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他這是又被耍了嗎!?
他朱天和居然被兩個鄉下來的小子給耍了!
先是明的明澤,現在連這個傻乎乎的明濤,都把他耍了!
朱天和吐!
把我的牛干吐出來!
“朱助教,我可以回去了嗎?”明濤憨笑道。
心里則道:哼!風叔叔的訓練方法是妹妹教的,我才不會把妹妹說出來!想搶走妹妹,沒門!
“把牛干給我!”朱天和盯著明濤的袖子,那里藏著近半斤牛干!
他答應了買給小師叔吃的,要是沒有,小師叔,會咬他的!真咬!
損失了牛干,又被兩個小屁孩耍了,最后一點牛干,他無論如何也要要回來!
否則,他真是虧大了!
明濤捂袖子,眼睛瞪大,“這是我的!”
給我了就是我的,休想搶回去!
這是要留給大哥三弟和妹妹的!特別是妹妹,有好吃的都留給他們吃,自己那麼瘦小怎麼也長不胖,他必須要留給妹妹!
“那借我一半怎麼樣?下次我還給你,真的,我發誓不騙你!”朱天和用商量的語氣哄道。
至于什麼時候還,到時候再說。
“助教,我不相信你,你搶過兩次我們的!”明濤道:“你肯定是沒銀子。”
有銀子的話,怎麼會搶他們的吃?既然沒銀子,哪里有牛干還給他!
至于現在這牛干哪里來的,明濤不管,反正他覺得朱天和沒銀子,以后不會還給他,堅決不借!
朱天和:......被自己學生耍,又被自己學生嫌棄!扎心!
他腦子飛快轉,想著怎麼才能從明濤手里要來牛干。
這時后響起一聲煩躁的聲音,“好吃的!”
朱天和后頸汗一豎,糟!
原來梅遠山從中午一直等到天黑,還不見朱天和給他送好吃的,他等得煩躁,便跑到外院來找朱天和。
梅遠山使勁鼻子,最后鼻子幾乎到明濤臉上。
“好吃的,他!”好吃的為什麼給他吃了!?梅遠山憤怒極了,他在明濤上聞到了好吃的牛干的味道。
朱天和好久沒給他吃過牛干了,結果居然給別人吃了!
好吃的是他的,是他的!
朱天和舉高雙手作投降狀,慌忙跳開往外躥,“小師叔,冷靜冷靜!”
他把好吃的給別人吃了,讓他怎麼冷靜!?
梅遠山雙眼冒火,張著朝朱天和咬去!
騙子,咬你!
“啊啊啊,小師叔,饒命啊!”朱天和慌不擇路地逃竄,“救命啊!”
眼看著喊救命的聲音越來越遠。
朱天和跑得快,梅遠山跑得更快,不幾下就在一座假山上抓著朱天和,死勁地咬。
朱天和慘一聲,眼角余瞟到一道悉的人影,“衛師弟,救我!”
衛傾是聽到聲音趕過來的,連忙飛上假山,“小師叔,松口,我給你買好吃的!”
梅遠山又狠狠咬了兩口,才終于松開,“騙子!”
“朱師兄,沒事吧?”
朱天和齜牙咧,“估計出了,沒什麼事。”
梅遠山腦子傷神智不清,不過沒什麼攻擊,除非你主騙他,像朱天和這樣,他就會咬你。
也許是潛藏的本能使然,知道不能隨便傷人,咬人也就是平常的咬,不會用力。
要不然就算呂千秋傅無神再想保他,也沒辦法留他在武院。
“小師叔,我送你回去。”衛傾對梅遠山道。
朱天和攔住他,“別,我送吧,你個路癡,我怕你帶著小師叔在山里兜圈子兜到天亮。”
“小師叔,我送你回去。”他著笑臉道。
“不要!騙子!”梅遠山氣呼呼道。
才不要騙子送他!
他嗖的一下飛下假山,衛傾和朱天和攔都攔不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衛傾問:“你又怎麼騙小師叔了?”
朱天和雖然有些不著調,但說他會騙梅遠山,衛傾是萬萬不信的。
朱天和之所以這麼窮,是因為將所有的銀子都花在了梅遠山上,不管是吃的,還是買元氣丸等。
連院藥系的黎副院長都說,給梅遠山吃元氣丸或是其他的治療的藥丸都沒用,但朱天和不理,有銀子就買。
呂千秋和傅無神同樣花了大量的銀子在梅遠山上,衛傾自己也花過一些,另外一部分用來找他失散的未婚妻。
朱天和齜著牙,把牛干的事說了。
衛傾肩膀抖個不停,“所以,你先是被明澤騙,接著又被明濤騙?因為答應了小師叔給他牛干,最后沒得給又被小師叔追著咬?”
“哈哈哈哈!”衛傾問完后,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這幾年來,因為尋找未婚妻未果,衛傾一直活得抑,最近難得兩次的開懷大笑,都是因為朱天和。
“師兄,你也太慘了!我看你跟明家人八字不和,以后別想著法從他們上套什麼了,最后吃虧的都是你!”
先是明櫻,再來明濤明澤,衛傾覺得換了任何人,他大概都會同,安兩句,可這些事套在朱天和上,他就只想幸災樂禍的大笑!
衛傾笑得肚子疼。
朱天和被他笑得惱怒,正要反擊,突然聽到風中約傳來梅遠山嗚咽著說“騙子,好吃的”聲音。
兩人面大變,急忙躍下假山,順著聲音跑過去。
在朱天和被梅遠山追著咬的時候,明濤捂牛干,開溜了。
他一路往學舍小跑而去,經過一個池塘的時候,看到有人蹲在池塘邊嗚嗚哭。
明濤不由停下腳步瞧了一眼,那人披頭散發,背極寬且瘦,月下瞧著有幾分悲涼。
“這不是剛才那個爺爺嗎?”明濤自言自語,“他怎麼蹲在那里哭啊?”
梅遠山咬朱天和之前,只斷斷續續說了幾個字,明濤沒懂什麼意思,但他知道他的牛干保住了。
看在梅遠山無意替他保住牛干的份上,明濤抬腳走過去,學著梅遠山蹲在池塘邊。
“爺爺,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梅遠山扭頭看了一眼明濤,更傷心了。
那個騙子把好吃的給了這小孩,沒給他。
“嗚嗚嗚~”梅遠山傷心道:“好吃的,沒了!”
同為吃貨,這下明濤一下子懂了:因為好吃的沒了,所以難過得哭了。
明濤想起去年爹娘去世、妹妹摔傷頭那段時間,他也因為肚子得難哭過好幾次。
他從袖子里掏出袋子,取了幾塊牛干,“爺爺,給你吃,別哭了。”
好吃的牛干!
梅遠山眼睛一亮,迅速接過塞進里,唔,好吃好好吃!
吃完,地盯著明濤手里的袋子。
明濤捂袋子,“這是留給大哥三弟和妹妹的!”
梅遠山眼里的芒頓時散去,明濤太知道一個吃貨吃不到想吃的東西時的失。
心一,又拿了兩片,“爺爺,再給你兩片,真的不能再給了。”
“大哥三弟和妹妹,長這麼大都沒吃過牛干。”
梅遠山眼里芒重現,接過牛干點點頭,吃完后滿意地吧唧吧唧。
“爺爺,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您也早點回去吧。”明濤揮揮手,“爺爺再見。”
梅遠山學他,笑嘻嘻地揮著手,“再見。”
明濤走遠后,朱天和與衛傾從暗走出來。
梅遠山看到朱天和哼了一聲,不過因為吃了好吃的牛干心好了,沒再沖他發火。
“小師叔,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朱天和賠著笑臉道歉。
梅遠山又哼了一聲。
“小師叔,還記不記得我之前給你吃過的?”朱天和問。
?“好吃!”梅遠山使勁咽咽口水。
“就是剛才那小子的妹妹做的。”朱天和道:“他妹妹能做好多好吃的,小師叔你要是收了那小子做徒弟,以后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
梅遠山雙眼放,“徒弟?好吃的?”
“徒弟,好吃的,徒弟,好吃的,嘻嘻!”
“朱師兄!”衛傾厲聲打斷,“你不能這麼做!”
“我知道你是為了小師叔,可你不能為了小師叔,毀了明濤!”
“關于小師叔的去留,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朱天和道:“因為訓練和擴招的事,武家施了,要是這次九月院考試過后,小師叔還沒有徒弟,他極大可能會被送走。”
“雖然院長和傅夫子會保他,可萬一保不住呢?他們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比起新的訓練方法,比起擴招,小師叔一個人的去留,孰輕孰重,一清二楚。”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替梅遠山找個可靠的徒弟。
從梅遠山的角度來說,能收個徒弟當然最好,但若誰做了他的徒弟,不僅修煉上會被耽誤,還要一輩子照顧一個心智有問題的師傅。
朱天和道:“我知道這事不地道,可不是沒辦法嗎?梅家人虎視眈眈,其他愿意拜小師叔為師的,都跟梅家人一樣,只想著如何騙走小師叔的力傳承,我怎麼放心?”
朱天和最早接近明海三兄弟時,就是想讓其中一人當梅遠山徒弟。
將明濤明澤弄進他的班,也是為了就近觀察二人,看誰更合適。
“我本來沒想好選誰。明濤傻氣,沒什麼心眼,估計不會騙小師叔的力傳承,但我擔心兩人會一起被人騙走!”
朱天和道:“明澤明,輕易不會被人騙,定能護住小師叔。但就因為他太明,如果哪天他想騙了,只怕小師叔渣都沒了。”
但現在,老天幫他做了選擇。
明濤不只和梅遠山遇上了,還不嫌棄他心智有問題,拿出怎麼也不肯借他一半的牛干,分給梅遠山吃。
他看著傻氣,在大事大非上,卻能堅持自己的底線。
扮豬吃老虎也好,大智若愚也罷,總之,朱天和覺得,既然老天都選了明濤,明濤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事重大,你不能替他們作決定!”衛傾道。
“我知道,我不會強迫明濤。”朱天和道:“而且這事對明濤來說,未必是壞事。”
“他資質還算可以,但出太低,資源太見識太,想考上院,幾乎沒可能。”
“可他若答應做小師叔的徒弟,我哪怕去賣賣,也弄來好東西讓他考上院!”
能考上院,跟不能考上院,天壤之別。
按這樣來說,明濤若真同意,其實對他來說好更多。
一是能考院,實現階級大翻,二來若將來梅遠山正常仙逝,在那之前,他的力傳承一定是明濤的。
以梅遠山的狀態,能活個二三十年不錯了,只是辛苦二三十年,將來就能為一個四品武師,這筆賬怎麼算都是劃算的。
衛傾沉默了好一會。
“五年前那次,你和小師叔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衛傾問道:“為什麼你不惜耽誤自己修煉,也要為小師叔謀好后路?”
若不然朱天和早進三品了。
五年前那次梅遠山帶隊歷練,所有人都只知道梅遠山救了朱天和,但過程是怎樣的,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朱天和也不肯說。
“小師叔救了我,我為他著想是應該的。”朱天和輕描淡寫道,“別說了,我們送小師叔回去。”
梅遠山還在樂呵呵地嘀咕,“徒弟,好吃的,徒弟,好吃的。”
——
青城,城西,竹林。
明櫻今晚的挑戰對象,獵金榜上排名二十七的天狼,再次選了這個竹林。
第二十七名:代號天狼
實力:一品巔峰
使用兵:無
殺人習慣:無
最佳戰績:殺二品中期
起步價:六十兩
這是獵金榜上天狼的資料,在下午明櫻和胡風到了青城民宅后,徐沖又給了一份他查的比較詳細的資料。
“天狼的力、實力,皆與鸚鵡接近,他排二十七,而鸚鵡排三十五的原因是,鸚鵡是一般人的打法,相對比較保守,先試探對手實力,再慢慢加力,而天狼一上來就是拼命式、兩敗俱傷的打法。”
“天狼的打法很危險,稍有不甚就玩完,但優勢同樣明顯,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你敢拼命,毫無顧忌,而對方不敢,有所顧忌之下,你就有機會反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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