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二今天很高興。
因為他收到了來大唐后的第一張邀請函,雖然他並不是很想去……
但是這是不是表明他現在的份已經提高了不呢?已經不是那個只有借著陸云爾的去參加詩會的書了……
這邀請函是梁州知府王城恩發的,邀請大家參加王夫人——也就是王霸跟王韻詩母親的壽宴。
本來他跟王霸的關係就十分糟糕,雖然上次他從「盳山四鷹」手裡逃出來的時候王霸還好心來看過他——可誰知道真假呀?
而且自從詩會上懟了王韻詩一次之後,這人對他貌似也充滿了敵意,一家四口人,只見過兩個,而且兩個還全得罪了,他去參加壽宴,真的好嗎?
可別出了什麼岔子,他再跟王霸一家人打起來,那樣可就大條了——一人單挑知府一家四口人,聽上去就非常牛皮……
張十二可不想再出名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出名……
張十二把自己的擔憂提了出來,意思是可不可以讓陳巧兮跟陸馥婧兩個人去就行了,他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
可是兩個人連思索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拒絕了他。
因為在倆看來,這是知府在對他示好,若是不去的話豈不是拂了人家的面子,以後還怎麼在梁州混?
再說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能接到這個邀請函的可都是梁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多人不得去都沒有機會,他不去豈不是太傻了?
但是張十二卻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心裡想著我都接管陸家酒樓那麼久了,也沒有跟其他商賈搞關係,還不是一樣乾的那麼好?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最關心的,他最關心的是王霸呀!
聽到這,兩更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就以他的格,還會怕王霸?哪次跟王霸見面,傷的不總是王霸麼?
而且,大不了見到王霸他躲著就是了,壽宴之上,作為主人的王霸肯定會很忙而且規矩,沒有多時間在乎他的……
張十二聽到事已至此,好像他沒有什麼理由可以不去了,只好認命,其實他在心裡最擔心的還是被他懟過的王韻詩,因為上次見的時候,的臉可就不怎麼好……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生氣人的手段,張十二深以為然……
…………
壽宴舉辦的地點當然在知府府邸,張十二還是第一次來,都不用看府牆之高,府門之大,單看門外那兩頭大石獅,就知道這個王知府比起郭守將來,生活滋潤的不是一點半點……
從馬車上下來,陳巧兮就小聲的跟他說著前面的人是誰誰之類的,聽名頭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或者城大小文武員,張十二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站在門口,對每一位賓客笑臉相迎,順便將他們的邀請函查驗,賀禮一一收下,登記在冊。
陳巧兮也讓陸三把十壇烈酒從馬車上搬了下來,看的張十二是一陣疼……
要知道,雖然烈酒五兩銀子一斤,可是每次能喝到烈酒的都是在酒樓里消費最高的顧客,所以實際一斤烈酒的價格要遠遠高於五兩銀子,這麼十斤烈酒的價格可要超過百兩了,而且還於一種有價無市的狀態,一般人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買的上……
雖然張十二沒有見過王知府,但是只看他那一雙兒——他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一出手就送那麼大的禮,張十二可不是這麼大方的人……
以張十二自己的想法就是,送錢他是捨不得的,倒不如親筆寫一篇賀壽詞,誠意滿滿,又不落俗套,最關鍵的是,詩詞那東西——他最不缺了啊,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就愁無施展呢……
聽到他的想法,兩都很贊,那意思就是,我們送酒,你送詩詞——也是可以的嘛!
張十二一聽就不幹了,烈酒都送了,還要勞資再送詩,賠本的買賣,不幹!
所以這賀禮嘛,自然只有這十壇烈酒了……
那管家模樣的人男人自然是認識陳巧兮和陸馥婧的,笑著打招呼道:「陳小姐,陸小姐,歡迎歡迎呀!」
陳巧兮把跟陸馥婧的邀請函遞上去,轉頭對著張十二微微一笑,然後就拉著陸馥婧走了進去。
張十二也有模有樣的過去遞上邀請函,不過他可不能像陳巧兮那麼大搖大擺的直接進去,而是讓陸三把烈酒抱了過來。
不把賀禮送上來,人家還當他們來白吃白喝呢!
周圍的人看著這十個白圓壇,頓時議論開來。
要知道,在梁州城裡能得到知府邀請的人非富即貴,而且這機會來之不易,哪個人不是費勁了腦筋想要送一件與眾不同的賀禮,以得到知府大人的青睞?
送錢太俗,而且也不方便當面送,所以他們選擇的賀禮除了珍貴的名人字畫,金銀首飾之外,還有一些古。
可是看這幾個白罈子的模樣跟質地——不像是什麼古呀?這個面生的後生也太不著調了吧,為何送了這樣的破爛過來,也太看不起知府大人了吧?
一群人看向張十二的眼都變的古怪起來……
怪也只能怪張十二平時太低調了,梁州城的人都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所以才會這麼想。
但是那管家就不同了,雖然他也沒有見過張十二,但是這邀請函上的字他可認識,而且能拿到邀請函的哪有一般人,更何況最近在梁州城風頭正盛的張十二。
「張公子,賀禮放這裡就行了,裡面請!」
對著管家點了點頭,張十二剛抬進門,就聽到那管家開口對記賬的小廝說道:「陸家贈烈酒十斤!」
此話一出,剛才還對張十二議論紛紛的人頓時傻了眼:什麼?這是烈酒?十斤?
這烈酒的珍貴之不用多說,他們都清楚的很,只是不知道那年輕人到底是誰,怎麼能代替陸家送來十斤烈酒呢?
突然,最近那個在梁州風頭正盛的人名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這不會就是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