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華還以為長子是終于愿意和他緩和關系了,而站在大院外頭,恐怕是糾結進不進去呢。
李淮也沒想到能這麼巧,他不過等張宇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能遇到李振華。
“別給自己臉上金,我是來找張宇的。”他毫不留道。
自己的誤會和驚喜被破,李振華也只是怔了一下就苦笑起來。
“你既然都回來了,也回家里坐坐吧,對了,孩子們呢?”他對著四周看起來。
“不用找了,我自己過來的,那個家我是不會回去的。”
他話音剛落,張宇人已經走過來。
看到李振華,面稍微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了一聲。
“走吧。”李淮起就走。
張宇只好對著李振華點了一下頭,隨離開。
“首長?我們現在?”警衛員遲疑問道。
嘆了口氣,李振華靠在了座椅上。“回家吧。”
不過,等車子停在家門口后,他忽然來了一句。
“查一下,看李淮現在在哪落腳。”
“是首長。”
李振華剛下車,于惠敏就已經殷勤地站在門口。
“老李回來了,不,我給你做飯。”
“吃過了,不用。”他的神有些冷淡。
于惠敏覺得不對勁,趕看向后頭跟著的警衛員,可警衛員只低著頭,沒有回應。
自打不信任于惠敏這個妻子后,李振華連邊的人都警告過了,不經他允許,不準向妻子有關他的任何事,也不可以借用他的人脈和關系做任何事。
若沒有李振華,于惠敏又算個什麼,警衛員自然是什麼都不敢表示了。
因為長子的話,李振華現在心不好的。
等他坐下,卻不見子的影,不免問起來。
“李偉呢,又干嘛去了?”
“小偉見他朋友去了。”其實也不知道兒子干啥去了,只是怕丈夫責怪兒子,才略加修飾。
“讓他離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遠一些。”他可不記得小兒子有啥正經又有本事的朋友。
而被他們議論的李偉,剛剛遭遇了自己人生中的重大打擊。
他從母親那辛辛苦苦摳出來的錢,包括他自己想盡辦法借到的那些,被他當作好哥們的人全都騙走了。
他不敢相信,之前還和他天天稱兄道弟,一起吃飯喝酒,說著有好門路,可以和他一起發財的好哥們,就這麼卷錢消失了。
這比之前他裝病逃避上戰場差點出事還讓他無法接。
畢竟那次是他自己主做的,可這次,他是實實在在被自己信任的人給騙了呀。
想到每次回家,母親都要追問他生意做得怎麼樣了,他就覺得無比頭大。
這樣一想,他就更不想回家了。
張宇追上李淮,就趕攬住他肩膀問起來。
“不是我說,你和你老子咋上了,你告訴他你回來的事了?”
“你覺得我會告訴他嗎?”李淮瞥他一眼。
“那倒是,那你們父子還真是有緣呀。”他笑起來。
“行了別貧了,你出來說正事呢。”
“那去你家?今兒可都二十九了,外頭都關門了。”
是哦,李淮倒是把這點給忘了。
不過李淮立馬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在外頭也有房子了,不領我去你那看看?”
張宇著鼻子不好意思笑起來。
“我那房子,前幾天借給別人住了,還是去你家吧。”
看好友的樣子,李淮就覺得有狀況,不過既然好友沒說,他也沒追問。
他們倆這一回去,趙青嵐也給他們弄了點下酒菜出來。
兩人開始聊起張宇做的那些生意來。
“你要是真喜歡做這些,以后真要好好考慮一下了,肯定得舍一頭。”
張宇端著酒杯晃悠了一下。
“我曉得,等安穩過完這個年,我就給家里攤牌,到時候說不得得在家趟好些天嘍。”他自嘲起來。
“你好好說,別給叔叔阿姨吵架。”
“我媽還好,就是我爸,他一心想讓我混出個樣子來,結果我卻要舍棄他認為的大好前程,你覺得他能理解嗎?”
這李淮還真不知道該說啥了。
“反正早晚都要經歷這一遭,我還不如早點說清楚呢,也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不管你干啥,我都支持你。”李淮說道。
張宇笑著捶了他一拳。“謝了哥們。”
這邊趙青嵐也了解起衛紅現在的對象來。
“他對我好的,這次過年,他本來還想讓我跟他一起回他家的,不過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就沒去。”畢竟他們還都是學生不是嘛,怕自己跟去了,以后會被輕看。
其實也是因為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即使后頭考上大學讓恢復了自信,可遇到上的事,不免還是有些自卑。
“不去也好的,多看看,多。”趙青嵐倒是很贊。
這在學校里談和出了學校可不一樣,要面臨的問題太多了。
衛紅已經被傷害過一次,也希衛紅這次可以謹慎一些。
只是可惜過完年也要回去,估計見不到那個男人了,本來還想幫著把把關的。
這頭,李振華沒有提起在大院門口遇到李淮的事。
直到天黑,李偉人也沒回來。
于惠敏害怕丈夫發火的同時,也止不住的擔憂。
倒是李振華的警衛員,把李振華送回來后人就出去了,直到現在才回來。
曉得首長現在許多事都防備著首長夫人,警衛員一進來點了下頭,就被李振華帶到了書房。
于惠敏覺得有些奇怪,沒忍住就跟了過去。
“首長,查到了,這是地址。”說完他就把一張紙遞了過去。
竟然不是什麼招待所,是一個胡同里的院子,李振華看完就覺得奇怪。
“這房子是誰家的?”
“房子目前在趙青嵐同志的名下,不過,以前是在。”說到這警衛員遲疑起來。
“誰?”李振華蹙眉。
“以前在李淮同志名下,最早是一個柳如湄的同志名下。”警衛員的遲疑是因為李淮,卻并不知道柳如湄是誰。
畢竟柳如湄去世的時候,這個警衛員都還不知道才多大呢,而李振華又對這位原配的事諱莫如深,從不提起。
聽到李淮的名字時,李振華就震驚起來,等聽到逝去妻子的名字,唰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說誰?柳如湄?”
“對,這房子,最早是在一個柳如湄的同志名下。”
自己竟然不知道,逝去的妻子在京城還有一院子,所以妻子其實一直都防備著他是嗎?
想到這,李振華仿佛到了莫大的打擊。
從什麼時候開始,妻子就開始防備他了呢?
外頭,聽到對話的于惠敏震驚地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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