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里這一年多,于惠敏沒了妝容和好看的服,再加上心里的那種“憋屈”,整個人蒼老了不。
剛關進來的時候,還不能接心理落差,有些目中無人。
這也讓被人好好“教育”了一番,自那以后,才夾起尾做人了。
李振華來探監過幾次后,不是被妻子埋怨,就是被祈求趕把撈出去,之后也幾乎不來了。只是按時往監獄里寄東西。
在這期間,于惠敏心心念念的兒子,卻一次都沒來看過。
李偉一開始是覺得母親犯下那些事被抓太丟人,不愿意來看。
等到后來,他人就被李振華送進了部隊,就算想看,也沒那個機會了。
不過李偉也給獄中的母親寫過幾封信抱怨父親的鐵面無。
在這一點上,這母子倆倒是像得驚人。
李振華的一番苦心,到頭來什麼好都沒落下。
想到還有幾個月就能重獲自由,在監獄里活時,于惠敏都比以前多了些神,同樣地,也開始計劃起自己出獄之后的生活來。
這一年多,也慢慢冷靜下來了,即使心里依舊埋怨丈夫,面上卻絕對不顯,寫給丈夫的信里也全是思念。
辛苦積攢的錢財已經都沒了,李振華老婆的位置可再也不能丟了。
錢沒了還可以再弄,可這首長夫人的位置丟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此時,最慶幸的就是丈夫的職位還在,而只要堅持到出獄,就依然還可以做人人艷羨的首長夫人。
在獄中這些時日,也反思過自己做的那些事是怎麼暴的,甚至也懷疑過李淮。
可惜,人在獄中,什麼事都做不了,這種事也不能告訴對信任度大減的丈夫,唯一能信賴的兒子,人在軍營也指不上了。
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李淮報復,可卻一點都不影響對李淮的仇恨加深。
憑什麼進了監獄,好好上著大學的兒子被送進部隊吃苦,李淮卻什麼事都沒有。
甚至總在恐慌,在自己還有孩子遠離家中的這一年多,那父子兩的關系是不是已經和好如初?
若是那父子倆和好了,曾經辛苦的一切,豈不是全白費了。
不過這點倒是真不用擔心了。
李振華確實有心修復父子關系,且也認識到了一些自己的錯誤,然而李淮并沒有這幾個想法。
各種念頭疊加,折磨的于惠敏只恨不得立馬就能出獄。
于惠敏還不曉得,已經有人開始惦記上了。
得知害自己獄的人可能是于惠敏,鄭軍便回信給自己的那位獄友,讓其查一查于惠敏這個人。
首都那麼大,單憑一個名字,還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人。
然而鄭軍卻已經做好了長期打算,不管用什麼辦法,他也要確定自己真正的仇人。
畢竟他的一輩子已經被毀了不是嗎。
鄭軍也不是沒想過讓那家人反口,只是這件事作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翻案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尤其那家人還是在那獄友的威脅下才吐的實。
真要到了法庭上,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說呢,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毀了自己唯一能獲得自由的機會。
在獄里的生活,教會了他許多,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鄭軍了。
于惠敏快要出獄了,這件事早已被趙青嵐和李淮忘。
這事還是竇老爺子提醒他們的。
因為趙青嵐懷孕生子,自打那次進京見過一次老爺子后,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面,互相基本只是信件往來。
趙青嵐家安上電話后,老爺子倒是打過一次,不過之后就再沒用過了。
這天,趙青嵐下班剛到家,母親就拿出一封信來。
“我看信上寫著婿的名字,你給收起來吧,一回婿回來了給他。”孫氏雖然識字不多,可家人的名字還都是認識的。
看是竇老爺子的來信,趙青嵐就高興拆開了。
以前老爺子來信的時候,都是等著丈夫回來才看,可李淮后來說不用等他,老爺子的來信又沒啥見不得人的。
這不,再收到信,趙青嵐就直接看了。
信前頭容還好,老爺子說了一些在京的日常,還提到了衛紅和孫文這兩個孩子又去給他干活了。
看到這趙青嵐就笑了。
當初把京城小院的地址留給衛紅還有孫文,倒沒想到這兩人都和老爺子得不錯,宛如祖孫一樣。
不過這也讓和李淮很是欣。
他們距離太遠,無法照顧視若自家長輩的老爺子,有衛紅他們偶爾過去看看老人家,也算是替他們盡了一份孝心了。
只是看到后頭老爺子提到李淮那個繼母不是快出獄了,問他們有沒有啥打算,的神就凝滯了。
是呀,于惠敏,這一年多日子太順,都險些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這可是個禍害,不信在監獄里待兩年就能改過自新,那概率太小。
防備肯定是要防備的,只不過還得等丈夫回來了兩人再細細商討下。
吃過飯,一進屋,趙青嵐就把老爺子的信遞過來。
“你看看,竇爺爺的信。”
李淮接過來很快看完。
見他的神也微微有些變化,趙青嵐才道:“那的快放出來了,你說我們咋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已經栽過一次,估計這次再找的把柄收拾不好找了。”李淮神有點嚴肅。
“確實,吃一塹長一智,又不是個傻子,肯定不會犯低級錯誤,不過我覺得我們也不用太悲觀。”
“此話怎講?”李淮看過來。
“以前,能做下那些事,是你爹太相信,結果差點把你爹都坑慘了,再出來,你爹恐怕也盯盯得了吧,起碼不會再被隨意利用。”
“那倒是。”李淮笑起來。
李振華曾經讓他討厭的那些自以為是的缺點,現在還真能為桎梏于惠敏的枷鎖。
想到這趙青嵐也跟著輕松了一些。
“這樣,我們戰略上藐視敵人,戰上重視敵人,暫且就這樣吧。”
于惠敏,是個麻煩,卻還不足以讓他們寢食難安,影響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