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劉芹面陡然一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以林羽的份并不敢跟自己說這種話。
“我說。”
林羽音量提高了幾分,“您這車檔次太低,我們就不坐了!”劉芹頓時然大怒,尤其是當著婦產科主任的面兒,林羽竟然敢如此辱自己,心頭的怒火噴薄而出,指著林羽叱罵道:“你一個坐出租車的乞丐也敢嫌我這車不好?!”“就是,小屁孩小小年紀說話就如此狂妄,簡直是不知好歹!”婦產科主任也跟著沉聲呵斥了一句。
“我不知道您哪來的優越,坐出租車的就都是乞丐?誰說的?說實話,我就算坐出租車,也不會坐您的車,因為起碼出租車里的氣味沒這麼難聞!”林羽皺著眉頭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對于劉芹的刻薄和高高在上的優越,他是打心眼里反。
劉芹氣的神都扭曲了,指著江罵道:“江,你這是找的個什麼東西,沒錢不說,凈會吹牛,一點教養都沒有!”“就是,鄉下來的人果然素質不行。”
婦科主任也冷冷的掃了一眼。
和劉芹都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天生帶有一強大的優越,在倆眼中,只要除了京城以外的人,都是鄉佬。
江趕拽了林羽一把,示意他說兩句。
“我承認我素質不行,但是比你們兩個稍微強一點。”
林羽毫不生氣的笑了笑。
“你……”“行了,劉主任,別跟他廢話了,跟一個土包子爭論,我們不是自降價嗎?我還急著回去呢,咱快走吧,別妨礙人家打出租車。”
劉芹剛要說話,婦產科主任立馬勸了一句,特地加重了“打出租車”幾個字眼。
“小鄉佬,你就等吧,看你什麼時候打上車!”劉芹狠狠的剜了林羽和江一眼,接著一踩油門,竄了出去。
“走,姐,咱追們去。”
林羽拽著江快速的上了車。
“哎呀,你怎麼跟個小孩似得,跟們計較什麼啊。”
江無奈的說了聲。
“們瞧不起我可以,欺負你就不行!”林羽深知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做人不能太高調,但是有時候也不能太低調。
他拽著江上車后,立馬開著車沖劉芹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雖然他的技不怎麼樣,但是好在現在路上車,以法拉利的速度,很快便追上了劉芹們。
“劉主任,您這車開的也太慢了吧?跟烏爬似得!”林羽將速度降下來,與劉芹的車并駕齊驅,用力的按了下喇叭。
劉芹和婦產科主任轉頭一看,看到是林羽和他的法拉利后,臉瞬間一變,宛如吞了一大口蒼蠅般難看,話都說不出來了,心里滿是的震驚,這鄉佬怎麼可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劉主任,你們慢慢開,我們先走了,拜拜!”林羽頗有些欠打的沖劉芹揮了揮手,接著一個加速,“轟”的竄了出去,留給劉芹他們一個背影。
“太囂張了!真的是太囂張了!”劉芹氣的鼻子都歪了,恨聲道:“吳主任,你看到了沒,這就是鄉下人的素質!就因為我昨天說了江幾句,他今天竟然特地租了輛跑車來氣我,你說這是什麼東西!”“行了,劉主任,沒必要跟這種小癟三置氣,他老婆在你手底下呢,你想玩死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婦產科主任急忙勸了一句,“再說,你剛剛被副院長舉薦到‘英人才培養計劃’,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說話的時候語氣中頗有種酸溜溜的覺,對于劉芹突然被舉薦進了“英人才培養計劃”,到十分不解,也十分嫉妒。
劉芹一聽這話頓時心暢快了起來,也懶得跟江和林羽置氣了,畢竟從這點上來說,還得謝江呢,笑呵呵的說道:“吳主任,別灰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也會進去的。”
吳主任很蔽的翻了個白眼,再沒說話。
“你干嘛啊,你倒是出氣了,我可是倒霉了。”
回家后,江沖林羽嗔怪了一句。
不過也覺得心里十分的舒坦,這幾日一直劉芹的欺負,今天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次,尤其是想起剛才劉芹氣到變形的臉,就忍不住想笑。
“怕干什麼,醫院又不是們家開的,你沒犯錯,說攆你就攆你?”林羽毫不客氣的說道。
“行了,以后還是低調點吧,你以為這里還是清海啊。”
江輕輕地拿手拍了他一下。
第二天一早,林羽便跟沈玉軒送周辰去了飛機場。
“周辰,早點過來,我們都等你呢。”
沈玉軒拿拳頭捅了周辰的口一下,頗有種“遍茱萸一人”的傷。
“放心,我一定回來的。”
周辰笑著跟兩人擔保了一句。
送走周辰后,林羽和沈玉軒就在市區逛了起來,林羽想再找找,看看有沒有更合適開醫館的鋪面。
雖然何瑾祺幫他找的兩店面都十分不錯,但是開醫館的話,不是特別合適,總覺了點什麼。
“這家店干什麼的啊,怎麼這麼多人啊?”逛到一條市區比較繁華的街道后,沈玉軒突然指著前面好奇的問了一句。
林羽抬頭一看,只見不遠一家店鋪前站滿了人,分三列,似乎在排隊等候,周圍還聚有不看熱鬧的路人。
林羽看到這家店鋪的位置和門面,頓時眼前一亮,以這個門店所的位置,不管是從商業角度還是風水角度來看,都非常適合開醫館,而且店鋪門面寬敞明亮,面積也足夠的大,門前停車過人都十分的方便。
“走,過去看看!”林羽拽著沈玉軒快速的朝著店鋪方向走了過去,因為店鋪的門頭被路邊的綠化樹擋住了,所以他也好奇這到底是一家什麼店鋪。
等走到跟前,看清店鋪的門頭后,林羽猛然一怔。
只見門頭的牌匾上龍飛舞的寫著三個大字——千植堂。
林羽不搖頭苦笑了一下,怪不得自己覺這個門店非常適合開醫館呢,原來人家早已經開起來了,可惜了。
“也是家醫館?怪不得這麼多人呢,原來在搞義診呢!”沈玉軒興沖沖的說道,“家榮,你的同行,走,過去看看。”
他跟沈玉軒好奇的湊了過去看熱鬧,只見千植堂門口兩側擺放著兩個立牌,上面寫著“圣手神醫萬士齡免費義診”的字樣。
林羽和沈玉軒走上臺階,往里了,只見千植堂的大廳很大,里面的實木診桌上坐著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長相頗有些威嚴,胡子留到前,正凝眉替桌前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把著脈。
周圍幾個醫師模樣的人要麼在抓藥,要麼催促著病人排好隊。
“你這個病屬于肺風,我給你開兩個方子,回去照方子喝三個月,便能痊愈。”
萬士齡一邊說話一便寫好了兩個方子,囑咐道:“第一個方子用于祛病消癥,喝一個月,癥狀基本緩解,第二個方子用以固本去,喝兩個月,永不再犯。”
“三……三個月?”男子有些結道,“是不是喝的太久了?”“久?!”萬士齡眉頭一皺,沉聲道,“你這個病是五年的頑疾,病會逐年加重,換做別人給你診治,別說三個月,就是三年,三十年,也治不好!”“你他媽什麼意思?懷疑我爺爺的醫?!免費給你看病還這麼多病,不看抓滾!”萬士齡旁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滿臉寒霜的呵斥了看病男子一番。
“我不是懷疑萬神醫的醫,只是……只是你們家的藥太貴了,讓我吃這麼久,我抓不起啊……”年輕男子滿臉苦的說道,千植堂的藥材是出了名的貴,其他的藥行、醫館都是正常的市場價格,但是千植堂的藥價卻比市場價足足高了三倍!萬士齡醫高超,診費昂貴,他們認了,但是藥價比別家高這麼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不過因為萬士齡上頭有人,價局和食藥監督局本都不管,所以當地的病人都害怕在他家抓藥。
“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
萬士齡咧笑了笑,“你嫌我們醫館的藥貴,可以去別的醫館抓藥啊,我們又沒有強買強賣。”
“真的?!”中年男子面一喜,忙不迭連連給萬士齡點頭道謝,“多謝萬神醫,多謝萬神醫……”“方子留下。”
萬士齡不不慢的用手指敲了敲診桌的桌面。
中年男子心里咯噔一下,臉上苦不堪言,他要的就是這個方子,他要是把方子留下,那還抓個屁啊。
“萬神醫,要不這樣吧,您診費多,我付錢給您……”中年男子滿臉懇切道。
雖然萬士齡的診費高,但是跟千植堂三個月的藥費比,還是要的多。
“今天是義診,不收錢。”
萬士齡笑呵呵的指了指門口的牌子,“老朽不圖名利,純粹為了積攢功德。”
“你到底抓不抓,不抓趕滾!”萬士齡孫子不耐煩地喊了中年男子一聲。
“就是,我們都還等著看病呢!”“不看趕滾蛋!”“快點吧,我們趕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來的!”后面排隊的眾人也不由埋怨了起來,很多人都是得到消息,從外地特地趕過來找萬士齡看病的,并不理解中年男子心頭的苦衷,迫不及待的催促了起來。
中年男子咬咬牙,最后還是無奈道:“抓!”林羽看到這一幕不由冷笑了一聲,接著低聲慨道:“好一個不圖名利啊,京城萬士齡,果然名不虛傳。”
他早就聽說萬士齡醫德不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萬士齡的醫確實很高超,對于中年男子的診治也十分準確,林羽也從面上判斷出中年男子著實是肺風,而且是陳年頑疾,這種病雖難治,但也并不像萬士齡說的那麼夸張,只要方子對癥,最多一個月便能痊愈。
所以他猜測萬士齡第一個方子應該是用以治病消癥的,但是第二個方子純粹是為了坑人錢財的,開的多半是滋補類的藥方。
雖然這種滋補類的藥不會喝出人命,但是對健康的人而言也無益,而且以千植堂的藥價,可能會將中年男子這種工薪階級多年的積蓄喝到所剩無幾。
顯然萬士齡是在搞捆綁銷售這一套,義診不過是個幌子,本質是為了賣藥。
“你們干什麼的?看病去后面排隊去!”萬士齡孫子若有若無的聽到了林羽的不滿,皺著眉頭沖他呵斥了一句。
“我們不看病。”
沈玉軒搖搖頭。
“不看病就滾蛋!別堵著我們家門口!”萬士齡孫子惱怒的罵了一聲,宛如打發花子般沖林羽和沈玉軒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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