微變。
“抱歉,將軍,我……”
葉慶山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
這些人都是從尸山海中廝殺出來的,跟剛回來的他一樣,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
葉慶山并不介意這些,因為他心里清楚,無論他們怎麼說怎麼想,一旦遇到危險,他們都是會拼命護自己周全的忠實下屬。
他這幾個月經常得到秦松胤的指點,所以漸漸開始比其他人看得更遠更廣一些,也很樂意在這些他們注意不到的細節上面,多叮囑和護著他們一些。
“雖然如今我是將軍,你們是我的手下。
“但咱們這麼多年命相托的意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我會盡我所能護著你們,相信你們也是一樣。
“所以有些話,你我心里清楚便好,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三哥點點頭,抬手抹了把臉,別開頭,聲音有些不自然地嘟囔道:“京城這是什麼鬼天氣,都到中秋了怎麼還這麼熱……”
葉慶山見他特意把頭扭過去,便也當做沒有聽到他聲音里的哽咽。
將雙方手的地方的全都收拾好之后,葉慶山才終于放心,帶人押解著誠親王回京了。
此時已經是日沉西山。
一行人著肚子回到京城,發現城門居然還關得嚴嚴實實。
聽到是葉大將軍派人來門,里面的人不敢耽擱,急忙去請示秦松胤。
葉慶山是知道流程的,更何況今日出了這麼多事。
好在負責京城守備的依舊是秦松胤而不是別人,看來京城中應該是沒起什麼子才對。
但是出乎葉慶山意料的是,沒多久,秦松胤居然趕過來了,還帶了一隊人馬,在旁邊專門監督兵士們開城門。
葉慶山好不容易進城了,看見秦松胤便忍不住打趣道:“秦大人如此熱,居然專門過來迎接我回城。”
秦松胤聞言,忍不住微微勾了勾角。
但又好像被什麼東西住了似的,剛剛勾起一點兒弧度,立刻又垂了下去。
“出什麼事了?”葉慶山敏銳地問。
秦松胤卻不答反問:“城外的況如何?山中那些人馬如今都控制住了麼?會不會有網之魚?”
葉慶山微微蹙眉,但還是將城外的況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
他最后道:“如今誠親王已經被我控制住帶回來了,我還特意留了一部分人進行搜山,道上也安排了好幾撥人檢查,以防有網之魚。
“之前被俘虜的那些人,此時都在城郊驛站之中,明日我派人前去接應后再押解回京。”
“誠親王?”秦松胤聽到這個瞬間激起來,一把抓住葉慶山的胳膊,提高聲音反復確認,“誠親王不在封地麼?你真的抓到誠親王了?他是不是跟今天的事有關?”
“秦大人您先別急,誠親王人就在這里,你有什麼話也可以直接問他。”
葉慶山說著,命人將五花大綁的誠親王帶了過來。
秦松胤看到誠親王更加激,就差拍著大好了。
誠親王耷拉著眉眼,見他這樣忍不住道:“秦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看到本王如今這副模樣你很開心麼?”
秦松胤把臉一板,瞪著他道:“誠親王您無傳召私自京,還參與謀反,看到您被抓,微臣難道不該開心麼?”
誠親王沒想到秦松胤這麼不給面子,被反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松胤則一把將葉慶山拉到一旁,小聲道:“你最近一直在城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大長公主搞的鬼。
“今天居然還想趁著中秋節宮篡位。
“幸虧瑞親王提前察了的計劃,及時化解了危機,還讓大長公主的罪行敗,保護了皇上和朝中大臣的命。
“但誰知道大長公主被抓之后,居然反咬一口,說瑞親王是的同伙,只是反水了而已。
“否則瑞親王是如何得知的計劃。”
“這不純屬胡扯麼!”葉慶山都聽不下去了,“各種話難道還真還會有人相信麼?”
“朝中好幾位大臣都信呢!”秦松胤翻了個白眼,“至于是真信假信,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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