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大早,沈又夏早早起床,打點好一切,帶著春分和冬至坐著馬車前往龍潭寺。
龍潭寺在西城的城南,平日里大家燒香拜佛都不會去龍潭寺,只是因為龍潭寺要偏僻一些,雖然名氣不小,可香火終究是沒有西城周圍的旺盛。
所以這一次宣王妃任妙邀請沈又夏去龍潭寺拜佛,讓沈又夏覺得很意外。
直覺上認為,任妙這次捨近求遠是有其他目的的。
秉承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原則,沈又夏倒沒顯出有什麼不痛快。
龍潭寺對於沈又夏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兩輩子加在一起都沒有去過。
所以沈又夏才覺得龍潭寺對於自己沒有什麼危險,只是想到自己重生以來,很多事都已經偏離了記憶中原有的發生軌跡,沈又夏不由得謹慎了一些。
出門前沈又夏看著隨的護衛,大多數是睿王府的家丁,皺了皺眉,對冬至說道,「龍潭寺路途遙遠,這些護衛顯得單薄了點,為了防止意外,再加派幾個人吧。」
聽出了沈又夏的擔心,冬至便在自己的暗衛營里挑了幾個手好的,藏在沈又夏的馬車周圍,時刻保護著沈又夏的周全。
而一般人看來,睿王妃的出行馬車還是很普通的,也沒有很大的儀仗。
看到的百姓紛紛表示,睿王妃果然痛改前非,不再囂張跋扈了。
若是沈又夏聽到這話,恐怕會吐,知道自己名聲很差,但是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名聲會這麼差。
沈又夏一行人剛走不遠就遇到了宣王妃任妙的馬車,任妙本沒給沈又夏拒絕的機會,直接從自己的馬車裡出來,爬上了沈又夏的馬車。
原本主僕三人在馬車裡其樂融融,眼下宣王妃進來了,春分和冬至只好坐到馬車外面。
其實沈又夏與任妙並不識,只是同為皇室兒媳,在一些場合上見過幾次。
以前任妙是看不上沈又夏的,畢竟在西城裡沈又夏追求睿王朱雲琰並設計嫁睿王府的事兒,真真的鬧了好多年,早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也實在過於上不得檯面,也難怪這些出世家大族的嫡們看不慣。
知道自己行事不為人所認同的,沈又夏也從來沒想過要和這些高門嫡們產生什麼深厚的友誼,向來都是我行我素,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
因此當任妙在車上興緻的與自己攀談,說著小時候、說著曾經參加的聚會、說著彼此的意的時候,沈又夏並沒有多大的興緻。
任妙說的那些事太過於遙遠,本沒有任何記憶,而任妙彷彿沒有看到沈又夏的心不在焉,仍舊興緻的說著那些話,只是語氣中略帶著幾分試探。
沈又夏聽出來了,卻沒有理會,眼前的任妙再怎麼明也不如經歷過生死,重活一世的沈又夏看的清楚明白。
上輩子見過了各人的沈又夏再看任妙的這些惺惺作態,其實真是不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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