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莊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自己就不該賤,沒事答應夜星宇什麼獎,這下子把自己都給進去了,他真是恨不得自己幾個大。
要是夜星宇像其他顧客一樣,中汽油、洗車卷、免費保養什麼的,這些小獎品對肖大莊而言完全不值一提,大筆一揮,寫個批條,就發出去了,可他娘的現在中的是一輛車
價值三十多萬的陸行者suv,他肖大莊敢寫批條
若是在正常活期間,中了也沒什麼,按照規矩,該給就給,也不關他肖大莊鳥事;可現在活結束了,肖大莊在沒有稟告上級的況下,擅自承諾讓顧客獎,而今顧客中了一等獎,算誰的
當然,肖大莊是神風汽車的銷售經理,他作出的承諾,也就等同于公司的承諾,神風汽車肯定不會賴賬,獎品也肯定是要發出去的,不過這筆帳就會記到肖大莊的頭上。
鍋由他來背,責任由他扛,雖說不至于扣他一輛車的錢,但一定的懲罰分肯定跑不了。
肖大莊的心頭在滴,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下。
這個后果,他不想承擔,這個面子,他也不想丟,更何況獲利者還是他極為瞧不起的夜星宇。
一想到這拿到車以后小人得志的模樣,肖大莊就是一陣不爽。
這時候,肖大莊忽然想到了夜星宇的格,有點孬,有點慫,吼他幾句,便像個孫子一樣。
于是,肖大莊狠下心來,把手中的鈔票塞回夜星宇手里,故作鄭重地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活已經過期,獎品都被撤銷收回,你就算扔中了飛鏢也沒用,我把錢還你,還是給你打個九折吧”
夜星宇愣了,沒想到肖大莊竟然這麼無恥,剛說過的話馬上就要反悔,這狗東西太特麼不要臉了
一旁站著的莊靜當場就忍不住發怒了,臉不善地喝問道:“你什麼意思想不認帳”
“就是我剛才的意思”這時候的肖大莊也豁出去了,管你是千金還是富婆,他就是要賴賬,故意板著個臉,“首先活已經過期,不再有效,其次你們也沒有正式的下訂單,就算是在活期,按道理也要拿著訂金的收據才能參加獎,可你們的訂金收據在哪里我沒看到”
“你”莊靜氣得真想給這頭豬一掌,怒氣沖沖地說道:“你可想好了,是不是要繼續耍賴我可先警告你,呆會別后悔”
肖大莊沒有在意莊靜的威脅,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口咬定道:“我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可沒有耍賴,不信你問問我這位同事,促銷活是不是已經截止了是不是需要訂金收據才能進行獎”
銷售員小雅畏畏的不敢出聲,肖大莊說的活規則倒是沒錯,只不過剛才也是他親口答應的顧客請求,說他耍賴,也沒有冤枉他,的確就是耍賴,你既然要照規矩辦事,為什麼又要答應顧客呢
但是小雅不敢主持公道啊只是一個小小的銷售員,哪敢得罪銷售經理,怕不是以后一直穿小鞋,所以小雅只好保持沉默,置事外。
“死豬,你等著”莊靜氣乎乎地掏出手機,打開電話簿,找到一個名字,按下了通話鍵。
肖大莊的心里約約有不妙的預,可他已是騎虎難下,只能默不作聲地看著莊靜撥打電話,只希對方是裝腔作勢,或者找來的幫手不夠份量。
“嘟嘟嘟”
響鈴三聲,接通。
“喂,莊靜啊怎麼突然想到打我電話”
“弘揚,我現在在神風汽車的直營店遇到點麻煩,就是你們樓下這里,你過來幫我理一下。”
“啊”
“啊什麼啊趕的”
“好,你稍等,我馬上下來”
電話隨之掛斷。
短短的幾句對話,沒有開免提,但夜星宇能聽清雙方的對話容,而肖大莊就沒這個本事,他只能聽見莊靜這邊說的話,依此判斷這小應該是認識神風汽車的誰誰誰,正人下來幫出面。
而這個人的名字做“弘揚”,聽起來有點耳,是誰呢
肖大莊悶頭悶腦地思索著,也許是腦子不好使,一下子像是得了健忘癥一樣,竟然愣是沒想起是誰。
很快就過去了幾分鐘,直到一個穿淺西裝、年約三十上下的英俊年輕人出現在他的視線里,肖大莊才恍然記起這個名字,瞬間臉大變,汗如雨下,胖的子像得了癲癇病一樣抖個不停。
“莊靜,怎麼回事”英俊的年輕人雙手在兜里,微笑著走過來,風度翩翩。
“弘揚,我就懶得說,你還是問一下你這個不要臉的下屬吧”莊靜氣乎乎地指向死胖子。
“怎麼回事”年輕人皺著眉頭看向肖大莊。
肖大莊像是剛跑完幾公里一樣,滿頭大汗,兩條短都在打著哆嗦,嘟噥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像是被一口老痰卡住嚨,好半天才喚了一聲:“張總”
來人正是神風汽車的總經理,董事長張天的親孫子張弘揚,也就是張馨雨的大哥。
張弘揚應該不認得肖大莊,一個區域銷售經理在總經理的面前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中間隔了好幾級,他見對方連話都講不清楚,便看向邊上站著的小雅,很有氣勢地淡淡說道:“你來講”
小雅倒是認識張弘揚,員工手冊上面就有這位帥氣總經理的照片和介紹,見到對方詢問,知道那位漂亮小姐是張總的朋友,哪敢瞞,就把事一五一十地詳細道來。
張弘揚認真聽完,先是狠狠地瞪了肖大莊一眼,隨后將目落到夜星宇上。
看清對方的長相,張弘揚馬上愣了一下,就覺得這面相好悉,仔細一回憶,立刻就想起在不久之前,剛由下面呈上來一份資料,中就有此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