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有是擺明是不想認賬了,既然已經撕破臉,於浩節也不在乎那麼多了,直接把那借條拿了出來道:「秦大有,這借條上白紙黑字可是寫的清清楚楚,你不會想賴賬吧?」
「呵呵,賴賬如何?不賴賬又如何?」
秦大有現在典型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把於浩節氣的可是夠嗆。
其實秦大有之所以這種表現,除了陸家生意持續走高而秦家生意持續走低讓他特別不爽之外,另外的原因就是,陸家為什麼能從泰州拉回來兩車酒呢?
若是沒有那兩車濁酒,陸家烈酒存貨肯定賣完了吧?哪裡還會像今天一樣火!
要知道,泰州所有的酒源都掌握在於浩節手裡,若是沒有他的授意,他們怎麼能帶回濁酒來?
現在還敢跑到他面前來要錢,呵呵,做夢!
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臉!
「秦大有,你就不怕我拿著借條去府告你?」
「告我?哈哈哈——」秦大有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你當梁州的府是你們泰州的府?想告就告?」
於浩節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秦大有會有恃無恐!
早就聽說在這梁州城裡,陸家靠守將,秦家靠知府,所以這兩家才能做大做強這麼多年,他一個泰州來的過江龍還想梁州的地頭蛇?
呵呵,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呀!
想到這點,於浩節無力的坐倒在椅子上……
…………
於浩節非常屈辱的從秦家出來了……
錢自然沒有要到,好在那批濁酒被他要了回來……
這還要多謝濁酒對現在的秦家來說毫無用,秦大有看著礙眼,所以才會給他……
於浩節仰頭看著梁州的天,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還是泰州的天要藍一些啊……
拉著滿滿一車的濁酒,於浩節有點不知道何去何從,街上也不再是大清早人煙稀的樣子,馬車在人擁中緩慢前行……
這就要回去了嗎?
可是這麼一車濁酒拉回去又有什麼用呢?泰州城裡最不缺的就是濁酒,這也是他為什麼每次都要把濁酒送來梁州的緣故……
這麼慢慢走著,於浩節的馬車竟是來到了陸家酒樓門前,看著門外絡繹不絕的顧客以及酒樓人頭攢的樣子,這陸家的生意竟是比他之前來的時候還要好的多!
怎麼辦?
是走還是留?
突然,於浩節像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般,咬了咬牙,抬往陸家酒樓里走去……
…………
跟陸馥婧發生了突飛猛進的關係之後,雖然明面上陸馥婧對張十二還是那副討厭的樣子,但私底下嘛——是個男人都應該懂的……
所以張十二特別喜歡跟陸馥婧獨的時間,一有機會就要佔點便宜,看著每次佯裝生氣並且略帶的樣子,張十二的覺不要太爽。
但是陸馥婧每天都要理酒樓的生意,而且隨著客流量的增大,酒樓的生意一天比一天要好,陸馥婧回來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要晚。
因此張十二實際能跟在一起的時間不多。
原來兩人的關係雖說和睦但沒有這麼親,張十二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陸馥婧儼然已經是他的人——雖然還未曾發生那層關係,不過也是早晚而已。
所以張十二再看到陸馥婧每天奔波於酒樓之間那麼勞的時候,是有些心疼的,因此,他打算幫分擔一些事,也盡到一個男友的責任。
今天,張十二就來到了酒樓,幫著陸馥婧理事,於浩節進來的時候,正巧被二樓的他給看到。
手了陸馥婧,然後朝樓下的方向努了努,陸馥婧搭眼一看,皺起了眉頭:「他來幹嘛?」
雖然在泰州坑了於浩節一把,但是在陸馥婧看來,那都是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應得的,並不值得同和可憐。
所以,陸馥婧很不歡迎他。
「可能是來給咱們送錢的呢!」
張十二已經看到了門外停著的那輛裝的鼓鼓囊囊的馬車,稍作聯想,就猜到了什麼,笑著說道。
「送錢?」
陸馥婧疑道。
「沒事,你在樓上就行,這種小事——給我就行了!」
邊說邊對著飛了個眼,陸馥婧的一陣臉紅,但是心裡暖暖的,自從他來了酒樓,覺自己上的擔子輕了好多,甚至有種再也不想打理酒樓的想法,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裡,做個相夫教子的小人就好了。
當中的人,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
…………
「呦,這不是於老哥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聽到這悉的聲音,於浩節抬眼一瞧,就看到張十二從裡面走了出來,同樣還是滿臉堆笑,只不過這個笑卻再也不是原來他看的那種傻呵呵的笑,更多的是一種狡黠。
而且這「於老哥」三個字聽在他的耳朵里,顯得特別的諷刺!
「張…張老弟,那麼巧啊,原來你也在酒樓里?」
於浩節尷尬的哈哈一笑,說實話,他並不想到張十二,當初自己那麼辱他,現在卻來求他們——唉,實在不想讓這人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樣子呀!
「那當然了,我們這小買賣哪能比的上於老哥的大手筆?足不出戶,就能跟番邦商人做一萬兩白銀的生意,我們可是好生羨慕呀!」
張十二一臉「羨慕」的說道。
聽到這話,於浩節突然想到他被番邦商人騙了的事可是發生在他們離開之後,那張十二自然不知道。
這樣更好,他自己肯定不會提及,省的張十二知道了落井下石。
「張老弟說笑了,左右都是混口飯吃而已。」
「於老哥謙虛了,你的這口飯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吃下去的——容易噎死!呵呵……」
「呵呵,張老弟說話總是那麼風趣哈……」
於浩節頭上的汗已經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張十二好像知道些什麼,他的話彷彿另有所指,可偏偏他又不說破,讓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干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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