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原本只是閑來無事,找人詢問了一下,去王府的后廚轉了一圈。
然后就看見了王府后廚那些平時難得一見的食材,瞬間勾起了他當年在宮中給皇上做膳的回憶。
別的珍貴食材暫且不論,是魚蝦這些海鮮就不是尋常百姓能接到的。
岑老便想趁機教一教葉大嫂怎麼理這些食材。
雖說在酒樓用不上,但是多學點兒總歸沒壞。
平時如果專門想學,還要花大價錢去買這些東西,如今王府就有現的,不用白不用。
王府的廚子雖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但是跟岑老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甚至一聽說岑老要負責準備晚膳,廚子自己就一溜煙兒地跑過來主替代了幫廚的位置,恨不得能多跟岑老學一手。
而終于從宮中的瑞親王,在家終于放松下來,陪著晴天玩起了雙陸棋。
在秦松胤的指揮以及京城百姓的配合下,在城里鬧事放火的人也都被悉數抓捕歸案。
但此時尚在城外的葉慶山,卻又遇到了難題。
“誠親王……”看著面前將全副儀仗都打了起來的男人,葉慶山的眉頭幾乎要皺一個死疙瘩。
誠親王的封地遠在南方,什麼時候跑回京城來了?
按理說,早已有了封地的親王,想要回京都必須提前上折子,皇上允許后才能京。
可誠親王此番回來,京城這邊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接到,證明他肯定是藏份,悄悄北上回京的。
又是在這樣的要關頭,若說他跟今日大長公主供篡位的事兒毫無關系,誰會信?
誠親王見葉慶山一直攔著自己的車駕,臉也逐漸沉下來。
“本王封地有祥瑞降臨,加之下個月初就是皇上的生日,所以本王才親自帶著祥瑞京想要為皇上慶生,你在這里攔著本王是何用意?”
誠親王話音剛落,他后的人便將一輛馬車上防雨的油布扯了下來,出里面一棵巨大的樹樁,樹樁上層層疊疊長滿了靈芝。
殊不知他們這樣的舉,反倒越發讓葉慶山懷疑。
誠親王從封地京,路上說也要走一兩個月。
先不說這一樹的靈芝如何存活下來,是剛才這一幕,就像是早就知道會遇到阻礙,所以早就做好了隨時展示給別人看的準備一樣。
但是葉慶山思考片刻,在沒有證據的況下,也不敢隨便將一名親王跟謀逆聯系起來。
于是他打算先穩住誠親王,如果對方肯接,那大家自然皆大歡喜。
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用皇上賜予的尚方寶劍了。
“誠親王,今日中秋佳節,京中出了一點小事故,所以眼下城門和宮門都已關閉。
“王爺不如隨下到驛站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再京。”
誠親王聞言心道,京城和宮里關門,肯定是姑母得手了。
本王還不知道麼?本王就是沖著這個來的好不好!
“放肆,本王長途跋涉,一路趕慢趕,就是為了能趕上宮中的中秋家宴。
“你算老幾,還敢在這里阻攔本王!”
誠親王雖然說自己長途跋涉,但是葉慶山早就不痕跡地打量了他的車隊。
非但沒有趕路很久那種風塵仆仆的覺,反倒有些車上還帶著山里的泥土和枯葉,一看就是從山上剛下來的。
葉慶山見好說好話是沒用了,便也跟著沉下了臉。
“誠親王,您未經傳召私自京,微臣攔著您,也是依律辦事。
“更何況您車隊的車上還沾著山里的泥土和枯枝敗葉。
“您著急趕路為何不走道,要從林中穿行?
“而微臣剛巧才帶兵剿滅了一伙從山中下來的持械匪徒。
“您說,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誠親王見跟葉慶山來的不行,便厲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王未經傳召京,那是為了給皇兄一個驚喜。
“更何況你也看見了,本王一共就帶了這麼幾個人,你究竟在懷疑什麼?又在影什麼?
“你等著,待本王見到皇兄之后,一定要好好問問。
“本王去封地也不過幾年時間,第一次回京,就要遭這樣的待遇?
“你們這些京兒,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對于誠親王這樣的威脅,葉慶山毫不懼。
他淡定道:“王爺面見皇上之后,說什麼都是王爺的自由。
“但是今日城門宮門均已關閉,不可能再打開了。
“所以很憾,宮中的中秋家宴,王爺注定是趕不上了。
“如果您不想隨微臣去驛站休息,那也可以原地安營扎寨。
“還請王爺放心,既然您帶的人手不足,微臣可以親自帶人保護您的安全。”
這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無論怎麼選,誠親王和他的人手今晚都必須在葉慶山的管控之下老實待著。
誠親王簡直要被氣炸了,他一抬手,手中的馬鞭便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葉慶山了過去。
葉慶山一扯下駿馬的韁繩,向后閃,鞭稍幾乎著他的鼻尖劃過。
“王爺這是何意?”
葉慶山的聲音冷了下來,他后的親兵也紛紛抓起兵刃,做好了隨時手的準備。
“此已經于京城的管轄范圍,您若是想在這里手,那可要考慮清楚后果。”
葉慶山的話徹底激怒了誠親王,他被大長公主忽悠來京城,一心還以為姑母是在為自己籌謀,想要推舉自己登基呢!
此時他本來該大大方方地進城,一路宮,等待最后的加冕。
誰知竟然被一個不認識的犟種擋在城外的道上。
誠親王氣得一揮手,下令道:“氣死本王了,還不抄家伙上!
“解決掉這些攔路的人,本王重重有賞!
“都給本王放心大膽地手,死傷不論,有什麼事兒本王擔著!”
葉慶山原本還發愁自己這尚方寶劍該什麼時候拿出來用呢,一聽這話頓時樂了。
他一把出寶劍,雙控著下駿馬,直接沖上去,將尚方寶劍架在誠親王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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