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無論如何都找不出一個完說法,為了避免越描越黑,夜星宇干脆扯開話題:“趕走吧,時間不早了,遲到了會被人說閑話!”
說完之后,也不管莊靜什麼反應了,自己帶頭先走,打開屋門來到前院。
王春香本沒發覺氣氛不對,聽見招呼,就也跟著離開。
莊靜輕嘆一聲,細心地關好門,還用手試推了一下,確定已經鎖死,才走出院子,順便把院門也給合上。
王春香開來的警用越野車就停在路邊,已經坐上了駕駛位,夜星宇站在車旁邊向莊靜招手,示意坐這輛車過去。
莊靜遙遙喊了一聲“等一下”,走到自己的車旁邊,從里面取出一個紙袋,應該是炸和漢堡之類的速食品。
原來已經提前點好了早餐,生怕夜星宇空腹比武沒力氣。
但實際上,古武者的能和耐力都很強,一整天不吃飯也沒什麼,一頓早餐本沒影響。
拿著外賣上了車,莊靜把袋子遞向前排,上說道:“我點了一些速食早餐,你們先隨便吃點墊個肚子!”
王春香直接拒絕:“我不吃,你給他吧!”
夜星宇接過袋子,向莊靜問道:“你自己不吃嗎?”
莊靜笑了笑,回道:“我已經吃過了!”
夜星宇便不客氣,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漢堡吃起來。
王春香從車上找出一副黑蛤蟆鏡戴在臉上,樣子酷酷的,隨后發汽車,轉方向盤掉了個頭,一路駛出驪水南灣,直接開往鳴山莊。
夜星宇吃完一個漢堡,再打開袋子一看,里面還有一個炸,一個烤翅,還有一罐可樂,要是把這些全吃完的話,中午飯都可以不用吃了。
他戴上薄薄的一次明手套,拿出了烤翅正要啃,卻聽王春香嚷道:“翅給我,我要吃!”
“你不是不吃嗎?”夜星宇詫異地看著。
“炸的不吃,烤的要吃!”
“那你看下哪里方便,把車靠邊停一下,換我來開,你自己坐過來吃。”
“不用這麼麻煩,你直接遞過來。”
夜星宇便依所言,拿著烤翅遞過去,本以為對方會空出一只手來接,誰知道直接過來咬,一口下去,牙齒撕下了一大塊,嚼在里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臥槽!這是要人喂嗎?一只手控制方向盤不行?
夜星宇郁悶了,覺自己像是伺候人的大丫鬟一樣。
王春香卻沒管他的心,把里的咽下去,就說道:“這邊咬完了,換另一邊!”
無奈的夜星宇只能聽從指使,把翅掉轉個方向,方便啃。
好在王春香吃東西很快,幾下就啃完了只剩骨頭,也不怕被通監控拍到,完了還讓夜星宇找張紙巾給。
夜星宇就像個乖巧小媳婦一樣,盡心盡力地伺候著。
坐在后排的莊靜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就覺很怪異,講不出來是什麼覺。
他們是?還是朋友?又或者是其他稀奇古怪不可言說的關系?
莊靜也徹底迷糊了。
……
九點五十分,到了鳴山莊大門口,下了車之后,在迎賓的帶領下往里走,很快就來到約定的比試地點,一塊由石磚鋪的空曠場地。
莊明生父子和蘇俊喆都在,看到夜星宇等人出現,便上前過來打招呼。
蘇俊喆還不到三十歲,但在離城卻是風云人,蘇家的生意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由他做主,所以莊明生便恭請他為此次比武的公證人。
文斗與生死擂不同,不用簽生死狀,公證人也只需要一個就可以了。
但這個公證人必須要能讓雙方都認可接,通常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崇高威,會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就事論事,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蘇俊喆無疑就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他們蘇家跟莊氏集團和茂實業都有生意來往,他又是蘇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無論是莊氏還是茂,都對蘇大很信任。
不過,公證人的存在意義只是見證勝負而已,并不有裁判的權力,也不可能會吹黑哨,對勝負結果沒有任何影響,誰輸誰贏,最終還是要看比武雙方的實力。
夜星宇看到現場空的,除了莊家父子和蘇俊喆以外,就只有兩個古武者,一個是莊明生的司機柴通,另一個從沒見過,應該是蘇家那邊的人。
這是一個材矮壯的漢子,國字臉,板寸頭,年紀在四十歲上下,上穿著一件帶有彈力的黑,下是跟王春香一樣款型的迷彩子,看起來像個健教練一樣,有一彪悍氣勢。
經蘇俊喆介紹,這人名陸城,是蘇家的供奉高手,曾經在國外當過雇傭兵,通南洋各流派的古拳法,聽聞今天有比武,很有興趣,便同蘇大一起過來觀學習。
當然,“觀學習”只是比較客套的說法,陸城可是家高手,對于外家武者的比試通常不屑一顧。
只因為蘇俊喆想要知道夜星宇的實力深淺,便把陸城過來,讓他看看夜星宇到底有多本事。
夜星宇擊敗季常先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離城,莊明生是正巧因為有朋友告訴他這件事,他才知道,而蘇俊喆就沒有收到風聲,對于夜星宇的實力強弱還沒有明確概念。
再加上,蘇俊喆并沒有把夜星宇可能來自山夜氏的消息告知陸誠,就讓陸誠誤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古武者,態度便有些倨傲,招呼問候的時候表現得很冷淡。
夜星宇也不以為意,就像家高手瞧不起外家武者一樣,他也不把家高手當一回事,只有先天強者才會讓他忌憚。
所以在打過招呼之后,夜星宇就本沒有搭理陸城,只與莊明生和蘇俊喆聊上幾句,這就令陸城心中有些不爽,覺得這小伙子不懂禮貌,不尊重前輩。
而站在旁邊的王春香更是誰都不鳥,戴著一個黑乎乎的蛤蟆鏡,面無表,給人一種孤傲冷酷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