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和后勤的人說了,明兒就把他們要的單人床給送過來。
所以今天晚上,還得趙青嵐和李淮帶著小朵一起睡。
昨天晚上,大娃還對于外來的后媽和妹妹霸占了他親爹心里難呢,今天這心就平靜了許多。
許是今兒飯太好吃吃多了撐的,二娃沒有馬上睡著,躺在那就開始和哥哥說話。
“哥,小朵是咱妹妹真好呀。”
“傻,小朵比你大。”大娃看了弟弟一眼。
“啊,那我還是最小的。”二娃臉哭喪起來。
虧他以為自己有妹妹了呢。
其實大娃心里很贊同弟弟的話,要是有個小朵這樣的妹妹的話,的確不錯。
家屬區又不是沒有小孩,可像小朵這樣乖巧干凈還可的卻不多。
其實主要還是趙青嵐今天對他的維護,深深了他。
大娃自己還總結不出來,可心里的卻是最真切的。
這邊趙青嵐和李淮也睡不著呢。
“大娃快七周歲了,這也該上小學了吧?”
李淮嘆氣。“本來今年秋天開學就該去了,可因為我離婚的事,最后就沒去。”
因著小朵睡了,李淮也才敢說這些。
“那也不能等到下一年再去吧?”
這小孩子到了上學的年紀卻不上學,那一天天的豈不是要淘氣折騰,時間長了不闖禍都不正常。
倒也不是怕帶孩子,就是覺得到了該上學的年紀,那就應該去上學,不說以后有多麼出息,多學點知識總是好的。
別的東西都可以帶走,學到的東西卻是自個的。
就很后悔自己一直文化水平不高,上輩子也是遇到李淮以后,李淮才帶著看書學習。
也不是按部就班的看上學的課本,就是啥書也看,學得很雜。
只可惜那樣好溫馨的日子不長,就進了醫院。
好在這輩子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若是有機會,還會努力抓住機會去學習上進的。
“那現在把他送去學校,萬一跟不上怎麼辦?”李淮顧慮起來,畢竟人家小學開學已經幾個月了。
“沒事,大娃聰明,要不然咱們先把一年級的課本找來,把人家已經學了的在家教了他,等他趕上進度了,再讓他去學校。”
“這樣倒不是不行,可是我白天要工作,晚上回來能教孩子的時間也有限。”
“這不還有我呢。”趙青嵐遂自薦起來。
“你?”李淮側頭看向,他要是沒記錯的話,趙青嵐是小學文化吧?
而且這小學畢業都多久了,現在還能記住多課本上的東西?
看李淮懷疑的眼神,趙青嵐不高興起來。
“怎麼,不相信我,雖然我是才小學畢業,可我平時有空的話還是會看書的,教個一年級的東西綽綽有余,你別看不起人啊。”
“不是,那就麻煩你了。”李淮很有眼立馬變了話。
兩人說完這又沒話說了。
趙青嵐忽然翻了個,面向了墻。
小朵睡在靠墻最里頭,現在已經睡了。
床就那麼點大,雖然是兩床被子,可人也是近在咫尺,李淮甚至都能聞到趙青嵐上飄過來的淡淡的香皂味。
雖然條件有限,可趙青嵐本就干凈,上輩子還用過更先進的淋浴浴缸那些,這不能痛快洗澡已經很難,也只能找機會用巾和熱水上了。
至于護品,上輩子見識得多,可也沒咋用過,現在也就用個香皂洗臉,再抹點雪花膏。
李淮又不是坐懷不的圣人,以前和祝可馨在一起的時候,祝可馨總是說難不舒服,也不想做那事。
是以一年到頭兩人也折騰不了多次。
等到祝可馨和他開始鬧離婚,更是好幾個月一次都沒有過了。
離婚到現在也好幾個月了,前前后后加起來,他大半年都沒做過那事,要說完全不想那是假的。
以前沒媳婦了也就罷了,可現在他又有媳婦了,人還就躺在邊上。
縱使心里清楚有小朵在,他們不可能做啥,可這聞著想著,還是心猿意馬起來。
深呼吸深呼吸,不停提醒著自己,李淮又開始默念各種組織紀律,背誦馬列,才慢慢熄了那個念頭。
趙青嵐兩輩子加起來好幾十年了,翻過來沒多會就睡著了。
李家和孫家的人都逐漸眠,楊家除了孩子,兩個大人卻都還沒睡下。
楊慶民和錢紅霞就楊大寶一個兒子,楊慶民后來不小心傷了子不育,這一輩子也就大寶這麼一個孩子了,兩口子也就把兒子寵得要命。
一回家就看兒子獨自在家,他還納悶怎麼回事,兒子就說自己被打了。
楊慶民那個生氣呀,問吧,兒子還說不明白,只知道打人的是李淮的兩兒子。
這也就算了,兒子還說李淮的新媳婦打了他媳婦,他頓時火大。
不過楊慶民這人險著呢,得知媳婦去找領導告狀了,自個就在家等起了消息。
錢紅霞之所以在家屬區總干那些讓人討厭的事,其實不都是楊慶民在背后攛掇的。
對于李淮這個自己升正團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楊慶民也很是厭煩。
不過他是個笑面虎,即使和李淮不對付,在軍營里見到李淮還總是笑呵呵的。
李淮的兒子打了他兒子,媳婦打了他媳婦,他就想著借著這事,能不能對李淮產生些影響。
等錢紅霞一回來,他就追問起來。
結果錢紅霞的回答讓他很不滿意,對于李淮一家的怨言也更大了,夫妻倆就在那共同討伐起李家人了。
遙遠的首都,一個看著只有三十來歲的人接完電話后,臉就變得不好看起來。
這個李淮,才離婚多久,竟然就再婚了,還真是出人意料呀。
好不容易才讓祝可馨那個人離婚離開,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來了一個。
等到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回來,人立馬笑著起。
“老李,你今兒咋回來這麼晚,阿姨,快把飯菜都端上來吧。”
等中年男人掉外套坐下,人就開始嘆氣。
“怎麼了,惠敏?”
“老李,李淮又結婚了,你說他,也不給家里說一聲,我好歹給他準備點東西呀。”
“哼,那個臭小子,恨不得一輩子跟我們斷絕來往,怎麼,還想等我這個做老子的先給他低頭?我早就說了,以后就當沒這個兒子。”
看著丈夫拂袖離開,于惠敏角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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